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楊易YY自己未來所向睥睨之時,房門忽然打開了,隨即一陣酒香飄進了屋子裡,卻是廚房的酒菜總算送來了。
沙馬乃古也顧不上一臉傻笑的楊易,抱怨道:“喝你一頓酒可真不容易,都快餓死老子了,怎得這般慢吞吞的,快些…”
沙馬乃古轉過頭去,卻忽然頓住了,只見進來送酒菜的竟是一個婀娜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沙馬乃古,轉頭對楊易喚了聲:“表哥。”
YY中的楊易回過神來,卻見來人正是表妹蘇灤,疑惑道:“怎得是你親自在送酒菜,下人們呢?”
蘇灤道:“這幾日府中所有人都忙的沒了天日,父親也不讓我幫忙,我就只能撿一些輕松活兒來做。”
楊易點了點頭道:“這事兒都怨我,給蘇府帶來了不少麻煩。”
“表哥言過了,若不是你及時來到蜀中,蘇家恐怕早已是牆倒眾人推了。”
蘇灤頓了一下,忽見楊易身旁的沙馬乃古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問楊易道:“表哥…這位是…”
楊易看向沙馬乃古,只見這家夥兩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哪有這樣看人家女孩子的。
“這位是笮族首領沙馬乃古。”說著話,楊易伸出腿,一腳踹在沙馬乃古的凳子上,若不是沙馬乃古長的雄壯,恐怕就被他一腳踹翻在地了。
沙馬乃古驚醒,卻似乎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竟是一臉憨厚的看著蘇灤,笑道:“嘿…我是沙馬乃古,這位姑娘是?”
蘇灤面色紅潤,將酒菜挨個放在桌上,回道:“我叫蘇灤,是蜀王殿下的表妹。”
“蘇灤?嗯,好名字,好名字。”沙馬乃古癡癡的笑道。
蘇灤卻道:“我聽聞過沙馬乃古首領的大名,前幾日大軍入城之時,首領一斧便將成州軍指揮使斬於馬下,威名早已傳遍整個蜀中。”
沙馬乃古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卻一點都不謙虛道:“微小之事,不足掛齒,那種小角色,再來百十個也不夠我砍的。”
蘇灤緩緩的行了一禮,道:“小女子最是欽佩首領這樣的大英雄,若是我蜀中多出幾個首領這樣的人物,百姓就真的有好日子過了。”
“哈哈,哪裡哪裡。”
坐在一旁被無視的楊易,一邊自顧自的喝酒,一邊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這對互相吹捧的二人,心裡罵道:“靠!好像我才是這裡的主角吧!”
不過楊易又覺得好笑,蘇灤平日裡就是個活脫脫的女漢子,此時卻儼然成了個文靜柔弱的彬彬淑女。而沙馬乃古在外人面前向來話都不多,見了蘇灤以後竟是牛皮吹的飛起。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二人互相看對眼了。
“咦?你這隻白貓??”沙馬乃古忽然看到跟在蘇灤身後的咖啡,有些驚異道。
蘇灤蹲身抱起咖啡,溫柔的幫它順了順毛發,笑道:“它叫咖啡,你也覺得它胖嘟嘟的很可愛吧?”
沙馬乃古皺著眉頭探手,想要去摸咖啡。
一旁的楊易暗自好笑,咖啡這老色鬼,一般只有美女能輕松的近其身,男的除了楊易和李頑幾兄弟,其他人很少敢去招惹,就連猴尖兒他們也不容易接近它。
果然,沙馬乃古手還沒伸過去,咖啡便抬起頭來,有些煩躁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沉沉的怒吼了兩聲。
沙馬乃古驚道:“這…這是四聖白虎!”
楊易兩眼一怔,這還是咖啡第一次被外人給認出來,不過轉念一想,笮族人常年生活在西南大山中,識得四聖白虎也不為奇怪。
楊易放下酒杯,等著沙馬乃古詢問自己咖啡的來歷,好裝一波時。
蘇灤卻疑惑的看著懷裡的咖啡問道:“你識得它?”
沙馬乃古點頭道:“這不是貓,是一隻凶惡的白虎,我在笮族典籍中看到過,不過…這白虎似乎長的有點太胖了。”
蘇灤聽說咖啡是一隻老虎,有些驚訝,卻也絲毫不懼,反而驚喜道:“我就說咖啡不是一隻普通的貓嘛,原來是一隻老虎,首領,你快些給我講講這白虎的故事。”
“好!”沙馬乃古聞言,歡喜的拉過一根凳子,讓蘇灤坐在自己一旁,便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說到最後竟是有些敬佩的看著蘇灤,拍馬屁道::“這四聖白虎啊,相傳是上古聖物,生性凶殘,不過看它現在在蘇灤小姐你懷裡服服帖帖的,想來已被小姐的善良所感懷…”
蘇灤聞言也是掩著櫻桃小嘴,笑個不停。
楊易此時很想插上一句:“這丫不是被什麽善良給感化了,就是好色而已,是個美女都能抱…”
這一頓飯吃的楊易極不是滋味,堂堂蜀王殿下,卻成了幾百瓦的大燈泡,走也不是,打斷他們也不是,只能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
不過在楊易看來,這沙馬乃古和蘇灤倒是挺般配的, 無論家世還是相貌,都可以說是門當戶對,而且更重要的是,沙馬乃古娶了蘇灤便能真正的成為“自己人”。
可是想想自己,楊易又不禁歎了口氣,自己已經二十了,哪怕是在前世也快到了成婚的年齡,何況古代男子很多十五六歲便已經娶妻生子。
凝妃在的時候還不時會催促楊易,可是楊易如今孤家寡人,加之一直忙於奔波,基本上沒時間考慮自己的感情生活。
想想楊易所遇到的女子,女強人李玉,冰玉美人雲棠仙子,鄰家小妹小舞,還有已經亡去的陶盈盈,每一個都是不錯的女子,卻似乎沒有一個有可能和楊易有結果。
楊易心裡非常清楚,是他自己在潛意識的抗拒,原因有很多,自己都過的有今天沒明天的,如何給的了對方安穩的生活,而且他總是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這讓他刻意的去排斥感情這種事情。
一個活兩世的人,前一世鑽過無數花叢,最後決定勇往直前的時候,卻被女友無情的甩掉,所造成的後果便是心裡築起了一道隔牆,隔著自己,也隔著別人,何時能打開這道隔牆,或許只有上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