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衣只是做了個生性如此的調侃,想過個嘴癮而已。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只有在潛意識裡YY的場景,竟然如此突然的就發生了。
嶽然彎下了腰,撇著裙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可惜,沒有坐在大腿上,倒是坐在了他小腿上。
“哎呦!”本來想象中的溫香軟玉沒見著,小腿的肌肉倒是一抖差點給壓出個腿抽筋來。
“怎麽了?你不是讓我坐這裡麽?”
“不是這裡,是這裡。”蘇白衣指著自己的大腿。
嶽然冷然一笑,道:“盒子佔著空呢。”
“那好吧。”
蘇白衣苦著臉,摸著跳動的內心,然後一把拉開系統取出電子版,用輕柔的聲音開始閱讀。
“楊過道:“咱們封住墓門,她們就活不成。”小龍女道:“可是我也回不進去啦。師父的話我永遠不敢違抗。可不像你!”說著瞪了他一眼。楊過胸口熱血上湧,伸手挽住她手臂,道:“姑姑,我聽你的話就是。”小龍女克制心神,生怕激動,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摔脫了他手,走進墓門,道:“你放石罷!”說著背脊向外,只怕自己終於變卦,更不回頭瞧他一眼。
楊過心意已決,深深吸了口氣,胸臆間盡是花香與草木的清新之氣,抬頭上望,但見滿天繁星,閃爍不已,暗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瞧見天星了。”奔到墓碑左側,依著小龍女先前指點,運勁搬開巨石,困然下面有一塊圓圓的石子,當下抓住圓石,用力一拉。圓石離開原位後露出一孔,一股細沙迅速異常的從孔中向外流出,墓門上邊兩塊巨石便慢慢落下。這兩塊斷龍石重逾萬斤,當年王重陽構□此墓之時,合百余人之力方始安裝完成,此時將墓門堵死,李莫愁、小龍女、洪凌波三人武功再高,也決不能生出此墓了。
小龍女聽到巨石下落之聲,忍不住淚流滿面,回過頭來。楊過待巨石落到離地約有二尺之時,突然一招“玉女投梭”,身子如箭一般從這二尺空隙中竄了進去。小龍女一聲驚叫,楊過已站直身子,笑道:“姑姑,你再也趕我不出去啦。”一言甫畢,騰騰兩聲猛響,兩塊巨石已然著地。
小龍女驚喜交集,淚動過度,險些又要暈去,倚靠在石壁之上,只是喘氣,過了良久,才道:“好罷,咱兩個便死在一起。”牽著楊過的手,走向內室。”
牢獄內光線昏暗,腐臭的氣息充斥在四周。
蘇白衣的腿被嶽然坐著,雖說她身子不重,可這麽坐的久了也難免酸麻,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感到她嬌臀處傳來的柔軟,後來就一片木木的似乎沒有了任何感覺。
可看她聽到入神,又不好意思動身打擾,隻得這麽枯坐著,一邊讀書,一邊享受著牢獄中的半刻安靜時光。
蘇白衣靜靜地讀書,嶽然抱著膝蓋認真的看著他聽。
從放下斷龍石二人自以為同生共死,到發現王重陽留下來的暗道柳暗花明,除了墓穴之後偶遇歐陽鋒學功夫,小龍女被尹志平玷汙。
一個又一個故事情節引人入勝不但讓嶽然入迷,就連旁邊監視二人的獄卒也聽得如癡如醉。聽得時間長了竟然不自禁的走到了牢門口坐下來,呆呆的看著蘇白衣。
蘇白衣覺得好笑,卻也沒打擾,繼續說。
往後的故事情節滔滔不絕,蘇白衣講的繪聲繪色,楊過從古墓中追了出來,先是碰到了白衣少女陸無雙,然後又戲弄丐幫的人,再然後和李莫愁鬥智鬥勇。
一路走來,碰到黃藥師,學習了彈指神通,終於和小龍女再度重逢,武林大會上一舉擊敗霍都和達爾巴。
看看天色,道:“不早了,今日就到這裡吧。”嶽然才舒了一口氣,依舊神情專注的看著他,輕聲問道:“剛剛聽你說要去詔獄,怎麽回事?”
蘇白衣笑著道:“那怎麽會呢,我是開玩笑的。”
“你一定要活著出去!”她突然變得有些鄭重,抱著膝蓋偏著頭低聲道:“若是能出去,我就,我就!”
“就如何?”蘇白衣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嶽然卻又不說話了,就這麽靜靜的看了他半晌,道:“不如何,我故事還沒聽完了,家裡的青霉素還沒有提取好,很多醫術你也沒教我,我要跟你學一輩子呢!”
