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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至聖》第二百零九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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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

 徐光啟話音剛落朱由檢至少聽到三個反對的聲音。

 一個是兵部尚書熊明遇,一個是內閣閣臣孫承宗,還有一個,是文震孟。

 然後,都察院某個禦史跪倒在地,好似逮到了一個千載不遇的機會,開口大聲說道:“臣都察院僉都禦史牟從貴,參徐光啟危言聳聽,交關誤國。

 陛下,登州之亂無非一隅之患,叛將孔有德區區八百騎,若不是登州城有內應,怎麽攻陷,孔有德之亂便是放眼整個山東也是一隅之亂。然徐大人動輒調動京營,乃是動搖國本之舉,不得不懲!”

 “朕知道了!”對於這些沒事就靠著參劾大人物來博取存在感的讓別人知道禦史崗位職責的家夥,朱由檢並沒有太多的表示,一揮手讓他下去。然後扭頭看著熊明遇:“你是兵部尚書,你先說吧。”

 “謝陛下”熊明遇道:“孔有德部之所以反,乃是軍士嘩變不得已為之。臣以為安撫為上,原因有二,一是遼東韃子的斥候這幾日頻頻出現在宣府之外,恐有進攻之虞,若出兵山東,極有可能兩線作戰。若真抽調京營平山東之亂,那我大明最後一道紡線形同虛設,臣怕再現崇禎二年之事。二者來說,孔有德攻陷山東之後,擒獲登州巡撫孫元化只是囚禁卻並未傷人,似有招安之心。且刀兵一起徒耗錢糧,如今國庫空虛,無以為繼。所以,臣以為應當安撫而不是征繳!”

 朱由檢心中因為登州之亂帶來的怒氣也消散了幾分,情緒穩定之後左右思索,熊明遇所說的也是事實。

 抽調京營或者邊軍其實都無所謂,大明最後一道防線遠遠不是京營一個營構築,除了京營之外,還有三千營、神機營,還有皇帝十二衛親軍,還有禦馬監騰驤四衛營!

 可正如熊明遇所說,刀兵一起徒耗錢糧。

 關鍵是沒錢呐!

 這幾年打仗,戶部的銀子都不夠用,內庫也快光了。

 要不也不會這麽容易被蘇白衣一攛掇朱由檢馬上就表示要修鐵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鐵路能掙錢。有了錢的皇帝才是皇帝,沒有錢的皇帝,給老婆孩子修個房子住都辦不到,活的簡直連太監都不如。

 “招撫有用麽?”朱由檢問道。

 “或可一試!”熊明遇想了想,道:“若彼輩不降,朝廷再剿也不遲;若孔有德降,臣建議將滯留山東的十萬遼東之民編戶齊民,取其青壯入伍,令孔有德赴陝晉去打高迎祥。剛剛牟大人說的不錯,登州之亂乃是一隅之患,癬疥之疾不足為慮,陝晉之地才是大患!”

 是個好主意!

 朱由檢心裡的天平在熊明遇說完之後已經略有傾斜,可他深通世故,沒有急著表態,而是轉過頭看著孫承宗,道:“孫愛卿曾督師遼東,對於用兵之道頗為精通,愛卿對登州之亂有什麽看法。”

 孫承宗就說了一個字:“打!”

 然後才補充道:“陛下,徐閣老說的很對,遼東之人在山東素來不受待見,心裡早就憋了一腔怒火,孔有德兵變雖屬無奈,可為首的李九成卻絕非善類,若有心蠱惑百姓,恐招撫難以湊效。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孔有德有心詔安,朝廷也不能存了這個心思!”

 “這是為何?”朱由檢疑惑的問道。

 孫承宗道:“治軍之道,在於嚴,懲前毖後、以儆效尤!若彼輩反覆朝廷便要招撫,如何馴服天下將領。今日孔有德叛亂可以詔安,該日張有德、李有德其不叛哉?”

 說白了一句話,讓天下所有的將領都看到,背叛朝廷的代價是慘痛的。

 否則的話,造反的成本甚至比偷東西都輕,那天下豈不是亂了套了?

 朱由檢一想,也有道理。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文震孟。

 文震孟深吸一口氣,道:“陛下,臣讚同徐閣老和孫大人的意思,要打!但是不能調動京營。”

 “文愛卿可有妙計教朕?”

 “陛下!”文震孟道:“該說的道理徐閣老和孫大人已經說過了,臣以為,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原太子太保兵部尚書袁可立曾巡撫登萊,在此地威望無二,陛下或可招來平定登州之亂,臣相信,袁大人一到,其亂自解矣!”

 “文愛卿老成謀國之言也!”朱由檢讚了一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抬眼看了一下眾臣,喊了一聲:“戶部候恂!”

 候恂從隊伍中出列,“陛下,候恂在!”

 “征剿登州孔有德,所需錢糧若何?”

