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懷又指了指走廊上其他富家子弟,補充道:“不只是衛溢,其他人也都是有這個目的,也就是說殷羽兒去哪兒,這些人一定會想法設法的跟在其後。”
楊易看著范懷,忽然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家裡也給你下達了追求殷羽兒這麽個任務麽?”
范懷錯愕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可我看殷羽兒不像是什麽淑女,你也不像是什麽君子。”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有什麽辦法讓殷羽兒和咱們一起偷偷去上山門?”范懷一臉憧憬的問道。
楊易卻是重新躺回了石頭上,悠閑的敲著二郎腿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額對了,下午你幫我去廚房帶些吃的回去,我要離開一會兒。”
范懷還想再問,楊易已經閉起眼睛假寐起來,范懷隻好極其不甘心的繼續回去曬太陽。
下午的時光對范懷來說過的很煎熬,他的好奇心讓自己不得不一直去思考楊易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麽藥,他甚至一度猜想楊易和殷羽兒真的是朋友,因為二人之前有過交際。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殷羽兒對楊易非常的不順眼,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通過這幾日的接觸,范懷已經可以肯定楊易絕對不是豐州本地的人,他沒理由會認識殷羽兒才是。
下午的武練結束之後,楊易便消失不見,范懷想要跟著去,卻被楊易一腳給踹了回來。
楊易在水榭走廊了轉悠了兩圈,沒有發現殷羽兒的蹤影,想了想又朝練武場折了回去。
聽八卦王范懷說殷羽兒是他們這幫新門弟子裡資質最好的,而且還非常的勤奮,一點都沒有閨中大小姐的嬌貴氣息,范懷還說即便這次九霄山莊沒有進行宗門擴招,以殷羽兒的資質和勤奮也會毫無懸念的進入山莊內門。
楊易看似悠閑的一路踱著步來到了練武場,果然見到穿著一身灰色練武服,秀發盤卷在背肩之上的殷羽兒在夕陽的余輝下反覆練習著這兩日師兄們教習的武學。
楊易走到練武台旁邊,雙手保懷,靠在練武台的木樁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練武場上那個英姿颯爽的身影。
殷羽兒天資漂亮,身材非常苗條,再配上那副精致的五官秀臉,卻是算的上一個標準的美女。
武藝上面,殷羽兒的身手自然是入不了見慣頂尖高手的楊易的法眼,不過就年輕一輩而言,殷羽兒卻是算是佼佼者,如果楊易不使用君心劍,是鐵定打不過的。
楊易也不作聲,只是在一旁悠閑的站著,仿佛就是恰好路過這裡停足觀看一般。
一炷香以後,殷羽兒練習完了一套九霄山莊入門級的九霄劍法,收劍立身,在原地婷婷而立,任由滿額頭的香汗從臉頰上緩緩滴落。
殷羽兒在練武場上站立了片刻,忽然轉身直直向楊易這一處走了過來。
楊易見其走了過來,也不動彈,依然面帶微笑的靠在柱子旁邊。
殷羽兒來到楊易面前,面目冷凝的問道:”你看什麽?“
楊易聳了聳肩道:”沒什麽,路過,歇歇腳。“
殷羽兒當然不會相信這樣的話,冷笑道:“你在偷看我?”
楊易笑道:“我可沒那麽變態,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
“哼...那你還說沒看我?”
楊易笑了笑,點頭道:“我倒不是故意看,只是剛剛路過這裡時,見你練的入神,感到有些可惜而已。”
“可惜?可惜什麽?“殷羽兒見楊易說話陰陽怪氣的,有些不屑的問道。
楊易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肩上靠出的些許灰塵,道:“可惜你雖然比誰都努力,武學資質也不錯,但你按照你現在這種練法,恐怕要練上個三四十年才會有所成就,三四十年時間啊,那時候物已是,人已非矣。”
殷羽兒聽到楊易所言,竟是怒極反笑,鄙夷的看了楊易一眼,冷笑道:”土包子,武藝修習自然是要循序漸進,日複一日的勤加練習,你以為想要成為一代宗師那就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楊易搖了搖頭,笑道:“當世聞名天下的武學宗師有很多,不說遠的便說咱們九霄山莊已故的莊主普空大師,十四歲習武,二十六歲名揚天下,三十歲剛出頭就力壓群雄成為九霄山莊的莊主,這不假吧?
你要說普空大師是男的沒法比,那你可知道與咱們九霄山莊齊名的繁花谷,他們的聖女雲棠仙子,年方二五武功便已入化境,少有敵手,這也不是假的吧?”
殷羽兒眉頭微皺,楊易說的雖然是個例,普空大師與繁花谷的雲棠仙子都是世人公認的武學奇才,可事實就是事實,殷羽兒自己也被人稱為天資斐然,和這兩位比起來確實是差了一大截。
楊易見殷羽兒無言以對,又輕輕用手掌理了理自己的發髻,笑道:“你要是覺得那兩位太過於高大上,離咱們太過於遙遠,那咱們就說說近的,都說你是咱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中是武藝最強的,可我卻不這麽認為。”
殷羽兒凝道:“你的意思是新門弟子中有人比我厲害?”
“不錯。”
殷羽兒皺著錦眉仔細思索了片刻,不信道:“不可能, 咱們這練武場的人都和我交過手,沒有人能打的過我,你說的那人在哪兒?”
“咳....“楊易輕輕咳嗽了一聲,笑道:”那當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是說...是你?“殷羽兒驚訝道。
楊易毫不謙虛的點了點頭,笑道:”不錯,是我,就是我。”
殷羽兒一臉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楊易,不禁笑道:”呵...就你這窩囊樣,你就不怕風大閃舌頭?“
楊易笑道:”你若是不信那咱們就較量一番,二十招之內,你若是能碰到我的衣衫一下,就算我輸。“
”哼,不用二十招,五招之內我必打的你滿地找牙,到時候可不要跑到祁師兄那裡去告我的狀。“
”那是自然不會,我還做不出那種厚顏無恥之事。“
”不,厚顏無恥之事你在宋家村時就做的很是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