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倭海武士平日裡欺凌普通商賈百姓慣了,哪裡見過鐵牛這般強悍的怪物,一時間,艨艟艦上的倭海人被鐵牛打的落花流水,每一拳揮出去總會有一個倭海武士飛出去,要麽跌撞在甲板上再也爬不起來,要麽落入海中了無音訊。
其他兩艘鬥艦之上的戰鬥與鐵牛所在艨艟艦相差無幾,倭海軍方才派出的先遣隊被“紅日號”上的蜀軍伏擊,過半淹死在海中,即便撈上來的也是奄奄一息,此時倭海戰船上能戰的倭海武士也就百十來人,人數上本來就處於劣勢。
而楊易此次走海路北上,所帶之軍卒皆是蜀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放眼整個大光恐怕也稍有如此軍卒,倭海人哪裡是對手,一時間被打的暈頭轉向,不到一炷香時間,打扮的倭海人便已經或死或傷,密密麻麻的趴在甲板之上痛苦呻吟。
艨艟艦上的倭海副將手中緊緊的握著倭刀,盯著惡鬼一般的鐵牛,身子不住的顫抖,眼中又懼又怒。
鐵牛將一個倭海武士高高舉起,然後轟然摔在甲板之上,一腳踩住那倭海武士的肩膀,腳下一用力,一聲悶響,倭海武士的肩骨已成粉碎,倭海武士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聲,兩眼一白,暈死過去。
鐵牛嘿嘿一笑,隨腳一踢將暈死過去的倭海武士踹到一旁,抬起頭來一臉憨笑的盯著不遠處的倭海國副將,仿佛自己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很無趣的事情一般。
“啊!混蛋!!”倭海國副將再也受不了,雙手持刀,憤然向鐵牛鋪了上來。
鐵牛一動未動,甚至連那一臉癡癡的憨笑也不曾有一絲改變。
倭海副將衝至鐵牛面前,用盡全力一刀劈砍了下去,鐵牛巧妙的身子一側,倭刀貼著其衣衫滑了過去,隨即順手一把抓住倭海副將持刀的右手,猛的一用力。
“哢擦!”倭海國副將的手腕生生被折斷,手中倭刀脫落而下。
鐵牛學著楊易無趣的樣子,撇了撇嘴,右腳膝蓋一抬,重重的撞在倭海副將的胸口。
倭海副將摔倒在船角之上,口中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人雖為死卻已是傷及肺腑,再也站不起來。
隨著倭海副將的一招戰敗,倭海國三艘戰船的所以倭海武士已經沒有一個還能站著的了,僅僅一炷香時間,戰鬥便已經結束。
野口秀鄉從遠鏡中看清了整個戰鬥過程,心中的驚懼無以複加。
“這...這真的是光人嗎?”
光人何時變得如此驍勇善戰了?即便是數百年前,大光建立初期,強盛的開朝之兵,也未曾聽說有如此強悍。
雖然蜀中在幾年時間裡,異軍突起在大光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奈何倭海國距離蜀中千裡迢迢,蜀中的勢力范圍也一直在大光西南之地,倭海國所能得到的消息極為有限,年前倭海國郡主香惠子帶回國內的消息也並未得到重視,野口秀鄉這樣的中層將領自然無法得知蜀軍的詳細情況。
野口秀鄉此刻心中又驚又怒,卻是心生退意。
這艘巨船極為詭異,野口秀鄉也算是常年領兵之人,明白敵情難明的情況下,不得貿然進攻。
至於被俘的倭海國武士,野口秀鄉卻並不甚擔心。以往倭海國與大光交戰,偶爾也會有倭海人被大光軍所俘獲,倭海人只需在戰後派遣使者前去討回便是,至多就是多給一些贖金罷了。
不過,楊易並非一個正常的大光人,他是一個呆子,而且穿越而來的呆子。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楊易並不缺錢,更看不上倭海人那點贖金,他的目的很單純也很唯一,那便是殲滅所有倭海人。
“將軍快看!那些光人想做什麽?”野口秀鄉正準備下達撤退命令之時,有眼尖的倭海武士忽然驚呼道。
野口秀鄉連忙舉起遠鏡眺望,只見前方被蜀軍俘獲的三艘倭海戰船之上,兩百余倭海武士被蜀軍捆綁著手腳,整整齊齊的摁在船舷之上,任憑那些倭海武士如何咒罵掙扎也是無動於衷。
野口秀鄉驚道:“那些光人想做什麽?”
而此時,“紅日號”的主艙之中,楊易把玩著手中紙牌,一遍一遍的反覆重疊合洗。
鄭赫現在楊易身旁,有些擔憂道:“殿下…都鐵牛已經準備好了,真的要……”
楊易沉默片刻,忽然將手中的紙牌合成一塊,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殺!”
鄭赫打了一個寒戰,他跟隨楊易時日不長,以前聽聞蜀王乃是仁厚之人,為人待事都是極為和氣,可是楊易這個簡單的“殺”字,卻讓鄭赫感覺到的了深深的寒意。
“是。”鄭赫恭敬一禮,不再多言,轉身朝甲板上快步走去。
來到甲板之上,徑直來到船邊,表情凝重的對等候在那裡的令旗兵點了點頭。
令旗兵得令,絲毫不猶豫的轉身向下方三艘俘獲的倭海戰船打出了一個簡單的旗令。
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鐵牛見到上面傳來命令,露出一臉招牌式的憨笑,然後屁股一動站了起來,笑道:“倭海人犯我大光,禍害百姓,殘忍無道,殺無赦!”
“犯我大光,殺無赦!”數百蜀軍齊聲怒吼,雄厚的聲音在海面上遠遠傳去。
遠處的野口秀鄉面色一凝,還來不及詢問身後懂得光語的屬下,那些光人說的是什麽,只見那三艘倭海戰船上的幾個蜀軍兵士猛的舉起手中大刀,悍然落下。
頓時,血光飛濺,數名被摁在船弦上的倭海武士頭顱脫離了身體墜入大海,斷裂的脖子上鮮血噴射而出,形成數道炙眼的血柱。
包括野口秀鄉在內的所有倭海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隨即爆發出各種咒罵。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同伴猶如屠宰牛羊一般,都會感到悲憤,更何況歷來只有倭海人斬殺光人。
不過他們的悲憤顯然還只是剛剛開始。
蜀軍斬殺完一排倭海人之後,將屍首推入海中,然後又是一排倭海武士被押解上了船弦。
這些倭海武士的命運已然注定,身首異處,墜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