 “陛下為難臣了!”候恂弓著身子道:“戶部每年稅收四百萬兩,填邊軍的口糧尚且有缺口,自然無力承擔此次征剿之費。上個月內官監報皇極殿屋頂漏雨,要重新修整三大殿及太廟,臣為此事銀兩籌劃,尚無著落。”

 老祖宗淋雨了都沒錢修房頂,你征剿個小小的山東叛亂就別想問我要銀子了。

 事實證明,形式比人強。

 朱由檢再怎麽想要征討,在這-->> ,最快更新大明至聖最新章節!

麽誇文震孟老成謀國,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只能說一句話:“詔令山東巡按王道純、山東巡撫徐從治,招撫孔有德。”

 皇帝下了最終的論調!

 沒有人喊英明!

 堂堂大明帝國和一個小小的叛將要和解,看上去似乎滑稽可笑,但形式就是這樣。

 無兵,無錢,只能捏著鼻子認栽!

 什麽治軍從嚴,什麽以儆效尤,很有道理,可行不通!

 朱由檢說完之後,看看沉默的大殿,眼神示意王承恩。

 王晨恩後面的一個小太監便開口道:“有事奏報,無事退朝!”

 還在大殿上並未退去的候恂躬身道:“稟報陛下,臣有事要奏!”

 “好!候愛卿請講……”朱由檢不辭辛苦的看著候恂。

 候恂轉過頭朝熊明遇:“熊大人,侯某聽說今早從山東一起來的奏疏是兩份,一份關於登州兵變,還有一份敘述提調水師被叛軍佔據後於渤海之上劫掠商船的細節,為何只見一份奏疏,卻不見另一份?”

 “候大人是戶部尚書,管好你的錢糧即可,登州兵變是兵部的事情,候大人是否越界了?”熊明遇冷哼一聲,又幽幽的道:“再說了,為何只見一份奏疏,這事你不該問我,因為通政司給我的就這一份。”

 熊明遇這麽說也沒錯!

 每天各地報來的奏疏多到數不勝數,通政司一般隻將他認為重要的先行呈往內閣或者相關六部,或者直接在大殿上面臣皇帝;對於那些事情明顯不是很緊急的,就緩一下,等心情好的時候在送往各部。

 朱由檢的目光落在通政使郭尚賓身上。

 郭尚賓隻得硬著頭皮出列,道:“回陛下,正如候大人所言,山東送來的奏疏確實是兩道,另一道只是些商事小道,所以就沒有送往兵部,更不敢在大殿前臣稟陛下,陛下若有興趣,臣這就派人去取來。”

 “不用了!”

 候恂對郭尚賓怒目而視,然後撲通一下跪倒在大殿中,朝著朱由檢磕了幾個頭,眼圈一紅哭了起來:“陛下啊,歸德府蘇白衣,怕是活不成了!”

 “啊?”朱由檢微微一愣,隨即道:“候愛卿慢慢說。”

 “是,陛下!”候恂道:“山東巡撫余大成的那道奏疏上說,說叛將孔有德劫持了福建水師提調而來的三艘福船,在渤海之上劫了一艘巨船,然後放火將大船燒掉。據余大成言,蘇,蘇,蘇先生恰在那條船上。”

 “什麽”朱由檢看著候恂,渾不覺從龍椅上緩緩起身,皺著眉頭不可思議道:“你是說,孔有德燒了一條商船,然後蘇白衣蘇先生正好在那條船上?”

 “是,陛下!”

 “那蘇先生他?”朱由檢焦急的看著候恂。

 候恂抹了抹眼淚,道:“據說那艘大船被燒,灰燼散入海中,蘇先生恐怕凶多吉少了。”

 “砰……”

 朱由檢沉重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臉色微微蒼白。

 為什麽?

 為什麽太祖皇帝好不容易給朕找了個護國賢臣,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蘇白衣不在了,誰給朕治理這個爛攤子?

 誰能修建鐵路?

 誰能造出那般不用人畜不用風帆就能靠火力便能夠跑動的車子?

 難道天要亡我大明麽?

 朱由檢只能對著大殿的屋頂勉強吸一口氣,一種無力從心底深處緩緩湧起!

 想到修建鐵路,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麽似的,眼光落在大殿的群臣身上,然後又落到了文震孟、閔洪學、劉宗周的身上。聯想一下剛剛幾人莫名其妙同意修鐵路的情況,當時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原來如此啊!

 原來如此!

 蘇白衣走了,你們倒是大方的同意修鐵路了!

 可現在又有誰能夠去將鐵路修建完成呢?

 一個個的都位極人臣,這下好了,同意蘇白衣修鐵路。

 呵呵,名也得了,目的也一樣達到!

 你們高興了?

 “駱養性!”朱由檢眼睛微微一眯,上齒咬著下唇:“王承恩,傳駱養性來。”

 錦衣衛指揮使讓人聞風喪膽,可從不參與政務討論,所以除非特殊情況不用上朝。但錦衣衛的指責是依仗與親兵,所以即便不上朝,駱養性也在附近不遠。

 十分鍾不到,駱養性便跑到了大殿中。

 朱由檢臉色冷峻的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有人告訴朕蘇白衣前日夜晚在天津衛碼頭上了一艘商船,當晚在渤海被福建水師的三艘福船攻擊並燒了個乾淨,給你一天時間弄清楚蘇白衣有沒有上那艘船,半月之內查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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