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明至聖
多謝書友blue999的慷慨打賞,加更一章,明日補上!
(抱歉,今天晚上有個應酬!)
沈梅霜走了!
青夜也走了!
好在青夜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還有個地方。
而且,她不是說了麽,事圓則返!
此去川地路途遙遠,又正值隆冬季節,一去一來沒有三個月是不要說事。
中間夾著一個年頭,蘇白衣估摸著,即便青夜找到了她的家人和親戚,再回頭到歸德府也是過完年的事了。
有可能需等到紅梅落盡,春暖的時候才能返回。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無需擔心,畢竟,川地比陝地的情況還好那麽一點點,興許不會有事的。
心情稍微好了那麽一點點,調轉馬頭又返回了春月樓。
一去一來兩個時辰,一下午基本上就過去了!
文正書院本來還有課,也沒有時間去上了。
回到春月樓,心裡反反覆複放心不下,又找到程開業道:“你隊伍靠譜麽,路上遇到山賊水匪之類的,該如何?”
“蘇先生放心吧。”
程開業開解他道:“不瞞你說,蘇先生,這這些跑江湖的商隊,裡面的人以前大部分都在遼東混過,都是生死刃上滾下來的,只要不遇到千人以上的土匪,定然沒有問題的。”
之前在歸德府操縱藥材價格,回去之後程開業便將目光從糧食上挪了過來,轉而進入了藥材市場,購進了不少西北地區才產的稀缺藥材。
今年西北大旱,價格果然翻了幾番,他的商隊這次去四川,便是去販賣這些藥材的。
蘇白衣有點心魂不定的離開,臉程開業邀請他共進晚餐都委婉的拒絕了。
一路回到家,感覺身上好疲累,心裡也累。
余慕瞳有些心疼的給他脫了已經濕透的靴子,道:“相公這是出了什麽事了,一天一夜未歸,還弄得如此狼狽!”
蘇白衣一裹被子:“沒什麽,我累了,要睡一會!”
倒頭便睡。
就在蘇白衣亂跑尋找青夜的時候,歸德府文正書院迎來了它的新主人。
歸德府新的教諭來了!
自然而然,根據慣例,歸德府教諭,便同時也是文正書院的院長。
寇庸身材高大,身上穿著厚重的衣袍,約莫五十來歲的年齡,面色微微發紅。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跟著他身後步入文正書院的,還有前講師華栱。
來到文正書院之後,整個書院的先生和講師也全部出來迎接,唯獨少了蘇白衣。
華栱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蘇白衣的時候,開口便問:“蘇白衣呢?”
沒有人吭氣。
他又朝寇庸道:“寇兄,看來文正書院所有的講師都到了,單單少了蘇白衣。”
華栱雖然年齡比寇庸大十幾歲,可二人是老鄉,當年中舉人的時候也是同榜舉人,寇庸排名在他之前,所以這聲寇兄喊起來也並沒有錯。
不過寇庸後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竟然考上了進士,有了做官的資本。而他華栱蹉跎數十年仍舊還是個舉人,沒有關系沒有門路,名字在吏部掛了多年也沒弄到外放的職位。只能躲在歸德府憑教書為生。
可惜,這唯一的工作,還被蘇白衣給弄沒了。
今日,寇庸從福建地方調過來,他又好像重新看到了機會,便自告奮勇的引著寇庸進文正書院,老而彌厚的臉皮從來不管別人怎麽看。
“寇大人!”
辛算子出列拱拱手:“蘇先生家裡應該有事,他事先如果知道大人來的話,肯定不會無故缺席的!”
“嗯!”
寇庸點了點頭。
人活到了這麽一把年紀,什麽風浪沒見過,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斤斤計較。
“等他來了讓他找我即可。走咱們去學子們上課的地方看看!”
寇庸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從廣場踏著雪來到教學的地方。
此時正課已經上完,學子們都在各自喜愛的課堂上行等待著講師過來講課。
然而,讓寇庸感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甲字學堂,沒有人!
乙字學堂,沒有人!
丙字學堂,沒有人!
丁字學堂,好多人!
寇庸看到了此生都難以忘記的情形。
偌大的教室中,座位上、走道裡、窗戶上、門口、講台旁邊,坐得、站的幾乎全部是人。
“這是……”
“這是蘇先生的課堂,蘇先生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過來,他們都等了半個時辰了,卻愣是沒有人離開!”
“這……”寇庸揉了揉眼睛,目光中出現了一絲欣慰。這從未謀面的蘇先生,應該是個德高望重的老學究吧?
本想出口讚一句蘇白衣,可是下一刻,他的臉頓時僵住了!
女人?
寇庸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
還是女人?
三個穿著靚麗的紅絲衣衫的女子,正正的坐在第二排的位子上,顯得有些急促。
“這是怎麽回事?”寇庸指著三明女子問道。
“這……”
辛算子啞口無言,蘇白衣的課生冷不忌,男女通吃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以前王守心在的時候,這些女子尚知收斂不敢公然到課上來。
可自從文正書院無主之後,就有些走形了。
蘇白衣對於女子進入學堂這件事,竟然絲毫不以為忤!
