宇星撇嘴道:“柳光生,我的身份你想必知道,即使我願意幫忙送禮物,那也得看看是什麽東西才成!”
柳淼琛點點頭,表示理解,當即從懷裡掏出一塊古董表,道:“其實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就是塊古董表罷了。”
宇星沒伸手去接,精神力在那表上一掃而過,其內部結構立刻纖毫畢現,確實是塊老式的機械手表,裡面並沒有這樣那樣違禁的東西。
“這塊表不像是牌子貨揪”
柳淼琛笑道:“確實不是!生產這表的表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倒閉了。不過這表對於我來說,紀念價值遠大於它的實用到這裡,他的眼裡流lù出緬懷和懷念的神sè。
“既然這樣,你還是留著它為妙!”宇星道。
柳淼琛訝道:“為什麽?”
“我貴人事忙,未必能幫你完成你的心願!”宇星說這話時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
柳淼琛一眼就看穿了宇星,道:“那我把表送給你如何?”
“那更糟!”宇星哂道“對於柳先生你來說,這塊表或許很貴重,但對於我來說,它一錢不值,你要是真給我,我回頭就把它扔了也說不定。”
柳淼琛聽到這話,不置可否,硬把表塞進了宇星手裡,道:“扔了也好,這樣也許能斷了我的念想!”
宇星當即隨手一扔,然後把空無一物雙手亮給柳淼琛看。
柳淼琛一愕,急道:“表呢?”
“扔了!”
“你怎麽能”話到這兒,柳淼琛旋即反應過來這是在防彈車裡,車窗也沒開,表怎可能被扔。不過由此可知,宇星是真不想幫他送表。
“好吧,請把表還我!”柳淼琛歎了口氣道。
宇星道:“表不就在你上衣兜裡嘍!”
柳淼琛馬上去mō上衣口袋。
沒有!
“裡面!”
他又mō內包,表果然在。
柳淼琛拿出表來細細看了看,驚奇地問:“你怎麽做到的?”
宇星笑道:“呵,只是一個小魔術,見笑了。”
沒想到柳淼琛一下jī動了,自說自話道:“這魔術好,這魔術好,到時候你偷偷地把表變到”他忽然打住,再次把表硬塞到宇星手裡。
面對柳淼琛如此無賴的動作,宇星也不好再駁他面子,只能無奈道:“說吧,這表要我給誰?”
誰知柳淼琛卻轉移話題道:“小金,等下的慈善宴會,你陪我一起進去,如何?”
“沒問題!”
宇星立刻答應了下來。因為陪柳淼琛參加慈善宴會的這事本來就該由童冠和他輪著來,之前一次是童冠,接下來自然輪到他了。
“等宴會完了,我會告訴你把表送給誰!”柳淼琛的老臉上lù出了個神秘的笑容“相信到時候你也應該會樂意幫我送的。
聽到這話,宇星真猜不透這老男人打的是什麽算盤。
車很快到了淺水灣別墅區。
宇星愕道:“這附近就是下面一個慈善宴會的舉辦地?”
“怎麽?你覺得很意外?”柳淼琛笑道“老實說,在酒店裡舉辦宴會,我不太喜歡,剛才那次算是我還了別人的人情這一次嘛,老吳說在家裡辦個宴會,我是他老朋友,當然要給他這點面子嘍!”
“老吳!?”
宇星納悶,這吳姓人士他倒沒聽童冠提過。
柳淼琛忙解釋道:“就是船王包老爺子的二女婿,吳正剛!”
“呃……”
等進了吳家別墅,院內早已停了多輛豪車。
從車上下來,宇星遙遙地給童冠等人打了個手勢,便陪著柳淼琛進了別墅。
柳淼琛確實沒有撤謊,他跟吳正剛是多年老友,一聽管家報說他到了,吳正剛親自攜妻女來迎。
“哈哈,老吳!”
“哈哈,老柳!”
倆中年男抱在一起,兩下裡眼圈不自覺就紅了。
跟著,吳正剛的妻女也一一跟柳淼琛擁抱致意。
“小金,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不想顯於人前的宇星不得不走入圈中,向吳氏家人一一打了聲招呼,算是認識了。
吳正剛道:“老柳,你一向不喜小輩,怎麽今天”
“說不得這是人家柳先生的來來女婿呢?”吳妻包氏打趣道。
宇星好不尷尬,正想反對,柳淼琛先一步澄清道:“我也想啊,可惜不是!”
“哦!?”吳女仲恩奇道“那星仔定是柳叔的親戚嘍!”
柳淼琛搖頭道:“也不是小金算是我的忘年交”
「幫你送塊表就是你的忘年交?那這忘年交也太廉價了吧?」宇星暗忖,偏不好反駁,只能默認。
這時,七八個氣派不凡的中年男以旋轉扶梯上踱步下來。
“呵呵,老吳,原來你在這兒?我們哥幾個正找你呢!”
