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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除了真正執行任務,餓得不得已的時候,高義松才會利用野外活物來充饑。--/--/像卞虎等人把這類東西當頓吃,他和他手下的兵蛋們就有些不適應了。
見高義松等人隻啃饅頭,卞虎不樂意了。
“小高,這些蛇鼠都是洗剝乾淨了的,你們怎麽不吃?”
高義松訕笑道:“我最近兩天肚子有些不好,吃不得生冷的東西。”心說就算洗乾淨了,不還有寄生蟲在呢嘛!
其實他有所不知,蘭瑩在閑暇之時,不僅做出了探熱脈衝槍,還搞出了生化水和超級活性炭。任何生冷的肉屍只要泡在生化水裡三分鍾,其中的細菌和寄生蟲就會被殺滅,而有了超級活性炭,用過一次的生化水就能夠反覆使用多達上百次。這兩樣東西大大提高特戰隊員的野外生存能力,甚至能夠實現“壯志饑餐胡虜肉”!
眼下上桌的這些個蛇鼠,也正是用生化水消過毒的,所以除了生冷之外,其營養價值還是挺高的。正是有鑒於此,卞虎的精英小組和已經先來訓練了幾天的那一票龍刺特種大隊的人才吃得這樣歡實。見高義松等人推辭不吃,勸了一次的卞虎也懶得再說,倒是坐高義松他們旁邊的那些特種大隊隊員紛紛出手,搶了他們沒吃的蛇鼠過去,美其名曰:“幫著消化,不浪費糧食!”
吃完飯,卞虎看了眼時間,離三點還有近兩個鍾頭,便很隱晦地朝“智刺”司馬奐打了個暗語手勢。司馬立刻道:“全體都有,飯後消化運動一小時,跟我來!”說完。背著裝備的他率先一溜小跑出了大帳篷。
根本沒吃飽,正在牛飲熱開水的連進傻眼道:“啊?不是吧?訓練這就開始啦?”
高義松道:“少廢話。跟上!”說罷,便不甘人後地追著那些普通的龍刺隊員去了。
連進,邱承雲,張二程等人急忙帶隊跟上,雖然司馬沒宣布什麽懲罰紀律,但本就是特戰旅出身的他們自然清楚掉隊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誰知出了帳篷他們才發現,每人不僅要包著幾十公斤重的裝備跑,還得到圓木堆那兒扛一根跟裝備包差不多重的單人圓木,以蛙跳的方式,躍上附近一個頗陡的山包。
“這哪是消化運動。簡直就是要人命啊!”連進埋汰了一句。但見領頭的司馬和那些龍刺隊員個個如此,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等高義松這隊人全炕上圓木後,已經蛙跳上半山坡的司馬回頭宣布道:“上下十趟,消化運動就算結束!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慢允許。偷奸耍滑不成,一經發現,直接退訓,沒有二話!”說完,他又繼續帶頭向山頂蹦去。
第一趟從山包上下來之後,高義松等人就覺得有點吃不消了。到了第三趟,他們這幫自詡的精英隻覺腿如鉛重,只能爬著上去,再滑著下來。那叫一個痛苦。
好在那些普通的龍刺隊員在第五趟之後,也成了跟他們差不多的德性,高義松等人原本憋在胸中的悶氣一下就消散了許多。
可是他們這隊人很快發現,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面,始終有個人保持著蛙跳前進,上坡如此下坡也是如此。
邱承雲一邊頂著圓木一邊匍匐前進。還不停地碎碎念道:“營長,你說那個叫司馬的還是人不是人,這都套了我們三趟了,他居然連白毛汗都沒出。”
“不會吧?秋子,你看清了?他真沒出白毛汗?”在高義松另一側的連進問道。
“廢話!”邱承雲的身體雖累雖痛,但他那股子傲勁仍沒有消失,“營副,我這雙眼比空飛還厲害,絕不會看錯的。況且司馬上校剛才下坡時就從我身邊經過,怎麽可能走眼?”
“他狗曰的不會作弊吧?”連進低聲罵道。
“連進,放你嗎的屁,這絕對不可能!”高義松怒斥道,“就算他的圓木和裝備都是泡沫弄的,這蛙跳上下七八趟總不可能有假吧?你把全身裝備脫乾淨,不出白毛汗上下三趟我都服你。”
連進本來臉色都有些變了,但聽完後半截話,覺著高義松說得有理,他這才悻悻然認錯,繼續艱苦的爬坡大業。
龍刺隊員剛完成八趟半,高義松等人剛爬完七趟,司馬便已蛙跳下山包,完成了最後半趟飯後消化運動。他看了眼時間,離對抗正式開始還有五十多分鍾,馬上叫停道:“全體都有,返回山包下集合。”
“不是讓上下十趟嗎?怎麽這就算完了?”張二程傻道。
“誰知道,也許他慈悲為懷吧!”連進撇嘴道。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果不其然,等隊伍集合好後,司馬的訓話一下就點燃了高義松這幫人的怒火和他們死不認輸的心氣。
消化運動的後遺症絲毫沒有寫在司馬的臉上,只聽他淡淡道:“雖然我已經跟部分參訓的老隊員都提過了,但既然來了新人,那我就老調重彈一次。十趟這個標準呢,只針對我龍刺精英小組六人,而諸位的目標是六趟,當然不是爬上爬下的六趟,而是像我一樣蛙跳著來回六趟。當然,這個檢測會在為期一周的對抗訓練後才做,希望你們能有幸撐到那時候吧!”
