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龍老大在裡邊不會出什麽事吧?”冷千山擔心道。
冷萬山倒還鎮定,斥道:“你是關心則亂,庫房裡明明還有龍老大的呼吸聲……再說了,這世上還沒誰能把龍老大不聲不響地乾掉,即便是那些老怪物也不行。”
“這倒也對,可、可是為什麽這麽久了龍老大還不出來呢?”冷千山疑道。
“興許、興許……”冷萬山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卻見龍鳴從大門裡探出頭來,招手道:“萬山,讓武警戒嚴,你們倆趕緊過來。”
冷萬山不敢怠慢,忙把龍鳴的命令傳達給了武警中隊長,然後和冷千山一起閃進了倉庫。
遠處,某廠房宿舍頂樓天台,宇星看到武警們把18號倉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終於微微松了口氣,招呼邊上的玉琴下樓離開了。
18號倉庫內。
“龍老大,這不是米國最高端的數控áng嘛?”冷千山非常識貨的感歎道“它不是禁運的麽?怎麽跑國內來了?”
“我剛剛打電話跟二部那邊核實過了……”龍鳴沉吟道“根據這批áhuáng身上的銘牌碼,它們全部產自米國和島國,本來擬運往棒子國,可是在海運途中,運送這批áng的東和丸貨船恰巧遭遇到海嘯,沉沒了!”
冷萬山奇道:“那這批áng怎麽又會跑這兒來了?”
“這我也鬧不明白,看來得問問通知我來的那個人了!”龍鳴道。
之前,龍鳴打電話通知冷氏兄弟時,並沒有明說是宇星讓他們到這裡來的,現在看到這批高端áng。他心裡的疑huò甚重,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他自是不打算透lù給冷氏雙雄知道。
冷氏兄弟都懂規矩,互望一眼後,並沒有追問龍鳴到底是誰讓他們過來倉庫的。
冷千山又仔細瞅了瞅那些áng的外殼,驚奇道:“這些áng居然還是全新的。根本不像泡過海水的樣子。”
“那這就更奇怪了。”冷萬山道“這批áng理應是跟著東和丸沉入海底,再被人撈起送到這裡來的,怎麽可能會是全新的呢?”
龍鳴心裡一動,似想到什麽。微微透了點情報給冷氏兄弟,道:“其實這裡的áng只是東和丸所運送的一半,還有另一半áng並不在這裡。”
兩人都是頭腦靈活之輩,也瞬間想通了什麽。冷千山嚷道:“靠!鐵定是通知龍老大來這裡那人在東和丸沉沒前劫了這批áng,然後送了一半留了一半……我懷疑。東和丸的沉沒也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這種推測嚇了龍鳴一跳。忙阻道:“打住,這話可不能亂說。”
殊不知,冷千山的這推測無限接近事實真相,稍有出入的是東和丸本來是要沉的,可是到最後卻徹底的消失了。
“總之這件事我們得馬上報上去,而且還得保密!”冷萬山道。
龍鳴點點頭。道:“我已經通知了總參謀長,想必現在他已經跟總裝備部那邊通了氣。”話音剛落。他的電話就響了。
陳秉清打來的。
一連串的“是”“明白”和“保證完成任務”之後,龍鳴收了線。
冷千山問道:“總參謀長怎麽說?”
“等下就會有總裝的人和車過來接手。他讓我們仨全程護送這批áng安全進入907所五號倉庫。”龍鳴一五一十地轉達了陳秉清的命令。
“這是應該的。”冷萬山道“畢竟這批áng很燙手,越少人知道越好!”
路上。
“SS,霧島剛剛傳回消息,古豪他媽身邊的那些魑網成員有想撤梯子的跡象!”玉琴一邊開車一邊道。
宇星掀眉道:“哦!?看來他們的目的並非是接近華如芬(古豪母親),你通知霧島再跟兩天,只要那些魑網成員還在京城就隨他們折騰,一旦他們想要離開京城,就搞定他們,嗯,最好是留活口,這樣可以掏點情報出來。”
“我馬上辦!”說完,玉琴眼中的數據流如瀑布般刷下。
很快,玉琴便把宇星的命令傳達給了霧島。
“送我回京大。”宇星吩咐道“你去幫我看著點我和巧玲別墅裝修的事。”
玉琴連忙點點頭,把車拐上了長安街。
…………
京城第二看守所面會室。
華如芬看著桌子對面被剃成了板寸的古廉慶,眼圈一下就紅了。
顫顫地抓起古廉慶的手,華如芬哽咽道:“阿慶,你、你沒事吧?”
