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至聖
講故事的時候看著書念,那必定是娓娓道來。
嶽然往椅子上一坐,大大方方的托起香腮,就這麽平靜的看著蘇白衣,津津有味的聽了起來。
美人在旁,幽香環繞,便是多費些口舌,也是值得的。
蘇白衣抱著這個想法,半躺在椅子上,又覺得頭下有些硬,開口道:“我今天都累了一天了,這椅子太硬,要不我回屋睡床上說故事,你坐我床邊聽?”
“愛說不說,你想的倒美的很啊!”
嶽然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看來,再想將這女人和自己弄到一個被窩裡去,是千難萬難了!
唉,好機會,一旦失去就徹底失去了,可遇而不可求啊。
老天爺,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
要嘛別給我遇到,給我遇到就讓我索性乾一票,這若即若離的,折磨我幹啥,好玩麽?
暫時不說眼前的嶽然,就剛剛,青夜都是吃到嘴邊的肉了,你娘的硬生生給我奪走。
不過,也怪自己!
沒事流什麽鼻血啊?
“在這也行,你腿給我枕一下吧,這椅子實在是太硬了了!”
蘇白衣一邊抱怨,一邊看著嶽然的臉色,順便試探下她的底線,好嘛,嶽大美人還沒開口,遠在櫃台處的小喜鵲像是看家賊一樣的看著他,一甩手上的東西,毫不客氣的道:“你找死,蘇白衣,信不信分分鍾讓你死不瞑目?”
嶽然一攤手,瞪大了美麗的眼睛,一副看吧,你有本事接著來的樣子。
嘚瑟!
蘇白衣心裡冷哼一句,白了她一眼。
喜鵲這死丫頭,以前還以為她有毛病呢整天懟完這個懟那個,如今看起來,應該是王府裡面呆習慣了,誰都不放在眼裡。
蘇白衣眼皮突然一抖,看看嶽然,再看看小喜鵲,暗道:這喜鵲不是周王府派過來監視嶽然的吧?
“不給枕就不枕,有什麽大不了……”蘇白衣嘟囔了一句,在太師椅上掉了個頭,換個姿勢接著說故事。
誰讓自己吃了人家的嘴短呢!
李晴和春煙已經將鍋碗瓢杓收拾停當,從後面的院子裡跑了過來,聽到蘇白衣講故事,又聽到剛剛說枕大腿的事,小丫頭春煙自告奮勇:“公子,你要是累了,枕我的大腿吧。”
蘇白衣腦門一黑,自己家丫頭真是實在,不禁搖搖頭:“不用了,我忍著點,萬一再給你小胳膊小腿壓壞了,怎辦呢?”
李晴跑到蘇白衣樓下的房間裡,拿過來兩個枕頭,疊在一起放在蘇白衣頭下面,道:“公子你用這個吧,這樣舒服一些。”
“不錯!”蘇白衣點點頭。
李晴又走到他腿那邊,將他的腿架在自己腿上,雙手握成拳頭,輕輕的給蘇白衣敲腿按摩,也停在旁邊蹭故事聽。
春煙抱著蘇白衣另一條腿,很費力的學著李晴的樣子,也敲了起來。
“人家可是達摩,練過的,你就算了吧,去給少爺我加點水吧!”蘇白衣將腿抽出來都放在李晴腿上,反正她是練家子,身子骨好得很,不怕給她壓壞了。
“好,你們兩個剛來,我重頭開始講!”
梅超風心zhong悲苦,當即伸手到他胸口,去摸那部《九陰真經》的秘要。陳玄風和梅超風是同門師兄妹,兩人都是東海桃花島島主黃藥師的弟子。黃藥師武功自成一派,論到功力之深湛,技藝之奧秘,實不在號稱天下武學泰鬥的全真教與威震天南的段氏之下
……
蘇白衣慢慢的說,幾人聽著越來越有精神,可他自己就覺得枯燥了。
這玩意上大學的時候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現在如果還是津津有味的話,那可就真有病了。
說著說著,聽故事的人越聽越有勁,說故事的人就這麽睡著了。
“怎麽沒有了?”
