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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宇星見舒素變了顏色,就隨口問了一句。
“沒、沒什麽……”舒素先是連連擺手,轉而又道“我出去打個電話。”說完,便推開冬閣的大門匆匆而去。
舒素這樣的行為讓在座諸人都覺得有異,可大家除了高中同學那點情分實際上就沒什麽交情了,這又是分別了一年多後的重聚,自然誰也不願多管閑事。
再說了,這冬閣實際上挺大,除了吃飯的地方還有一個單獨隔出來類似休憩交流的地兒,要是打電話完全可以在這裡打,可舒素偏偏出去了,這說明她一丁點都不想讓大家聽到,既如此,當然要尊重她的選擇,所以眾人除了詫異之外,並沒誰跟出去瞧瞧。
“老公,你老情人都出去了,你怎麽不跟去看看?”巧玲酸不溜丟道。
對於巧玲這點小吃醋,宇星覺得很正常,她要是不吃醋,那才是宇星的失敗。
當下,宇星在桌下捉住巧玲的小手,嘻嘻笑道:“老婆,你是鼓勵我跟出去嗎?”
巧玲氣得很想捶他,無奈小手被捉,掙了幾下又沒掙開,只能朝他丟白眼。
見宇星小倆口在桌下拉拉扯扯,坐在邊上正愁沒話題的梁曉露打趣道:“沒想到你們倆口子還真挺恩愛的。”
這話說得巧玲俏臉微紅,宇星怕媳婦面子上過不去,就松開了她的手,嘴上卻道:“恩愛那是必須的。畢竟是夫妻嘛!”結果又遭致巧玲的扭腰龍爪手。
此時,廊外傳來“啪”地一聲,疑似耳光。
冬閣的隔音效果很好,舒素出去的時候又虛掩上了大門,所以傳進來那聲比打火機打火的聲音還小,別人不在意,可落在宇星和聽力大增的巧玲耳內卻不啻於炸雷。
仍在拉拉扯扯的巧玲立馬就住了手。和宇星面面相覷了一會,謔笑道:“老公,別不是你那老情人在走廊上被人打了吧?”
宇星臉色微變。不豫道:“你瞎說什麽玩意呢?當年我就是幫舒素解了下圍,除此之外再無瓜葛,別老情人老情人的好不好?況且在雷哥的場子裡。怎麽可能有打人這種事發生呢?”
話雖如此,但暗地裡宇星的精神力場卻探出了冬閣,到了廊上,赫然“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惡形惡狀地拉扯著舒素。
見宇星真有發火的跡象,巧玲不敢再吃什麽飛醋,正想跟他說兩句軟化,卻見他霍然站起,大步流星地向門口走去。
“老公,你去哪兒?”
“解手!”宇星當然不可能說他“看見”舒素被人打了。
巧玲這才松了口氣,沒甚在意。
宇星出門右拐。到了走廊盡頭剛拐過角的地方就瞧見那中年男正準備朝舒素臉上再下狠手。
沒有二話,宇星走過去直接捉住了中年男人的手腕,發力一捏。只聽“哢嚓”一聲,那中年男就“哎喲喲”地大叫起來。
扭斷對方的手腕還不算完,宇星以高出中年人半頭的優勢。直接用另一隻手將對方的肥頭掰過來,一巴掌就撩了上去。
“啪!”
一耳光扎扎實實扇在中年人肥得快出油的臉上,打得他頭一偏眼冒金星不說,還“突突突”吐出十好幾顆牙來。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當舒素從軟弱的求饒聲中解脫出來時,宇星已經把事兒都乾完了。
那中年男人滿嘴是血。已經逐漸回神的他正以驚惶的眼神看向宇星,想說點兒狠話,又怕宇星再下毒手。
可宇星卻余怒未消,衝著拐角的攝像鏡頭,疾言厲色道:“叫雷斌還有你們的保安部長過來,別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監控攝像頭錄像一般都是不帶聲音的,但來過幾次西郊寓所的宇星卻知道這裡的安保監控卻有聲音同步傳輸的功能,所以他才會這麽直白。
驚魂未定的舒素這時已經躲到了宇星身後,扯著他的手臂感激涕零道:“星哥,我、我……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說完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宇星轉過身,撫摁著她瘦弱的香肩,安慰道:“別哭!”
舒素抽泣幾下,好想靠在宇星肩頭大哭一場,可想想他現在已算是名草有主,而且這“主”就在不遠處的冬閣內,正猶豫不定間,已徹底清醒的中年男嘴巴漏風地叫囂著:“小笑子,你、裡竟然乾打我,你、裡知道窩、窩是誰嘛?”
