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侄子,是外甥,人都說甥舅親,王〖書〗記他……”趙戀雪不滿道“你說,這事你讓我怎麽處理好呢?”宇星瞟了她一眼,道:“奇怪了,這是你的事,卻來問我,沒吃錯藥吧?”
“要不,我把你拷回去?”趙戀雪征求意見。
“少來,有本事你就拷!”說著,宇星亮了亮他的警官證。
趙戀雪看清證上的職務和警銜,一呆,旋即計上心頭道:“那你告他們襲警吧!”
“他們又沒打我,襲什麽警呐!”宇星哂道。
這時,去調錄像的保安回來向朱繼報告道:“部長,剛設備出問題了,沒錄到像。”
上去找斯克等人的保安也在步話機裡道:“報告部長,樓上沒找到人。”見狀,宇星嘴角微彎,淡笑道:“戀雪,我先走了!”一直盯著宇星的劉哲不依,緊趕幾步,三手摁在了宇星肩上。
讓人意料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宇星一把扯住劉哲的手臂,一個標準的過肩摔,他整個身體啪地一聲,重重著地,摔了個七葷八素,骨頭都快散了。這還沒完,宇星順勢一擰一扭,那小細胳膊小細tuǐ發出哢嘣一聲響,劉哲淒厲地慘叫傳遍了整個大堂。
周圍〖民〗警正想上來拉架,誰知宇星呸了一口,不鼻道:“就你這樣也敢襲警!”說著,他掏出了趙志平前不久送的銷子,把劉哲雙手反剪,哢嚓給拷上了。
〖民〗警和保安紛紛驚奇宇星怎麽會有手銷。地上的眾二祖更是傻了眼。宇星指著劉哲,衝趙戀雪道:“告他襲警!”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店。
這次,再沒人敢出言攔阻宇星。
郝翔一步一頓地靠過來,恨聲問道:“趙姐,剛那人什麽來頭,莫非還真是〖警〗察?要那樣的話,回頭我就叫我舅把他給開了。”
趙戀雪一指戳在郝翔的腦門上,怒道:“你舅是你舅,你是你,在他面前,你舅都不一定好使,更別說你了。”
“那他到底啥來頭啊?”郝翔急道。
“翔子,你就知道拚爹實話跟你說了吧,丁修有個妹妹你知道不?”郝翔一愣,道:“聽說過,好像是姓“葉”怎麽,剛那個是葉家的親戚?”
“是親戚還好,人是葉巧玲的未婚夫。”趙戀雪道。
郝翔惡狠狠道:“那要這樣的話,下次我再碰見他,看我不”
趙戀雪氓著笑,歪著頭問道:“你想怎樣?”
“趙姐,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數你最壞,想憋著讓我出醜好趙姐,好姐姐,你就把他的底細全告訴我吧!我給你作揖啦!”
看郝翔頂著個豬頭在那兒哈腰,趙戀雪想不笑都不成。又見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她倆,趙戀雪便把郝翔拉到了樓梯間。
“翔子,我只能跟你說,剛那人快升少將了,你回去向你舅舅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啥!?趙姐,你確定你剛說的是少將,不是少尉?”郝翔第一感覺是他幻聽了,就算他再二世祖也知道升將的困難度。
趙戀雪撲哧一笑,道:“人現在就是二毛四,還少尉呢!而且他在好幾個部門都有職務,所以你還是別去招惹他為妙。對了,今天你們為什麽衝突?”
“這個……”
“肯定又是為女人,是不是?”趙戀雪一下就猜中了“你呀,就是狗改不了吃、吃吃吃、吃屎!”
郝翔被說得無地自容,可偏不敢反駁趙戀雪的話,因為他和趙戀雪從小一個院長大,長期被大姐頭欺負,已經成了習慣。
還好這時外面大堂醫護人員到了,郝翔借口治傷,趕緊溜了。
很快,在光頭男郝翔的示意下,沒了滿口牙的二祖都決定不到〖派〗出所去留記錄,免得麻煩。
隨即,趙戀雪宣布收隊,也沒把被拷的劉哲帶回所裡,整件事算是不了了之。
躺在醫院的p病房裡,劉哲還很氣不過,吊著手來到了隔壁。
“哥,這件事真就這麽算了?”劉哲口中的哥自然是郝翔。
郝翔的父親郝大安是區委〖書〗記,郝母姓王,是市政法委〖書〗記王長順的親姐姐,而這劉哲則是郝大安妹妹的兒子,也就是郝翔的堂弟,所以,他跟王〖書〗記有點挨不著邊,只能仗郝家的勢。
“我跟你說,這件事就此打住,聽見沒,阿哲?”郝翔口氣嚴厲道。
劉哲始終勻不過氣來,不服道:“可是為什麽呐?”
