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運這種東西有時就是從天而降,轉角遇到愛的故事在楊易前世看的電視劇當中倒是有很多,也不知今天是不是黃道吉日,讓楊易也碰到這麽一出。
楊易急匆匆的往外面走,那粉衣女子也正要進屋,二人正好在門口撞了個滿懷。
那粉衣女子幾乎整個人都撞在了楊易懷裡,或許是因為楊易前衝的慣性太大,粉衣女子低聲驚呼一聲,身子往後跌去,楊易手快一把將其抱住。
粉衣女子身上的花香味很濃,濃的甚至讓楊易有些犯迷糊,看著竟是怔神了片刻。
“公…公子…”被楊易抱在懷裡的粉衣女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
“啊?哎,額額,,”楊易連忙將粉衣女子放開,暗罵自己過於失態,連忙有些手足無措道:“不好意思,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粉衣女子見楊易如此模樣很是好笑,趣道:“你這人倒挺有意思,你倒害羞起來了?”
楊易覺得自己方才確實失態了,輕咳嗽了一下,抱拳禮道:“姑娘贖罪,方才在下莽撞了。”
楊易心下忐忑,其實撞一下倒無所謂,畢竟都是無意的,可是自己剛剛為什麽會抱著這女子竟有些心曠神怡的感覺?以至於自己嚴重失態。
方才聽管家稱呼這女子為小姐,想必在刺史府中地位不低,要是這女子怪罪自己耍流氓,告到陶賀那裡去可就麻煩了。
還好那粉衣女子似乎並不太介意,茵茵一笑道:“瞧把你緊張的,又沒磕著碰著,沒什麽大不了的。”
楊易心中剛剛暗松了口氣,那粉衣女子卻又道:“咱們是不是哪裡見過?”
楊易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嗆到,這種搭訕方式都已經快被人用吐了好麽,暗道自己還是很有魅力的,對這種美女也有殺傷力。
楊易正了正身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是彬彬有禮,道:“在下甲包玉,見過姑娘。”
“甲包玉…?好奇怪的名字。”粉衣女子笑道:“我叫陶盈盈。”
“陶…咳…咳…”楊易正想打招呼,忽然驚醒,連忙用咳嗽掩護自己的不適,心中暗罵道:“我草,原來人家不是看上自己,而是真的見過…”
在五仙寨時,正是楊易將陶盈盈從地牢中放了出來,雖然當時楊易臉上塗抹了青苔,地牢中又是昏暗一片,兩人都看不清模樣,但二人卻是有對過幾句話的,陶盈盈自然會感覺到有些熟悉。
楊易被陶盈盈身上的清香味熏的有些迷糊,一時間竟然都沒聽出來。
“甲公子,你沒事兒吧?”見楊易似乎有些驚愕,陶盈盈擔憂道。
楊易尷尬的擺了擺手笑道:“沒…沒,方才在屋子裡喝了太多茶水,有些不舒服。”
說話時楊易盡量將自己腹中氣往上提,讓自己的聲音稍微有一點點變化,隻盼望陶盈盈莫要聽出來才好。
“盈盈你在這裡幹嘛呢?”還好這時忽悠一滄桑的聲音替楊易解了圍。
楊易和陶盈盈轉頭看去,只見院子中有一老者緩緩走來,老者年歲頗大,雙鬢花白,手中杵著一柄形狀怪異而且光滑圓潤的拐杖,有些闌珊的向二人這處走來。
陶盈盈見那老者走來,連忙迎了上去,鶯道:“伯父怎的一個人走來啦?讓下人喚我一聲,我去扶你也好啊。”說著就上前將老者小心翼翼的攙扶著。
楊易心中一凝,陶盈盈叫伯父的人,不是陶賀又是誰。想到此處,楊易趕緊兩步跨了上去,彎腰拱手禮道:“學生甲包玉,拜見陶大人。”
楊易當然不知道陶賀以前是不是也在國子學就學過,不過學生這個稱號百試不爽,每一個有文化的人都巴不得天下學子全在自己面前自稱一聲學生晚輩。
果然,似乎有些累的陶賀,面容慈祥的打量了一番楊易,滿意的點了點道:“老夫聽聞你和竇大人都出自國子學,果然有其風范。”
楊易聞言,故作憂傷道:“隻恨學生沒能保護好老師,害的老師枉死於麻匪之手,端是學生沒用。”
陶賀擺了擺手道:“算了,人都去了談這些也無濟於事,你老師竇大人也算是死在疆場上,死得其所,老夫已向朝廷上表,請求對竇大人進行表彰追封,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傳來。”
“學生替老師拜謝刺史大人,如此這般,老師也算泉下有知了。”楊易連忙拜道。
這時一旁的陶盈盈道:“伯父咱們先進屋去吧,瞧你站在這裡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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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賀笑著點了點頭,在楊易和陶盈盈的攙扶下走進了客堂。
走進客堂之中,陶賀在主位之上坐定,陶盈盈依在他旁邊。陶賀看了眼楊易,用拐杖指了指下首的椅子,示意楊易也坐下。
