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然楞!
袁可立楞!
袁樞楞!
劉氏楞!
唯獨周士樸一個人,突然間發出哈哈大笑之聲。
蘇白衣既然這麽有自信,總錯不了的。
在周士樸的心中,他不是個為了博名聲而不顧一切的人。
“這世間真有治療消渴症的法子?”嶽然的手微微一顫,之前眼中的不屑和嘲諷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盡的疑慮、不解!
蘇白衣表現出微微思索,皺著眉頭道:“或許有吧,但是蘇某人並未遇見過,我所說的治好,僅僅是治標,但不能治本!”
想要把消渴症完全治療好,那是開玩笑的,這玩意在後世的時候叫糖尿病,即便是醫學高度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也僅僅能控制不能徹底治愈。
中醫或許有法子,但目前還沒有被找到。
“治標,有何用?”藥童不服氣。
和藥童不同,嶽然倒是微微點點頭,“能控制住病情,不讓袁大人飽受病痛折磨,已經難能可貴了,不過請恕嶽然見識淺薄,這治標之法是……”
“敢不敢賭?”
蘇白衣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的很陽光。
“怎麽賭?”
“就賭在下能控制住袁大人的病情,若是我贏了,證明我的醫術比你高超,你便要拜我為師,做老夫……咳咳,在下的弟子!”
不是蘇白衣覬覦人家的美貌,實在是……系統中的桃李值不夠用啊。
前段時間讓吳德貴在家裡挑牆建設塑料大棚,材料什麽的都可以從系統中直接購買,但是技術怎麽辦?
只能用桃李值換取!
蘇白衣看過一次,在系統中大棚栽培技術雖然不屬於學術性很強的專業科學技術類書籍,但好歹是個工藝書籍,兌換一本需要花費一百桃李值。
這就意味著,要收一百名弟子啊。
加上沈家的那些學生,還有春煙、吳德貴、孫三等人的貢獻,他目前也只有二十多桃李值,距離一百還遠著呢!
為了不耽誤吳德貴的大棚,必須盡快湊夠一百桃李值,之前一直引誘楊卷,現在又借助這次事件給嶽然下套,都是這個原因。
當然了,收個美女弟子在身邊,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不是!
“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師,蘇先生若是真能治好袁大人的病,於醫術一道確有強過我的地方,我便是拜你為師又有何妨?
不過,若是先生你輸了呢?”
“額……”
蘇白衣一陣肉疼,躬身從袖子裡摸來摸去,終於掏出了一個“大寶貝”,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將寶貝往六角亭下的石桌上一放:“若是在下輸了,這傳家之寶便送與姑娘。”
“哇,好漂亮啊!”藥童的臉上露出喜愛之色。
劉氏的眼睛一亮,即便是一直比較端莊的嶽然,在看到拿東西之後也是頗感意外。
“是啊,這可是好東西!”蘇白衣臉上肉痛,心裡卻有種想要笑瘋的感覺。
剛剛從袖子裡掏出來的東西,說起來只是個從系統中購買的一隻高檔透明高腳杯而已。
但現在,誰也不懷疑這高腳杯就是蘇家的傳家之寶。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袁樞的眼直了。
好似忘了父親那可以殺死他的眼神,腆著大肚子搖搖晃晃的走到桌子前,伸手將那高腳杯拿在了手中,本來不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盯著手中的杯子像是在看一個剛出浴的美人。
猥瑣!
真猥瑣!
蘇白衣腹誹一句。
“叮……”
袁樞屈指一彈,玻璃杯頓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東西,似石非石,似玉非玉!”袁樞這一生,對做官神馬的全然沒有興趣,所有的愛好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收藏!
他收藏的最多的是字畫,因為老爹和董其昌撿肥皂的友誼,這貨手中藏著的董其昌的畫作最少以百計,而且,因為袁家乃是睢州城巨富,他也收集了不少宋末五代的大家作品。
除了字畫意外,另外就是金石!
如今蘇白衣拿出了這麽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玩意,能不著迷才怪呢!
“呵呵,伯應這是技癢了!”周士樸笑道。
袁可立大聲罵了一句:“他這是狗改不了吃屎!”
“若是我輸了,這件東西送與姑娘,姑娘可還滿意?”蘇白衣臉上依舊“肉痛”
“好啊,好啊!”藥童拍著手,顯然是對這亮晶晶的東西毫無抵抗力。
嶽然一撇嘴,微微露出的風情讓蘇白衣大飽眼福:“華而不實的東西!
不過,這世上能讓本姑娘心動的東西不多,勉強算行吧!”
“對,勉強算行!”
藥童又狠狠的補了一句。
“不知道蘇先生, 要用什麽法子給袁大人治病?”
蘇白衣深吸一口氣,首先賣了個關子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就剛剛嶽然的診治方法娓娓道來。
“其實剛剛你說漢武帝患消渴症這事,李太醫之前搜集到的方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李太醫是誰,大名鼎鼎的李時珍啊,留給了後人非常寶貴的醫學著作金瓶……啊呸……是《本草綱目》,試想他搜集到並且傳下來的方子,肯定是經過分析的,怎麽可能盲目就傳給弟子們呢?
“方子沒有問題?”
“這只是我的推測!”
“我用那方子在幾個病人身上都試過,幾乎都沒有任何效果!”嶽然搖搖頭。
“方子沒錯,錯的是你!”
蘇白衣道:“消渴症,其實有三種表征,漢武帝的方子我之前也看過,根據方子推測,他應該是非常罕見的上消,所以能夠治愈。你遇到的那幾個應該不是上消!”
“那袁大人的消渴症是……”嶽然皺著眉頭,身子不由得靠近蘇白衣一分。
“嗨……”蘇白衣攤攤手,苦笑道:“我尚未診斷,哪裡知道呢?若真是上消的話,直接拿武帝的方子用就行了,若不是,還需要另尋他法!”
“那就請蘇先生趕快給袁大人診脈,斷一斷到底是上消還是下消?”嶽神醫此刻竟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短短幾句話,她已經有些相信蘇白衣“頗通醫術”這四個字了。
然而,下一刻,兩秒鍾之後,她對於蘇白衣的看法再次改觀。
“診脈?”蘇白衣一愣:“我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