“今天那人的身份到底是個啥,我還沒完全整明白,得回去打聽打聽才知道!”郝翔道“可有一點你別忘了,我那四個保鏢,全是武警出身,可是對上那人的手下,是個什麽情況你也看到了。”劉哲一愣,雖然他比郝翔還不學無術,但對打打殺殺的東西卻非常有興趣,學得不精,可了解的路數不少,仔細一回憶,立馬嚷道:“我艸,那大胡子(斯克)和倆女的就不說了,剩下的那三個用的可都是軍隊裡的格鬥術,看身手,十有是特種部隊出身。”
郝翔心中一凜,本來他只是覺得車冉三人的身手凌厲,沒想到劉哲竟然從中看出把刀子。之前趙戀雪的話他沒怎麽往心裡去,可現在“少將,、“軍中高手,這幾個詞聯系在一起,由不得他不上心。
思付半晌,郝翔覺得他必須給老爸通個氣。
“我手機呢?”
劉哲忙掏出他的手機遞給郝翔。
郝翔猶疑了一下,還是接過,撥通了郝大安的電話。
“爸,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一聲……”郝大安聽完事情,隻對部翔說了一句:“你在哪家醫院?”
愣了愣,郝翔道:“華榮醫院。”
“待著,哪兒也不要去!啪!”那頭,郝大安掛斷了電話。
“舅舅怎麽說?”劉哲問。
郝翔yīn著臉子道:“我爸什麽也沒說,我估計他會派人來接我們出院。”果不其然,十多分鍾後,郝大安派過來的人就到了。
一共八個,護著郝翔和劉哲浩浩dàngdàng地出了院,直奔郝家。
回到家,到了二樓書房,郝翔和劉哲全傻了眼。
不僅郝大安在,郝母王惜希也在,甚至就連王長順都到了。
“爸,你們這是……”
“閉嘴!劉哲,你先去樓下休息吧!”郝大安面沉如水地說道。
劉哲只能不情不願地退出了書房。
等郝母掩上房門,郝大安暴喝道:“逆子,跪下!”郝翔不服道:“媽,你看爸,我被人揍成了豬頭,他還叫我
……”王惜希板起臉道:“該!好生跪下給你爸認個錯。”
郝翔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下,嘟嚷道:“我做錯什麽了。”
王長順開腔道:“翔子,不是舅舅說你,你惹事也不看看苗頭,那金宇星是你能得罪的人嘛!”郝翔被說得一愣,頂嘴道:“不就是要升個少將嘛,有什麽了不起的。舅舅你還是候補委員呢!”
“什麽了不起?”王長順被氣樂了“你舅舅我就是個候補委員,而且還不是政治局候補,更不是政治局常委,身後又沒什麽大靠山,
憑什麽跟丁家鬥?”
“丁家?舅舅你的意思是說這姓金的出了事兒,丁修丁大少他們家會幫襯?不會吧,他一個外戚,人丁家憑什麽幫忙?”
“廢話!”郝大安怒道“我打死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龜兒子。”說完,抄起手邊的雞毛撣子就想動手,卻被郝母攔了下來。
王長順道:“翔子,你知道葉巧玲和金宇星這倆小輩訂婚時,他們倆的見證人是誰嗎?”郝翔剛躲過郝父的殺威棒,忙實打實地死勁搖頭。
“是丁老和許副。”
郝翔奇道:“這丁老該就是葉巧玲的外公吧?這許副又是誰?”“軍委的許老爺子你總該聽說過吧?”郝大安唬著臉道。
郝翔一個jī靈,總算明白為啥老爹和舅舅如此忌憚對方的原因了。
“這還不止,聽說總參本部為了讓金宇星這娃子升將,與京城軍區方面鬧得很不開心”王長順道“最最重要的是,幾乎所有的軍常委都在幫著姓金的小子說話,包括一哥。”這話一出,不止郝翔,就連郝父郝母也被嚇了一跳。
“長順,那這事兒該怎麽辦呐?”王惜希急道。
“很簡單, 我們靠上去。”王長順道。
郝大安疑huò道:“靠上去?怎麽靠?”王長順鄙視了他一眼,道:“擺桌酒,讓翔子跟人道個歉,釋放善意…不過這樣做多少有些太諂媚,少了點投誠的意思。”郝氏夫fù立馬領會到王長順的意思,郝大安附和道:“是呀,這沒點投名狀是不好辦!人不一定肯接受你。”王惜希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我回來之前,丁大少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是約我周末到禪家廳一聚。”王長順眼睛一亮,道:“他有說什麽事嗎?”“他沒明說,我也就沒細問,好像是幫人轉個戶口什麽的。”王惜希道。
郝大安埋怨道:“屁大點事兒,你們局還不抬手就給辦了呀!”“那倒不一定。”王長順揚手道“要是丁家人自己,根本就沒這方面的事,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彎彎繞姐,你這樣,回到局裡以後,你打電話過去,再仔細問問丁大少到底要辦個什麽事兒,問清楚以後,我們這邊才好安排。”
王惜希點頭道:“我省得!”
旁聽的郝翔嚷道:“要不要這麽給丁家面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