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肇事者轉念想起了自己的親姐夫,和姐夫的親叔這倆可都是實權在握的人物,說不定這事能滑過去呢?
想到這,肇事者偷偷摸出手機,就想給他姐夫打電話沒曾想圍觀人群湧過來,一通臭雞蛋爛番茄亂砸,就把他手機給打掉了,再這麽一擠,亂腳一踢,手機徹底沒了影兒
這時候,被宇星扇了一耳光的斯文男完全清醒過來,掏出手機連打了幾通電話,然後走到昏迷不醒的妻女身邊跪下,想把她倆給正起來
宇星瞧見,頓時怒了,一把扯住他,斥道:“我說你這人怎麽不聽勸?她們倆暫時不能動,難道你聽不懂普通話麽?”
斯文男愕道:“你不是說我女兒已經無礙了麽?”
“你女兒身體是沒問題了,可她失血過多,失血就是失去養份,可髒腑那些破裂傷才愈合不久,還得將養,所以你還是等專業的醫生來了由他們動喚至於你老婆,頭部以外的傷情況跟你女兒差不多,但顱內的傷是個複雜的工程,所以也得等專家來,不過顱內倒是不出血了,可是即便這樣,因為她之前大出血過,所以要是一個鍾頭內,還沒有輸上血的話,情況不容樂觀了”宇星苦口婆心的勸道
要不是這人自稱傷者親戚,宇星都懶得跟他瞎擺活巧玲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忙附耳提醒了宇星一句
“對了,這位兄弟,你說你是這小女孩的父親,有什麽證明嗎?”宇星問
本想對宇星說幾句感謝話的斯文男聽到這話,臉色立馬垮了下來轉念一想,發覺宇星還是為了自己的妻女好便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和工作證,道:“我叫刁剛,是晉的中石化副總經理”然後指了指血泊,用商量的口吻道:“兄弟,你看能不能把我妻子和女兒換個地方躺著?”
宇星掃了眼刁剛給的倆證件,發現沒什麽問題,淡然道:“先就這樣躺著,等下警察就該來現場取證和拷人了,我包她們出不了大問題”
“你包?”刁剛覺得自己又有怒氣上湧的感覺,倏然省悟到自己怎麽就這麽聽信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年青宇星的話呢?這要是妻女有個三長兩短一定跟他沒完想到這裡他惡瞪了宇星一眼,伸手去探妻女的脈搏
經常替家中老人測量血壓脈搏什麽的刁剛多少懂點相關的知識,他發現妻女的脈搏都很平穩,還很有力,這才微微放了心倏又想起流了這麽多血可不帶摻假的,當時的傷鐵定輕不了,那治傷的人呢?這小年青可一直沒提這個問題
宇星被莫名其妙的惡瞪了一眼,覺得刁剛心急之下思緒有些混亂,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別擔心,你的妻子和女兒沒什麽事,只要在一小時替她們輸上血我保證她倆不會有性命之憂”
刁剛怒道:“你保證?你怎麽保證?我妻女流了這麽多血,體內到底有傷沒傷,你上嘴皮搭下嘴皮,說了就算嗎?”
這擔心也是人之常情,宇星想了想,當仁不讓道:“她倆的傷就是我治的我不能保證誰能保證?”
附近圍觀的群眾就有人幫腔道:“眼鏡,這小青年真沒說話,他來之前你媳婦兒和閨女胸口都不起伏了,眼瞅著就快咽氣了他來之後手這麽一搭,這倆女子才有了些活氣”
旁的人唱起了反調:“拉倒手一搭就有活氣,你怎不說手一摸她倆就睜開眼了呢?不過這小年青身上有功夫倒是真的,瞧見沒,那車門就是他用手生拽下來的”
你還別說,刁剛現在還真有點六神無主,人家說啥他信啥,人家說啥他又懷疑啥,所以宇星是不是他妻女的救命恩人他心裡也沒個譜不過他倒是順著那老幾說的找到了那扇被扔在地上的車門,又瞥了眼被宇星拷在後車門上的肇事者,眼中閃過無限恨意,竄起身就想過去暴揍那家夥一頓,
宇星一把扯住他,道:“你媳婦顱內的傷危在旦夕,你還有心思去揍人?還不快打個電話問問救護車來沒來”
刁剛一想,這的確是正理,忙打了個電話去催促說了幾句之後,他就急向宇星道:“兄弟,救護車在路口被堵住了,一時半會進不來,怎麽辦?”
“你叫他們等著,我們這就出去”宇星道
刁剛趕緊把意思傳達了過去,掛上電話後,他問:“現在怎辦?抬我媳婦?”