整段話司馬說得輕描淡寫,但高義松等人清楚地感受到了司馬對他們的漠視,隻覺胸中有股怒氣想發而沒地兒發。
倒是那些比他們早來訓練的龍刺普通隊員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一點憤慨的意思都沒有。
眼見著高義松想喊“報告”發言,旁邊一個龍刺隊員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哥們,別衝動,在這個訓練營裡無故質疑上官的話是會被直接驅逐的……”那隊員小聲道,“可虎哥他們確實有真本事,想學東西就別當這個出頭鳥。”
高義松一下冷靜下來,低聲反問道:“質疑上官被驅逐,這是軍規嗎?”
“正是,不過你們一來就碰上了飯點,虎哥只怕還沒向你們宣布吧?”那隊員笑道,“呵呵,認識一下,我叫王中天,龍刺特種大隊的。”
“我是高義松,蓉城軍區特戰旅……”
這時,卞虎在“裂刺”尤平的陪同下到了隊伍前。沒等卞虎說話,尤平突然開聲道:“哪兩個在交頭接耳,自己出列,三百個俯臥撐!”
做為突擊手的尤平,他的聽力在精英小組中可謂數一數二,司馬沒聽見高義松和王中天的密聊,他卻隱隱聽入了耳。
聽到尤平的呼喝,幾十人的隊伍並無異動,就連高王二人附近的龍刺隊員和特戰旅成員也無一看向他們兩個。王中天卻苦笑道:“老高啊,咱還是主動吧!要是等下被揪出來會更慘。”說罷,他自己便先行出列了。
高義松也光棍,緊跟著出了列,學著王中天的樣子,吭哧吭哧爬在地上做起俯臥撐來。
卞虎看也不看二人,揚聲道:“下面我宣布一下對抗訓練營最基本的三條規矩。首先,戰友負傷,只要他沒咽氣,就不能拋棄他;其次,戰友掉隊,如果不是因為負傷,就別伸出援助之手;最後,對抗將持續一周,你們每人一天一條命,掛一次掛兩次我可以容忍,掛了三次的直接卷鋪蓋回家。其他對抗訓練的規矩,你們的裝備包裡有一個小冊子,記住它就可以了。現在,給你們五分鍾時間提問和背熟小冊子,過時不候。”
只有五分鍾時間,連進等人的裝備包還沒打開過呢,光是找小冊子都要找上一會兒,哪還有時間來提問。至於那些龍刺隊員,他們倒省了這一步。
不過,在地上做俯臥撐的高義松嘴巴得空,當下喘著粗氣問道:“隊…隊長,戰…戰友掉…掉隊,為什麽不…不能伸出援助…之手?”
卞虎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作答,反而是司馬答道:“如果是戰友受傷,請參照隊長所說的第一條,要是其他原因,比如戰友體力不濟彈藥耗罄,那是他平時訓練的問題,請參照隊長所說的第二條。”
高義松一下就懂了。簡單來說,就是平時沒訓練好,戰場上拖後腿的,絕不姑息養奸。
“那一天一…一條命又是什麽…意思?”
“這還不簡單,雖然我們用的是空包彈,但中彈冒煙表示‘身亡’大家都應該知道吧?”司馬繼續解釋道,“如果某天陣亡,那該隊員當天就只能待在營區范圍之內,按我們即將下發的訓練規劃一步步往下練。當然,這命不會累加,一天就只有一條。”
其實,這中間還有個關鍵點司馬沒說,那就是訓練規劃也是必須在一周之內完成的,依規劃上的訓練量來看,不死個一兩次空出一兩天來單練,是絕對沒法按時完成的。這對隊員選擇什麽時候死、死幾次都是個極大的考驗。
同時,這也需要受訓隊員有聰慧的腦力,在殘酷的對抗和受虐式的訓練中看穿這個小關礙。要是沒一個人看出,用卞虎的話來說,那就是一群蠢蛋活該淘汰,就是參加選拔也肯定選不上,還不如省點時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