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是什麽?不會是傳說中的輕功吧?”
“你就扯吧,我看這哥們一定是在吊威亞。”
“你才扯,這是比賽好不好……吊威亞?當所有人都是瞎子麽?”
“肯定是輕功,只是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否則我一定拜入山門,學他一二。”
可是懂行的觀眾卻幾乎全部陷入了石化狀態,饒是他們看多了跳遠比賽,像這樣的奇景,他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因為宇星不像是在跳,也不是在飛,而是在飄!
不管是騰躍縱跳,還是飛如燕雀,終歸都是會落地的。可是這“飄”,只要有風,便不會落地。宇星現在在空中的感覺就讓觀眾想到了這個“飄”字,晃得人們好一陣失神!
在全場人都以為宇星還不知要飄多久的目光中,他卻在空中劃過一道平直的軌跡,雙腳重重地穩穩地插在了爛泥,哦不,插在了沙坑裡。
宇星的身體就那麽筆直的站著,絲毫不見前撲後坐。他腳後跟所形成的兩個點牽出的延伸線恰好在沙坑邊某個紅sè刻度前一點點。
朝前走出沙坑後,測量員很快宣布道:“八米一一!”
宇星略笑了笑,衝旁邊看傻了眼的劉向飛道:“你慢跳,我先走一步。”
根據奧運會規則,凡是預賽成績在8.15米以上或前12名,可直接晉身決賽。京大校運會也搞了這一套,沙坑邊的起平刻度有兩個,除了六米三的那個以外,直入決賽的起平刻度被放在了八米一。其實八米一這個長度有些誇張了,畢竟整個中國能躍過這長度的人都極其罕見,像之前劉向飛跳出的那個7.97米的成績,已經是他近一年半以來的最好成績,就算他還有潛力可挖,卻也是不多了。
滿不在乎地跟劉向飛說完,宇星又到記錄台打了聲招呼。徑直上了看台。
“嗡——”
周圍看比賽的師生瞬間炸了鍋,大家還以為宇星受到不公正待遇被驅逐出場了。
好在主持跳遠比賽的裁判夠聰明。連忙在廣播裡播報了宇星晉身決賽的消息,這才平息的sāo亂。
“得,沒看頭嘍,下午決賽再來吧!”
場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圍在跳遠比賽場地附近的觀眾沒一會就散了大半。
正面看台。貴賓席。
“老田,怎麽樣?這苗子可是天才啊!”
“這倒是……劉向飛那孩子最多八米二十就已經是潛力極限了,可這個金宇星,潛力深不可測啊!”
“怎樣?要不要我幫你動動關系。把他轉到你體育系去?”
老田聽了,似乎還真在思考這個問題。
旁一老師譏道:“得了吧,老孫。就你那點關系,想動金宇星的腦子,還差得遠呢!”
“老黃,你怎麽說話呢,我一個教務處長怎麽就挪不動金宇星的關系了?”
“嘿嘿。老孫,既然你是管教務的,那就不應該沒聽說過金宇星呐,你覺得你動得了他嘛?”
被老黃一提醒,日理萬機的老孫腦子裡倏然劃過一個人名。驚道:“此金宇星就是彼金宇星?”
“然也,此金宇星正是彼金宇星。”老黃得意地點點頭。
剛考慮好想把宇星拉進體育系的老田嚷道:“你倆打啥啞謎呢?老孫。你剛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老孫歉意地瞄了老田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道:“老田,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這個金宇星我也拿他沒辦法!”
“怎麽?莫非他家的背景很硬實?”老田不愉道。
“他家的背景怎樣我不清楚……”老孫道,“不過金宇星本人被七八個院士和校長盯得死死的,我可不敢從他們嘴裡搶食。”
“老孫,你不想幫忙就明說,把這事扯校長身上幹嘛?”
老孫尷尬萬分,懦懦地開不了口,老黃卻哂道:“都說你老田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開始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人金宇星可是計算機天才,好幾個院士都想拖了他去碩博連讀,你難道就沒聽說過?”
“啊?那事不是一個姓肖的學生嘛?怎麽成了這金宇星啦?”老田納悶道。
“肖同學也還可以,但卻不如金宇星……這麽跟你說吧,肖同學跟現在場下的劉向飛很類似,都只有第二的命,不過是領域不同罷了。”
聽老黃這麽一解釋,老田徹底鬱悶了。
回到大本營,在曹東林肖涅呂姿等人的喝彩聲中,宇星一屁股坐到了小餐桌旁邊,拿了塊蛋糕,撕開封皮就往嘴裡塞。
關長生湊到他身邊,討好似的道:“宇星老大,下午破個紀錄給大夥兒開開眼唄!”他說這話不止是為了誇口的問題,還是為了掩護自己。別人能不能破紀錄眼鏡兄不曉得,但宇星一定可以。要知道,他早就打算破多個紀錄,若是沒個陪綁的,就顯得太突兀了。
“有這必要嗎?”宇星嘟嚷道。
“沒必要嗎?”關長生反問道,“我怎麽聽說某人訛了某班導幾頓飯,這交換條件中就有一條得破個紀錄啥的!”
