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走後不久,玉琴就來了。之後,玉琴斯克霧島陪著宇星去了飯店。
剛進包間坐下沒多久,宇星就接到了陳秉清的電話,命令他不惜一切代價,貼身保護好玉琴。
恰坐在宇星身邊的玉琴在他電話講到一半時就笑了起來,等他合上手機,巧玲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啪!”
宇星把手機拍桌上,臭著臉道:“笑嘛笑?皮又癢了是不?”
玉琴忙繃起小臉,道:“什麽嘛,人家貼身保護ss還差不多。”
這話讓宇星的劍眉立了起來,慍怒道:“沒想到你還真敢偷聽我講電話。”
“沒有沒有沒有……”玉琴連連擺手,一臉討好的模樣道,“我是…猜的,猜的!”
宇星不置可否,坐下道:“半年之內交付生產線,對於這個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玉琴見宇星不批她,又得瑟起來,小下巴微微上揚,道:“去偷唄!”
“嗯!?”
“我的打算是這樣的……”巧玲低聲道,“ss跟我去國外逛逛,把建造生產線所需的材料都偷來放進戒子裡,之後我在戒指裡完成幾條生產線的組裝,弄妥之後,我們早從國外買艘貨船,把它開到第一島鏈外圍,再把生產線裝上去等海軍過來接收,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宇星用指節敲打著桌面,好半天才道:“主意倒是不錯,這樣,斯克,你再去歐洲一趟,買兩艘北歐的二手貨船待用,我和巧玲還有霧島去偷原材料。”
斯克點頭道:“那船買來了我擱哪兒呢?”
“馬六甲海峽附近修船廠不少,你把它們弄那兒去,重新刷一下漆。”宇星道。
“明白!”
這時,菜端了上來,宇星四人在大快朵頤的同時,也改了話題,不再談有關生產線的事。
兩天之後,宇星好不容易甩掉運動會的余bō,擺脫了體育系老田的糾纏,跟翟信龍告了個假,登上了去英國的飛機。
到得英國霧都時,已經是轉天清晨。
霧都位於英格蘭島東南部,跨泰晤士河下遊兩岸,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和交通樞紐,同時更是國際上著名的海、空港和金融中心,文化藝術名城及旅遊勝地。
不過這跟宇星三人沒什麽關系,他們不是來旅遊度假的,再說了,要旅遊度假宇星的首選也不會是霧都,他們的目的是來偷東西,而且是頂頂重要的東西。
此行玉琴腦子裡早有了全盤計劃,宇星只是負責跟過來用混沌戒裝東西的。
所以,剛一坐上出租車,宇星就用中文問道:“玉琴,咱們現在去哪兒?”
“當然是去找人嘍!”玉琴笑道,“要不然就我們三個人,偷東西著實有些不方便呢!”
霧島詫異地望著玉琴,道:“現在才找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優香,安啦!”玉琴擺手道,“人我早就雇好了,現在不過是去lù個臉,散點錢,然後就會按計劃進行。”
聽到這話,宇星心中微驚,看了眼前面的出租司機,在玉琴tuǐ上寫道:“lù臉?人追查起來怎辦?”
玉琴笑著回寫道:“安啦,ss!接頭地點是個酒吧,你和霧島稍微做點偽裝,進去後在邊上看著就行,我去接頭就行了。”
宇星瞬間明白了玉琴的打算,放下心來。
三人入住了華爾道夫希爾頓酒店,吃過午飯,休息一陣後,玉琴便指示霧島替宇星喬裝。
宇星雖然也精通喬裝,可忍者出身的霧島在喬裝方面更上層樓,所以他並沒有拒絕霧島的服shì。
把宇星喬裝成一位成熟但又不太起眼的中年男人後,霧島又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四十出頭的亞裔fù女。至於玉琴,她進浴室待了不到半分鍾,再出來時卻已變成了一個精悍的亞裔男子。
“ss,您暫時叫我冷殺好了。”‘冷殺’(玉琴)酷酷道。
宇星對此見怪不怪。霧島卻瞠目結舌,以她專業的眼光,居然找不出玉琴臉上的接縫,這如何能不讓她驚駭。
偽裝完後,三人便上了街,在整個城市下班前,趕到了約克大街。
約克大街附近有一條長長的步行街,晚上的夜景非常美麗。步行街上大部份都是餐館和酒吧,看起來非常有休閑氣息,尤其是街邊有不少站著表演的流浪藝人,頗具歐洲格調,引得不少遊人駐足圍觀。
不過對此宇星並不以為意,這種異域情調往往是由文化差異造成的,久而久之就不會有啥太特別的感覺,正如那些每天上下班路過的本地人一樣,他們對這些站街的藝人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玉琴和霧島兩個沒心沒肺的家夥更是不在乎這些,拖了宇星就拐進了某條橫巷。
三轉兩轉之下,玉琴道:“ss,到了!”