此刻寇庸問來,他也無話可答。
“到底是誰?”寇庸回頭看著其余的講師。
一名老者撚著胡須道:“應該是春月樓的窯姐兒吧。”
蘇白衣和春月樓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走的相當近,這整個歸德府都知道的。
“不是,我們是疊翠了的。”三個女子為首的女子站起來:“賤妾三人過來,是想要問蘇先生討教化妝之法。蘇先生肯教春月樓的姑娘,想必也是有教無類的。”
噗……
其他人見怪不怪還好。
寇庸可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蘇白衣的大名也是第一次聽到。
可這人竟然公然引窯姐兒到學堂來,還真是大膽。
“這是什麽地方?”寇庸的手顫顫巍巍抬起來:“聖廟在後,諸賢在前,這裡是文正書院,是讀聖賢書的地方,不是勾欄!”
“荒唐,荒唐,荒唐!”
寇庸連說三個荒唐,肺都要氣炸了:“蘇白衣呢,馬上去喊他,讓他即刻來見我。”
馬上有人跑出去喊蘇白衣。
寇庸平複了好一會,才將心口的一股怒氣甩掉,看了華栱一眼,道:“這蘇白衣在文正書院,平日裡都跟學子們授什麽課?”
“寇……大人!”華栱道:“是數術!”
“數術?”寇庸皺了皺眉頭:“能有那麽多學子來聽數術?”
“嗨,蘇白衣教書育人不行,可妖言惑眾的本事卻大的很。”華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他說,咱們腳下的大地是圓的;說天空中的每顆星辰都是一個球體,如同我們腳下的大地一般;他說風是由於大氣運動所產生的;他說這世上有不用風不靠帆就可以行走的船……”
“胡說八道!”
就在文正書院的廣場上,華栱娓娓道來,淨撿那些壞話來誤導寇庸。
不一會兒,蘇白衣一臉陰沉的來到寇庸面前。
青夜走了沒跟他商量,回家睡個覺又被這家夥打攪,蘇白衣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讓他堆著笑臉去迎接上司是不可能的。
但寇庸的確是他上司,他也不敢失了禮數。
“你就是蘇白衣?”寇庸的臉比他還要黑。
“是!”蘇白衣看了一眼華栱,就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那些妓子,娼婦,都是你引進學院的?”
聽到這裡,蘇白衣知道這貨為何來找自己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就燒到自己頭上了?
“屬下知錯了,以後不會再有了!”蘇白衣自知理虧,無論如何,春月樓的那些女子進出書院,傳出去確實不太好聽。
看蘇白衣認罪態度這麽好,寇庸的氣也消了一半,本來想著勉勵幾下,然後再進行說教一番,讓他放棄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別再想什麽大地是圓的這類問題。只要他能向善,也不介意給他個機會。
年輕人嘛,誰沒犯過錯誤?
再說了,今日是他寇庸第一天上任,也不想結怨。
可話還沒出口,外面的兩個守衛便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還帶著一個個頭不高的農人,道:“大人,剛剛在門口抓獲了一個小賊!”
蘇白衣轉頭一看,好嘛,這不是吳德貴麽?怎麽成了小賊了?
吳德貴懷裡抱著一個藍色的布包,嚇得趕緊給寇庸跪下,道:“我不是小賊,我不是小賊,我是蘇先生的徒弟,我是來找蘇先生的。”
寇庸看他生的相貌醜陋又一副沒骨頭的低賤模樣,心裡便身為輕視,道:“你是文正書院的學生?”
“不,不,不!”吳德貴擺著手道:“我不是書院的學生,小人只是蘇先生的弟子而已。”
“胡說八道!”寇庸指著吳德貴大罵:“你一低賤草民,還敢糊弄本官?”
“不,不敢!”
吳德貴都要哭了。
蘇白衣站出來,伸手將跪在地上的吳德貴拉起來,道:“德貴,站起來,地上涼!”說完,又朝寇庸拱拱手:“寇大人,這確實是我的弟子,叫做吳德貴。”
寇庸心裡頓時就起了火。
明明是個目不識丁的低賤之民,你們二人竟然合起火來糊弄我?
不過他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朝吳德貴努努嘴,道:“你找蘇先生什麽事?”
“回大人的話!”有蘇白衣在旁邊, 吳德貴說話也順利了很多,恭恭敬敬的朝寇庸行了個禮,小聲道:“小人,小人過來找蘇先生,是想向蘇先生討教一下,如何在冬天種黃瓜?”
“砰……”
寇庸站起來,將手中帶著的一卷書狠狠的甩在了雪地上,氣的臉色發青,朝吳德貴和蘇白衣指著道:“胡言亂語,一再出言欺騙本官,冬天種黃瓜?你當老夫是三歲小孩麽?”
不只是寇庸,就連其他的講師聽到這句話之後,也醉了!
看向吳德貴的目光裡都含著一個信號:這家夥看似忠厚,其實就是個小賊。
還有他胸前死死抱著的藍布包裹,是不是偷的文正書院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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