宇星終於咽下嘴裡的蛋糕,喝了口水,好整以暇道:“我又沒說一定要吃她那幾頓飯,破不破紀錄全看我的心情。”
“這也可以?”
關長生有點傻眼,正待再勸,斯克卻傳音道:「SS,你背後不足一千米,有高手靠近。」
宇星一愣,忙抬手阻止了關長生再說下去,扭頭向來路張望。不久,一輛掛著總參軍牌的吉普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一看車號,宇星笑了,傳音道:「斯克,來的是夜無神,你以前碰過他嗎?」
「隻聞名,未見面!」斯克答道,「不過他很可能看過我的照片。」
「那你就坐著別動。」說完,宇星站起身,往看台那邊的馬路踱了過去。
等宇星到了馬路邊上,軍牌吉普一個漂亮的甩尾。就停在了他的腳邊。
“臭小子,上車!”夜無神招呼道。
宇星忙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道:“去哪兒?”
“就是你那小女朋……”說到這兒,夜無神倏然想起貌似宇星有老婆,忙改口道,“就你那米國華人朋友,她眼下正在總參跟許老和總參謀長談條件。向我們提出把你找去……”
宇星詫異道:“這事我怎麽沒聽說啊?”
“這都是人家剛剛決定的,她還說要給你打來電話……”夜無神撇嘴道,“不然我怎麽可能親自出馬來接你,隨便一個電話就把你召去了。”
話音剛落。宇星的手機就響了。玉琴來電。聊了幾句,宇星就把電話掛了,道:“趕緊走吧。那邊還等著呢!”
夜無神也知道怠慢不得,當即在原地調轉車頭,直奔總參而去。
把宇星送到了總參大會議室外,夜無神便自覺地退走了。
大門口外,顓孫空和霧島優香兩人如門神一般杵在那裡。宇星隨意掃了霧島一眼,便即推門而入,赫然發現,會議桌左邊坐的全是大佬。
除了一號首長和國務院總理沒到,二號首長刁和平。三號首長許厚才,國務院常務副總理李恪民。總政主任李霽來,總裝部長全萬昌,總參謀長陳秉清等人全都到了。
至於右邊,隻玉琴一人。
瞧這陣勢,高層想一次xìng談妥的決心很大。
陳秉清看到宇星,招呼道:“來啦,坐吧,就坐你朋友旁邊。”確實,左邊還真沒宇星坐的份兒。
衝各位大佬和玉琴點頭示意了一下,宇星依言坐到了右邊,距離與玉琴若即若離,恰到好處。
宇星落座後,雙方一陣沉默,表面上看是在消磨時間,實際上卻是在比耐xìng。宇星明白,也許是老頭子們借著他來這個機會,想壓壓玉琴的氣焰,可在座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跟玉琴的比耐xìng,那不是純粹的老壽星上吊,找死麽?
雖然對面的大佬一個二個都是幾十年大會小會磨出來的老油子,但跟玉琴這金屬人一比,那再好的耐xìng也不值一提。所以,為了這些個大佬的身體著想,宇星率先打破了沉默。
“咳咳,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們都談到哪兒了?”宇星道。
大佬們互望一眼,均沒有開口,反是玉琴單刀直入道:“我的中國朋友,貴國的領導同志舊事重提,還是想建立CPU製造公司, 你覺得這樣出爾反爾的要求我會答應他們麽?”
宇星一愣,旋即看向諸大佬,發現他們都有點小尷尬,瞬間明白到這群老人家還是很想中國蒸蒸日上的。
雖有心同意,但宇星知道,他和玉琴這二人轉卻不能唱得太明顯,得讓各位老人家有個台階下:“咳,這個…我的米國朋友,那你是怎麽打算的呢?”
“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組建一個新型的全新的硬盤製造公司,貴國方面佔四成,包括技術股,但不得干涉公司的經營,而我公司出產的硬盤會優先滿足貴國……”玉琴憤憤不平道,“這已經很夠意思了吧?沒想到你們……”
“呀呀呀,玉小姐,對於你誠摯的合作意向我們當然想答應……”老頭子方面全萬昌終於作為代表開了口,“可是你要知道,這硬盤和CPU的技術天差地遠,況且之前你也是想建立這個、這個處理器製造公司的,對不?”
“可你們不是叫NG(金)傳話說,你們想要在CPU製造公司裡佔有技術股嗎?”玉琴強硬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