“好,你放心!”蘇白衣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最快明日,最遲後天,我便能出去。我要教你一輩子。”
嶽然站起來,她知道蘇白衣的腿肯定麻了,伸出手想要將他拉起來。
誰知蘇白衣的腿麻木太過,即便被她拉了一下,還是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好在他眼疾手快右手及時一伸抓住面前的美人。
卻沒想到就這麽一抓,不偏不倚的正好摟住了嶽然的香臀。嶽然稍一掙扎便又用力將他扶正,道:“沒摔著吧。”
“沒!”蘇白衣訕訕的笑了笑。
“那還不把你的手拿開?”
“嘿嘿!”蘇白衣這才收起來手,一撇眼看到坐在牢門口的獄卒,臉色頓時一陰沉,道:“該死的狗東西,看什麽看,滾!”
那獄卒不知怎的竟然沒有半分脾氣,被蘇白衣罵了幾句後悻悻的走了。
“好了,明天我就沒法來看你了。雖然在王府,可你也知道,我其實幫不了你什麽忙!”嶽然一臉歉意,還有深深地擔心,不過卻又很決絕的說道:“不過你放心,若是你真的被錦衣衛下了詔獄,我會守在同濟堂,為先生您守靈一輩子。”
“傻瓜!”蘇白衣上前,輕輕的抱住她,深吸一口氣道:“我還想著娶你呢,怎麽會死,別說不吉利的話,你就放心走吧。”
嶽然手提著食盒背在背後,前身被他緊緊的保住沒有一絲反抗,又揚起左手輕輕摸了摸蘇白衣的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轉身離去。
……
歸德府!
正月十四下午,曹化淳一行就從黃河邊下船,來到了商丘。
雖然約定是正月十五,但那時出發時間,並非是碰頭時間。
曹化淳原本的打算是,現在歸德府和蘇白衣碰頭,喝喝小酒吹吹牛逼先加深下二人之間的關系再說,所以,便提前來了半天。
來到稍微一打聽之後,便知道了蘇白衣的家。
一路上自然是引得了不少人的注意,隨便一打聽,就知道蘇白衣是誰,而且關鍵是,民間對這個人真是發自內心的讚不絕口。
“蘇先生做了肥皂,讓我們洗衣服再也不用那麽費力了!”
“蘇先生做的菜真好吃!”
“蘇先生大冬天種出來黃瓜,雖然貴我沒吃過,但他真的很厲害。”
“蘇先生收留了好幾百難民!”
……
越是往蘇白衣家走,曹化淳越能感到這個人在歸德府的感染力。
不同於那些收買人心的不軌之輩,蘇白衣沒有刻意的偽裝自己,卻為老百姓做了這麽多事!
雖然都是衣食住行的小事,可曹化淳卻絕不認為這些小事就簡單。
等到了蘇家,沒有看到蘇白衣的身影,卻看到跪在地上朝他磕頭,哭的像六二喇叭樣的余慕瞳,曹化淳的眉頭才慢慢的鎖了起來。
“小娘子,先別急著哭,將事情說清楚,到底是誰抓了蘇先生?”曹化淳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不管蘇白衣是不是犯了法,這個檔口肯定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因為別看他在鳳陽、歸德、南京繞了個大圈子,實際上曹化淳此行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請蘇白衣去京師面君。
可現在有人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將自己尋找的人抓了起來,這還了得?
“我,我,賤妾也不知道,聽說是開封府的錦衣衛千戶田直田大人,說我們家夫君鼓吹天象蠱惑百姓,要抓了投進詔獄!嗚嗚嗚~~~~”
“胡說八道!”
本來只是陰沉著臉的曹化淳, 在聽到余慕瞳的敘述之後徹底的憤怒起來。
不是他要憤怒,而是他不敢不憤怒。
開玩笑麽?
皇帝陛下口諭詔蘇白衣進京詢問氣象事宜,這個不長眼的千戶竟然敢將蘇白衣抓起來說他蠱惑百姓鼓吹天象?
此事即便他曹化淳不發怒,也要做出發怒的樣子來。
好吧,抓起蘇白衣可以放了,賠些錢財倒也沒有什麽,可你就不能換個借口麽?非得往“鼓吹天象”這四個字上面靠?
你這不是打皇帝的臉麽?
若是讓平民百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還不罵皇帝糊塗蛋麽?
“放心吧!”曹化淳親自扶起余慕瞳,反倒咯咯一笑,道:“該死不長眼的東西,蘇大人也敢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小娘子你先別哭了,咱家這就去開封府跑一趟,看看他田直的膽子是怎麽長那麽肥的!”
“義父!”
曹化淳身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出來,躬身對曹化淳行禮,然後道:“車馬勞頓,義父不如在歸德府歇息一晚上,開封府這一趟,兒子替您跑吧!”
“唉,算了,此事也急,一起都去吧,到時候接了蘇大人咱們就從開封府去京師。”曹化淳一擺手,“我倒忘了,於同,這河南千戶所的千戶,應該是你們鎮撫司衙門管吧。”
“是的,義父,正是我們鎮撫司下轄!”鎮撫司副使於同恭恭敬敬的扶著曹化淳出門,額頭微微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