“哈,老柳也在!”
“正好,人齊了,趕快開局,完事咱們還可以去高爾夫俱樂部打幾洞。”
於是眾人匯於一處,散坐在大廳裡,又是好一陣閑扯。
其間,自有吳家的仍人為眾位大佬奉上茶點。
閑聊一陣之後,多數人都嚷嚷著開局,吳正剛扭頭問柳淼琛道:“老柳,今天你仍打算捐一千萬了事嗎?”
柳淼琛拍了拍身側的宇星,道:“這回我可有牌局代表哦!”
宇星愣道:“牌局代表!?”
一直陪著眾位長輩嘮嗑的吳仲恩道:“安啦!不會玩沒關系,我也是我爸爸的牌局代表咧!、。
宇星無語。他不是不會玩,只要是牌他都會玩,只是這牌鼻有什麽目的,他完全鬧不明白。
“那就趕緊吧!”一個白西裝中年男道“剛才樓上那幾個小輩已經在抱怨了。”
說完,他當先站起,朝樓上走去。
其他人紛紛有樣學樣。
宇星故意落在最後,拉著柳淼琛問道:“柳先生,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玩牌我可沒太大興趣。”
“雖說是玩牌,但它是一個慈善牌鼻!”柳淼琛道。
“慈善牌局?!”
“對,凡是進了牌局的錢就是善款”
宇星奇道:“既然全是善款,那還要牌局來做什麽?”
“雖說全是善款,也是都要捐出去的錢,但捐去哪兒,總得有人定吧?”柳淼琛道“也不能扔在大街上任人去搶吧?”
“這倒是”宇星道“莫非這牌局就是決定把錢捐去哪兒?”
“你這麽說,對、也不對!”柳淼琛道“這牌局實際上是押分的,一分一萬塊美刀,限購一千分,隻玩十把,最後按分值高低來排定名次,頭名可以決定善款一半的去處,比如捐去哪個地區,捐給哪個慈善基金,甚至什麽時候捐,他都可以決定”
宇星一愣,驚道:“那這裡面的操作空間可就太大了!”
“誰說不是呢!”柳淼琛歎道“雖說一半善款在牌局結束後馬上就會被捐贈給香港慈善總會,但剩下的一半善款,牌局頭名可以押後一個月再捐!所以老齊、老王這些人才對這個慈善牌局樂此不疲,每隔半年總會聚一次!不過他們牌技不精,因此請人代玩就變得順理成章了。這裡面,也只有老吳最實誠,每次都請仲恩代玩。”
宇星轉念就明白到柳淼琛的話意,這一半善款中的利益不小,其他那些家夥請來的代玩人只怕都是些專業人士。但整件事不過是富豪們以慈善為名進行的一次小小博弈,宇星實沒有太大興趣進去插一腳。
頓了一頓,見宇星仍沒確定參不參加,柳淼琛盅huò道:“怎麽樣?
現在牌局的事情你也基本清楚了,要不要下場玩玩?如果你不參加我也無所謂,反正前幾次牌局我都是直接捐的一千萬!”
這話夠大氣,同時也表明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參賽名額不算是他姓柳的給宇星人情。
“那你就直接捐一千萬吧!”宇星淡淡道“這樣你省事我也省事。”
柳淼琛被噎了一下,又道:“其實我就是想還個人情給你!”
“還我人情!?”
“那塊表……”
“你不會就這點目的吧?”宇星不信道。
“當然還有幫老吳擺脫那幫子偽慈善家的想法。”柳淼琛道。
“呵呵呵,柳先生你跟我開玩笑是吧?”宇星笑道“你怎知我一定就能在牌局上得到頭名呢?”
柳淼琛篤定道:“你能變走表,自然也能變走牌!”
宇星一時無言以對。
“小金,你要是能得到這一半善款的支配權,那內地想必會多上不少的希望小學!”
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宇星目光灼灼道:“如果我贏下牌局,那一半善款是不是真能夠想捐哪兒就捐哪兒?”
柳淼琛斬釘截鐵道:“絕對可以!”
“那好,我參加!”
這種一分錢不用自個兒掏、慷他人之慨的事,宇星最樂意乾。
“這就對了嘛!”柳淼琛笑著拍了宇星一把“咱上去吧,牌局快開始了。
進了二樓宴會廳,宇星剛才見到的那一群成功人士全在這兒。當然,還少不了他們這群人嘴裡所說的那些所謂的“後生晚輩。!
宇星細數了數,加上他自己,將要參加牌局的後輩總共十人,按一人一千分來計算,這個慈善牌局的規模高達一億美刀,著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