華如芬當年嫁給古廉慶自是看上了古老爺子的地位,沒想到幾年之後,古老退下,古廉慶也未能上升到足夠高度,古家在京中的影響力一下就降低了許多。還好此時的順鴻貿易公司已經借著前幾年古老的勢上了軌道,生意倒是不愁,雖然沒什麽太大的進項,但年入千兒八百萬還是可以的。
俗話說的好,權錢權錢,權助錢勢,錢助權勢,華如芬本以為可以憑借自己積下的薄財把古廉慶活動到一個更高的位置上去,沒想到晴天霹靂,清明節前,愛人突然被監察部立案調查,最後甚至被羈押進了看守所。到頭來,家裡面連上墳的人都不齊,這算什麽事兒啊!
古廉慶苦笑著搖搖頭,道:“沒事!”瞅了華如芬幾眼,他又道:“外面的事能活動嗎?”
華如芬咬著嘴chún道:“公、公公說,部委高層有人在關注,下面的人做不了主。阿慶,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古廉慶的表情一下木了,愕道:“連我爸都沒有辦法?”
華如芬鼻子一酸,低下頭,沒有接話。
古廉慶歎了口氣,道:“如芬,這樣,市局刑警大隊的趙隊長你知道吧?就是趙志平。他呀,是趙老的嫡孫,我出事前一天扣押豪兒的就是他。不過看架勢,他應該也是給人出力,你去找找他,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讓他把背後那人透給你,最後是由他中介一下,替我求求情。”
華如芬聽完就有點懵,趙老她自然是知道的,他的嫡孫都給人幫忙,可想而知這背後的人是怎樣一尊大佛,自己的老公怎麽就惹上那人了呢?
“還有,我看我這事十有是豪兒引起的,你回家以後再仔細問問他被抓那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古廉慶這幾天在牢裡總算把他出事前後的經過給捋清楚了“不過你千萬別著急,豪兒xìng子要強,你要是把他給逼急了,興許他又會躲到外面不回家了。”
華如芬連連點頭,道:“我、我知道了。”抬頭看了古廉慶一眼。眼圈又紅了。
古廉慶苦笑道:“如芬,以前爸總跟我說,這京城的水,深著呐!那時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聽到丈夫落寞的話語,華如芬小聲抽泣起來。
玉琴把宇星送到京大東門,便開車回去了。宇星正打算去上第二節課,總參謀長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就出現在了手機屏上。
宇星摁下接聽鍵,頭一句就是調侃:“總參謀長,您老可是輕易不打我電話喲!”
“少廢話!”電話那頭陳秉清的話語顯得銳意十足“趕緊給我滾來總參!”
“怎麽啦?我又有啥事做得不是地方,惹您老生氣了?”
“是什麽事你自己心裡最清楚,馬上滾來,否則嚴懲不貸!”說完,陳秉清那邊就只有“啪”的一聲傳來。
宇星衝著自己的手機做了個鬼臉,罵罵咧咧道:“嗎的,我就知道,為人民為國家的英雄不是這麽好當滴,這不,來事兒了吧!”
晃晃悠悠地去車庫取了車,晃晃悠悠地開著威航到了總參,又晃晃悠悠地通過例行檢查上了樓,最後晃晃悠悠地進了陳秉清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到茶幾後的沙發上就不起來了。
“總參謀長,有啥事,您老人家盡管吩咐……”宇星好整以暇道“我就是去偷去搶,去殺人去放火也得把事給您辦成嘍!”
陳秉清把剛簽完的文件放到了一邊,笑罵道:“臭小子,你怎麽把我形容得好像凶神惡煞的山大王一般,我老人家貌似沒這麽可怕吧?”
“還不可怕?我現在這個年歲正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時候,您老一句話就讓我撇下了學業,摧殘huā朵也不是這麽個摧殘法吧?”宇星強詞奪理道。
陳秉清聽得一愣,跟著擺手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小子鬼精鬼精的,耍嘴皮子我可不是你小子的對手,不過那批東西的來歷我還得向你打聽打聽, 免得後面出什麽紕漏。”
那批東西,自然指的就是那些高端áng。對於這一點,宇星心知肚明,忙把ōng脯拍得山響,保證道:“您老放心好了,那些個東西只要不lù白就沒人知道是我們拿的。”
陳秉清老眼微眯,道:“你這麽有把握你做事的時候沒被人看見,沒被人錄像?”
“這種遺留問題絕不會有,否則那批東西我也不敢拿出來曬,早放到黑市上倒賣了。”宇星很肯定地說。
“看樣子你很篤定嘛!”陳秉清笑道。
“當然!”宇星對早已化成灰灰的東西自然沒什麽好擔心“就算米國人島國人還有棒子追查起這件事,也不會有蛛絲馬跡被他們查到,除非……”
“除非怎麽樣?”陳秉清追問道。
“除非後面的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就是那批東西lù了白,抑或咱們自己人當中有‘二面黃’把這事給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