宇星抬頭望去,前面是一個酒吧。
這酒吧並不明顯,相反,它很偏僻,偏僻到牌子都被別家的廣告旗遮住。
宇星奇道:“這裡看起來很蕭條的樣子,你確定是在這間酒吧接頭嗎?”
玉琴得瑟道:“當然!我用米國那邊的軍用衛星從不用角度拍了照片,怎麽可能認錯。”
宇星聽了,這才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酒吧的門臉,發現這地方偏僻是偏僻,可門口墊子上那些多而雜亂而淡至若無的腳印,證明了這個地方絕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進去吧!”宇星想了想道,“我們三人分開進,時間間隔別太有規律,引人注目就不好了。”
玉琴忙分遞給兩人各一枚三個指頭大的小銅片,道:“有這個才能進。”
霧島接過瞄了一眼,隨即向宇星點頭示意了一下,當先進了酒吧。
等了兩分鍾,宇星也鑽了進去。
酒吧門口就是一深sè屏風,右轉之後,宇星便看到有兩個人堵在過道上,他們都穿著西裝,像極了正規的保鏢,其中一人伸手攔道:“這裡是sī人場地,不歡迎外來人員,請離開!”
宇星拿出那塊銅片,晃了晃,道:“我朋友介紹我來這裡的,他說有這個你們就會放行。”
那人接過銅片對著燈光照了照,和另一個人對視一眼,道:“ok,泰勒的朋友,你可以進去,不過得搜一下,這裡不允許帶武器。”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宇星只能讓倆白鬼把身上都mō了一遍。
搜完後,對方才點頭道:“可以了,進去吧!第一次來不要鬧事,否則你很可能出不了這個大門。”說完,兩人讓開了路。
宇星卻在心底暗忖,「難道剛剛他倆對霧島也說過同樣威脅的話嗎?那還真是夠有膽的啊!」
進了裡面,宇星發現,人還真不少。
稍稍昏暗的燈光,穿著透明內衣跳豔舞的女人,還有嘈雜的重金屬音樂無不暗示著這裡紙醉金mí的生活。當然,也有不少的人各自抱團,少的三五個,多的十幾個,分散各處,聊天打屁抽煙喝酒。走到吧台處,宇星老遠就瞄到了霧島。她很安靜地坐在角落裡,正慢慢地呡著果汁。
宇星要了杯啤酒,遙遙地向她敬了一下,然後舉杯一飲而盡,接著再要了一杯,這才裝作想認識的樣子,慢慢湊了過去,和霧島聊在了一起。
隔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鍾,二人才看到冷殺晃晃悠悠地從門口那邊入來。
剛到場中,冷殺便被一個身材矮小的亞裔男人堵在了當間。
矮小亞裔男問道:“你、哪裡的?”
以宇星和霧島的耳力當然能聽見矮小亞裔男說什麽,更能聽清他說的是日文。
宇星眼中閃過微不可查的厭惡,霧島心裡一緊,瞬間知道她的這個同胞完蛋了。
場中的玉琴聽到矮小亞裔男的問話,撇嘴道:“島國人?”
島國男獰笑道:“是,我是大……”話還沒說完,他臉上的凶戾之sè就變成了驚訝。
因為,他眼前的人消失了。他失去了他想要找茬的目標, 這個顯然不是島國人的亞裔居然在他面前奇跡般的消失了,跟著,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在他眼睛裡不斷地放大……
冷殺並沒有真正消失,宇星和霧島都看得很清楚,在島國男獰笑時,冷殺就已經迅疾矮身,前衝……
如果不是在這酒吧的話,變樣成冷殺的玉琴殺人根本用不著這麽麻煩,也根本用不著什麽招式,直接上去將對方一刀兩斷就結了。可眼下不行,她必須裝成一個普通的高手,而不是非人的高手,所以才有了這一連串的動作。
“轟!”
島國男壯實的身體猛地飛了起來,直落到七八米開外的豔舞台上……
在島國男飛行的過程中,附近那些眼力不弱的人都看到,這倒霉蛋不僅滿嘴噴血,還在滿嘴噴牙。
冷殺拍了拍手,嘀咕道:“誰他媽叫你是島國人呢?ss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只能打得你滿地找牙了!”其實她還有後半截話沒出口,那就是,若非今天來這裡有正事,就不止是找牙這麽簡單了,而是找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