“抬個屁,你抱你女兒,剩下的我來”宇星說著走向了那扇被他扯掉的車門這車窗沒破,破的是後車門窗,撿起來拎在手裡,跟個沒事人似的走了回來
刁剛見宇星手裡倒提個鐵殼門就像拿把牙刷那麽輕松,眼一下就瞪直了,也終於相信宇星身懷絕技,多半是他救了自己的妻女
“現在怎辦?”習慣帶著感激的眼神問宇星
“不等警察了,先把你老婆送出去治傷才是正事”說著,宇星脫下外套,露出流線健美的身形,把外套墊在了那車門上,正打算把刁剛老婆弄上車門躺著,警察就到了
刁剛來這兒也有七八分鍾了,看見警察他心頭的邪火就直往外冒,當即就想上去同他們理論
沒想到領頭的二級警督直接開口問道:“哪位是金宇星同志?”
“我是”宇星應道他這話讓已經亂了方寸的刁剛稍稍止住了衝動
二級警督忙走過來,一把捏住宇星血膩的手,熱情道:“我叫杜韜,是賈局派我們來的,說在現場都聽您指示”
救人要緊,這種時候宇星只能是當仁不讓,立刻道:“那你馬上安排人現場取證,特別是周邊群眾眼見為實的情況,另外即刻拍照,同時,我也會以國安的身份拍下備份照片”
“沒問題沒問題”杜韜答應之後,忙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跟杜韜而來的乾警們隨即展開了有條不紊的取證工作
刁剛卻相當焦急,湊到宇星身邊道:“我說兄弟,我老婆……”
宇星卻打手勢阻止了刁剛說話,吩咐巧玲道:“老婆,用你那部手機玉琴特製拍照,最重要的是把兩名傷者的現場情況拍清楚”
巧玲吸了吸瓊鼻,默默地點頭,默默地行動其實她看到這對母女的慘樣早就悲從中來,只是礙於宇星救人的需要和周圍的需要她才沒有掉下眼淚來一開拍,她淚水就掉個不停,好在她一年公大沒白念,怎麽拍好取證照,她還是會的
不到兩分鍾,巧玲就把該拍的人傷車傷都拍進了手機宇星便不再理會杜韜那撥人的忙碌,輕喝一聲:“凌空攝物”
焦慮不安的刁剛正暗忖這“凌空攝物”是什麽玩意,突然一下眼睛就瞪得溜圓,因為他看見自己老婆的身體正姿勢不變憑空離地而起,緩緩落到車門上輕輕躺下
“這……”刁剛瞠目結舌
“什麽這啊那的,還不抱起你女兒跟我走”宇星不豫地喝斥了一句,單手抓起車門從下面托著,就打算離開
圍觀群眾一片驚歎聲
“這位仁兄就地取材的本事不小啊”
“這哥們,天生神力呀”
“我靠那車門不會是紙糊的?以後打死老子也不買豐田車了”
“……”
周圍的警察也被驚動了,杜韜是大驚失色本來賈正華叫他聽宇星的他還有些不樂意,這下算是徹底服了不過取證工作還沒結束,當事一方就這麽走掉是很不妥當的事情,所以杜韜不得不上前阻止
“金同志,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這取證工作……”
宇星是自己妻女的救命恩人,所以刁剛能夠隱忍不發,可一個小小的二級警督就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到底是取證重要還是人命重要?難道王長順沒教你嗎?”
刁剛突然的爆發和質問讓杜韜有點懵, 宇星淡淡地解釋道:“這位是傷者的丈夫和父親,他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回去告訴你們賈局,這附近的監控錄像千萬別弄丟了,不然我和他就沒什麽好說的了”說完,他招呼上巧玲,托著車門直接上了人行道刁剛連忙抱著女兒跟上
丁家是需要一些馬前卒,但決不需要那些明目張膽知法犯法的馬前卒,也不會要那些連自己手下都沒法控制的馬前卒
到了路口,宇星一眼望去,愣是沒發現白色的車,回頭審視著刁剛道:“救護車呢?”
刁剛指著一輛車頭是迷彩綠的車,道:“那不是嘛咱們快過去”
宇星微愕,稍微走到側面遠遠地瞄了一眼,才發現這是一輛軍醫院的救護車,便托著車門趕了過去,看著護士已經把擔架床弄下了車,他忙用“凌空攝物”的方式把少婦移到了擔架床上,還嚷道:“趕緊給傷者輸血,兩名傷者都需要”
被宇星一手“凌空攝物”震驚了的倆護士回過神來,但眼中仍充滿了驚詫好在驚詫歸驚詫,她倆的手底下卻不含糊,飛快為少婦和小女孩都掛上了少量的O型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