楊易拜謝坐下,面上並無波瀾,心中卻在盤算著陶賀到底想做什麽,而他身旁的陶盈盈也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這時下人端上兩盞茶放在陶賀和楊易面前,陶賀對楊易做了個請的手勢,便端起茶杯輕輕飲了一口,楊易早先雖然已經喝了一肚子茶水,此時也不得不陪飲。
陶賀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下茶杯,笑道:“這茶乃是翔山青峰茶,乃是去歲老夫差人去帝京帶回的,茶雖好,卻是隔年如隔世,隻一年便已有些變味了。”
楊易撚著碗蓋,輕輕撥了撥杯中的茶葉,不知道陶賀想要表達什麽,回道:“學生對品茶之道不甚了解,不過新茶和舊茶當是各有風味。”
“舊茶放舊了,哪怕保存的再好也會有霉臭之味,總歸會影響茶葉的原香。”陶賀看了眼楊易又道:“就好似我們這種老骨頭和你們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比起來,腐朽味怎麽也是去不掉的。”
楊易禮道:“大人老當益壯,震懾蜀地,端是前無古人也。”
陶賀搖了搖手,歎道:“那都是以前的事的,如今人老咯,做什麽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旁的陶盈盈卻笑道:“伯父這是何話,我看伯父身子骨如此硬朗,再給蜀中百姓做幾十年青天大老爺一定是沒問題的。”
陶賀指了指楊易和陶盈盈,佯怒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呀,什麽不學好,溜須拍馬倒是信手拈來。”
話雖如此,楊易卻沒有看出陶賀有一點生氣的意思,連忙又道:“我們只是以事論事而已。”
陶賀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行了,老夫還有多少日子自己心裡清楚的很,就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了。”
說話間,端起案幾上的茶飲了一口,看著楊易道:“老夫聽孟繼說了,竇大人殉職後,多虧了你大軍才得以平安無事的回到成州府,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竟還有些領兵的經驗?”
孟繼自然說的就是成州軍的孟校尉,而楊易也料到陶賀會有這麽一問,故而早已準備好說辭:“回大人,學生以前在國子學時有學習過行軍打仗這一方面的學識。不瞞大人笑話,以前在帝都時,便喜歡帶著一幫紈絝子四處惹是生非,雖沒領過兵,卻也有一些心得。”
陶賀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老夫聽聞你是仲齋的侄孫,不知家中還有些何人?”
楊易心下一凝,陶賀這是在盤問自己的底細,還好之前已經有所準備,連忙道:“學生命苦,家中親人都已早逝,自小被伯父兵部尚書杜禮收養,大人您也知道,前段時間京中風雲突變,伯父擔心我們年輕人被卷入其中,便讓我們都離了京。學生沒有去處只能來投靠我這位表爺爺蘇仲齋老先生。”
說話時,楊易余光不時的偷瞧陶賀,只見陶賀眯眼微笑著聽楊易講完,似乎並無懷疑之處。不過楊易也不怕陶賀去查證,且不說蜀中離京城萬裡之遙,就算陶賀找到杜禮,事先早已有過溝通的杜禮也一定會幫楊易自圓其說的。
陶賀面無波瀾的看了眼楊易,忽然道:“你即是蘇家的表親,可知道先皇寵妃凝妃娘娘和九皇子楊易?”
楊易心中大驚, 背後流出兩滴冷汗,面上卻絲毫沒有變化的笑道:“大人說笑了,那瘟神九呆子在京城中誰又不知道?不過誰又敢去招惹呢,就連凝妃娘娘的娘家蘇家都沒有和他們有聯系,我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親就更不會去觸霉頭了。”
陶賀點了點頭,似乎並無懷疑道:“也對,那九呆子名聲不好,誰招惹了只會自找麻煩。”
楊易又道:“大人,我聽聞有人誣陷蘇仲齋老先生勾結九皇子謀奪皇位,在下覺得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那九皇子和凝妃都隨先皇在同州去了,何談謀奪皇位,還望大人為蘇老先生做主。”
“有這等事兒?”陶賀奇道。
楊易也不知道這老頭兒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充愣,隻好道:“確有其事,還望大人明察。”
陶賀看了眼楊易點頭道:“嗯,這事我會去弄清楚的,蘇仲齋也算是成州府很有聲望的老人了,自然不能讓他含冤受屈。”
楊易起身拜道:“學生替蘇府上下謝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