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聞,說這一次抓了不少人,不過都是手中沒有多少兵權的人。對了,好像代善的兒子嶽托對此質疑了幾句,立刻被皇太極下旨斥責了。不知道這個事情最終會怎麽樣,很多人都怕波及到自己。”
崇禎皇帝看完了這最後一條,不由得有點遺憾,這是未完待續的節奏,只能等改日看結果了。皇太極啊皇太極,不要讓朕失望,快點演完,千萬不要虎頭蛇尾,朕看好你!
想了下,他就點了錢富貴的圖標,私聊他道:“那個德格類是什麽人物,竟然和莽古爾泰一起密謀?”
得到系統的提示,錢富貴立刻進入聊天群,馬上就回答道:“他是野豬皮的第十個兒子,和莽古爾泰是同一個娘生的,也和皇太極不是很對付,管著建虜的戶部。”
一見這條信息,崇禎皇帝倒是驚訝於野豬皮還真是能生!如今好了,開始同室操戈了吧!
這個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太極是針對之前的那些言論出手了。還真是狠辣,直接開始殺起親兄弟來了!要說起來,這好像是自己這邊連續的勝利,讓建虜那邊經受了壓力,就出現了這些事情。果然是建虜不能敗,否則內部必亂!
這麽想著,崇禎皇帝便吩咐錢富貴,有什麽後續消息再稟告他,而後就退出聊天群去了。
其實,這個事情,在原本的歷史上,也是有的。只是因為崇禎皇帝這個來自後世的靈魂所扇動的蝴蝶翅膀,稍微有了變化。
原本針對莽古爾泰的奪權是在圍攻大凌河城的時候才開始的,那個時候只是剝奪了莽古爾泰的大貝勒封號,削五牛錄,罰銀萬及甲胄、雕鞍馬十、素鞍馬二。次年十二月的時候,暴病而亡。
第二年莽古爾泰死掉一周年的時候,皇太極發現很多人去給他掃墓,於是就又發飆了。
皇太極以眾將士在莽古爾泰福晉前醉酒失禮而令眾人唾正藍旗固山額真的臉,因為正藍旗固山額真帶頭去祭拜了莽古爾泰;而後又以莽古爾泰福晉在祭掃時不夠悲哀,命眾福晉對其辱罵、羞辱。
對於德格類,皇太極經常借機羞辱為難,在某一次罰了五百兩銀子後的晚上,暴病身亡,口不能言,和莽古爾泰死時完全一樣。在其死後不久,莽古濟格格府裡的家奴冷僧機舉報謀逆,最終莽古爾泰一個娘生的三個人,包括莽古爾泰的三個兒子以及其他親屬等等,全都成了皇太極集權的犧牲品。
和沈陽那邊的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完全相反的是,年關將近,加上今年沒有去年建虜入侵京畿之地的危機,京師的喜慶氣氛,還沒到大年三十就已經很濃厚了。
不少人坐在茶館酒樓中,喝著熱茶燙酒,有著閑心說著年關頭上的一些慣例話。
“只是短短地一年,有的時候,我怎就覺得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呵呵,你也有這感覺啊,我也有啊!你看看,京師有多少新鮮事情出來?銀行是不是?大明忠烈堂對不對……”
聽著他們在列舉,邊上的人也樂呵呵地參與進來了,插嘴說著話。
“你們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改變了!以前每次聽到有關遼東戰事,都是丟城失地什麽的,每聽一次都是晦氣!你們回頭想想今年,我們大明可是一個接一個的勝仗!一次戰事的人頭,都夠抵上以前所有戰事中砍下的建虜首級了!”
“可不是,現在勝仗都聽得有點麻木了!我們大明不止是遼東,不要忘記了,草原那邊,可是佔下了有塞上江南之稱的河套哦!”
“……”
他們正在議論著,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喧嘩聲,而且動靜還不少,頓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自然有八卦心濃厚的人立刻不顧嚴寒,出去探聽消息。
沒一會的功夫,這人就回來了。
“各位,各位,你們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什麽事情?”有人大聲接話道,“來來來,來這邊坐,邊吃邊說!”
不止一個人這麽招呼,氣氛之輕松熱烈,估計能讓沈陽那邊羨慕死。
那人就不藏著掖著了,大聲說道:“是西部蒙古派人來我們大明獻貢表了!知道西部蒙古是什麽人不?”
“什麽人?”
這人等好些個人問了之後,才大聲宣布道:“這西部蒙古的人,其實就是以前的瓦刺,雖然沒有以前那麽強大了,可現在據說還有四五十萬人的。看看,我大明強大了吧,瓦刺都主動來獻貢表了!”
說話間,滿滿地都是自豪!
作為京師人氏,自然不會對瓦刺陌生,以前瓦刺打得那種土木堡之役,可是死了多少大明將士,連皇帝都被俘虜了。可如今看看,還不是來向大明獻貢表了!
於是,好多個人立刻結帳離開, 冒著寒風去圍觀西部蒙古來使了。當他們看到西部蒙古隨身攜帶來的長長地車隊,不由得更是驚訝。
以往的時候,有藩國來朝貢,那貢物也沒多少,很多都是象征意義。可眼前他們看到的,那一車車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甚至還都有大紅紙貼在車上,大寫的漢字寫著車上是什麽。
毫無意外,這一天的京師,不管街頭巷尾,茶館酒樓,在討論著的都是西部蒙古來使這件事兒。京師的老百姓,就猶如自己親自經歷一般,在談論著有關西部蒙古的事情。
當然了,這其中也少不了知情人士,比如說廠衛中的那些人,引導著話題,說些內幕消息出來。比如說,大明將士西征,一舉殲滅了俺答汗孫子的部落。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竟然敢派兵追殺大明使者,真是膽大包天了!
在輿論的引導下,在勝利的灌溉下,京師百姓的心中,不知何時開始,都為身為大明人而自豪。對大明的認可,對國家的認同,不知不覺間就在慢慢地培養起來了。
不過,西部蒙古的事兒才過了一天,京師的輿論又立刻被其他事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