話雖含糊不清,卻讓舒素面色一變,親近宇星之心也被壓了下去。
“星哥,他、他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聽說他很有背景,你在這裡打了他,恐怕……”舒素擔心地提醒道。
宇星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事!”說完,又是一腳看似大力實則千分之一力氣都沒用上的飛腿踹在中年男心窩上,將他蹬飛了出去。
這時,雷斌和保安部長都還沒到,巧玲卻先循聲找了過來。見宇星和舒素的姿勢多少有點曖昧,巧玲吃味地插進兩人當間,眼神警惕地望向宇星道:“老公,到底怎回事啊?”
宇星對巧玲所想心知肚明,也不點破,從容道:“舒素被這頭豬給打了,我只是幫她打回來而已。”
巧玲心頭微松,轉頭掃了舒素的臉頰一眼,發現她左臉上果然有五指紅印,醋意瞬間不翼而飛,關心道:“素素,還疼嗎?”
舒素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宇星卻道:“怎麽會不疼?”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暗示之前在冬閣內聽到的那耳光聲。
巧玲恍然大悟,心疼道:“素素,那你可得趕緊跟我走,讓人找熱雞蛋給你敷一敷,要不然你臉上留下什麽印記可就不妙了。”
宇星指耳朵,巧玲恍然而悟,這“心有靈犀”的一幕被舒素看在眼裡,令她無比失落,可聽著巧玲關心的話語,心裡卻又流淌著絲絲感動。
“還是不要了吧?待會兒該有保安過來處理這事兒了,我這個當事人要是不在,算怎麽回事兒呢?”舒素輕聲反駁道。
這話是出於好意,宇星卻不太領情道:“你還是先去療傷吧,這兒有我負責處理就好。”
巧玲也附和道:“對對對,一個女孩子的容貌比任何事情都重要。”說著,就扯了舒素而去。剛爬起來的中年男還想阻止,卻又被宇星一個腳底板給踩翻在地。
巧玲和舒素剛走,走廊另一頭就出現了保安部長的身影,中年男也看見了,索性待地上不肯起了,還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華、畫哥嗎?我、窩被人打了,很慘,就在走廊這邊……”速度說完之後,中年男惡瞪著宇星道:“你、裡小子給窩等著,有裡好瞧得……”
宇星靠在牆上不屑一笑,沒搭理他。
保安部長帶著四名手下溜達過來,皺眉問道:“怎麽回事啊?”
宇星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新來的?你們這兒的監控錄像不會自己調了看啊?”
被說中了,這保安部長還真是新來的,而且還是柳眉手下的人,做事自然沒以前的那位保安部長上心,更仗著自己是柳眉的老兄弟,時不時的脫崗,先前雷斌迎接宇星時,他正好躲懶沒遇見。
面對宇星調侃似的質問,保安部長一下就爆了,冷哼道:“問話又不回答,還在寓所裡公然打人,來呀,把他給我押上,等雷總來了再處理。”
可惜,他的四個手下沒一個動的。其中一個較好心的還提醒了一句:“頭兒,這位先生可是之前雷總親自招呼的,押人怕是不妥吧?”
不得不說,這柳眉的手下就是業余,都接受保安部快一個星期了,這手下還沒一個聽他的。
保安部長眉頭大皺,斥道:“雷總親自照面的人多了,難道他們公然打人我們保安部就不管了?那這寓所還開不開了?”他這話或多或少在理,因為頂級P卡的客人每次來,只要雷斌在寓所就會出來照個面碰杯酒,以示友好,可他們該守的寓所規矩還是得守。
“你說得很對, 公然打人是該押起來……”宇星瞪視著保安部長接茬道“那就讓你的手下先把這胖子給押了吧?他打了我女同學一巴掌,這帳還不算完。”
這話說得綿裡藏針,特別是那個‘帳’字宇星咬得特別重,保安部長還以為宇星在針對他,當即勃然色變,正欲發作,又有一前一後兩個中年男人到了。
同時,陳濟向啟威也帶著男男女女湊了過來。向啟威更是杵到宇星身邊,很狗腿地問道:“宇星,舒素被人打了,這誰乾的?”
躺在地上裝癩的中年胖男發現中年男人後,面露欣喜,掙扎著想要爬起,嘴裡還嘟嚷著:“華、畫哥,我、窩在這兒!”
保安部長也瞄見了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他立馬將發火的話咽回了肚子裡,還滿含不屑地瞟了宇星一眼,伸手將滿臉是血的中年胖男扶了起來。
中年胖男起身後,用沒斷的那隻手怒指宇星道:“華、畫哥,就、就是這笑、小子打、打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