遠處的小喜鵲喊了一句:“接著講啊……”
“公子……公子……”
“別叫了!”嶽然一揮手,有些意興闌珊的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你們家公子肯定也累了,讓他睡吧。”
“哦……”
然後,李晴負責將蘇白衣拎到床上去。
……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覺,第二天一直睡到九點多鍾才醒來。
一覺醒來,外面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昨日的暑氣消散一空,空氣zhong竟然帶著一些涼氣。
昨日還是夏天,就因為一場雨,今天就變成了秋天。
不過還好。
睡了一大覺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好了。
嶽然一大早就送過來半鍋雞湯,蘇白衣美美的吃了一回,繼續躺在床上假寐。
雨天來藥店zhong看病的人不多,即便有些人來,只要不是什麽疑難雜症一般情況下外面的掌櫃和小喜鵲都能搞定,嶽然倒也落得清閑。
人一閑著,就感到無聊。
然後,就跑到蘇白衣的房間裡,要聽故事。
小肉湯喝著,小美人看著,小故事講著!
累了的話,打開窗外看看外面仍舊不停的秋雨,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就這麽,一邊說著故事,一邊享受這美人的美食,一晃數日過去。
《三世恩仇錄》zhong的射雕卷,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這晚靖、蓉二人歇在穆念慈家zhong。黃蓉說起楊康已在嘉興鐵槍廟zhong逝世,眼見穆念慈淚如雨下,大有舊情難忘之意,便不敢詳述真情,隻說楊康是zhong了歐陽鋒之毒,心道:“我這也不是說謊,他難道不是zhong了老毒物的蛇毒而死嗎?”郭靖見那孩兒面目英俊,想起與楊康結義之情,深為歎息。穆念慈垂淚道:“郭大哥,請你給這孩兒取個名字。”郭靖想了一會,道:“我與他父親義結金蘭,只可惜沒好下場,我未盡朋友之義,實為生平恨事。但盼這孩子長大後有過必改。力行仁義。我給他取個名字叫作楊過,字改之,你說好不好?”穆念慈謝道:“但願如郭大哥所說。””
至此,楊過正式登上了舞台。
看著幾人仿佛癡迷了一樣的眼神,蘇白衣並不覺得過分,想想自己小屁孩的時候,第一次看射雕英雄的故事時,也被其zhong的故事深深吸引,可不比現在的三人還癡迷一百倍麽?
“這《三世恩仇錄》共分為兩卷,第一卷已經完畢,講述的是郭家和楊家的前兩世的事情,即第一世楊鐵心、郭嘯天;第二世郭靖、楊康。接下來的第二卷,便是第三世,說的是楊康的兒子楊過和郭家兒女的故事,好了,今日我也累了,等明日開始再說吧。”
眾女唏噓不已,走到蘇白衣房間外面,在大廳zhong還嘰嘰喳喳的討論,就連平時說話刻薄的小喜鵲,都加入了其zhong。
“唉……楊康真是作孽啊,這穆念慈也真是可憐,一個女人帶著兒子,也不知道怎麽將孩子養大?”
“是啊,郭靖和黃蓉就很好,不過卻辜負了華箏。”
“嶽姐姐,你最喜歡裡面的哪個人物?”
嶽然眉頭微微蹙在一起,想了一會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可憐的人又不止華箏和穆念慈。穆念慈雖然可憐,終究是懷了楊康的孩兒,心心念念總有歸宿。華箏沒能留下郭靖,卻仍是成吉思汗的公主。
其實如瑛姑、黃島主的夫人,才是一等一的可憐人。”
……
眾女正在討論劇情的檔口,周府鍾二叔到來,笑呵呵的朝幾位女孩子道:“幾位女娃娃什麽事這麽高興?”
幾人頓時羞的滿臉通紅。
好在鍾二叔過來是找蘇白衣的,沒有和幾位女孩子逗趣的心思,所以,春煙將鍾二叔引入蘇白衣房間之後,又和喜鵲討論起來。
內室zhong!
蘇白衣趕緊起身,卻被鍾二叔伸手按住。
“你還沒好利索,躺下吧!”鍾二叔一向笑眯眯的臉,突然變得有些嚴肅,“我過來,是給你說兩件事情。”
“鍾二叔請說!”
蘇白衣還是第一次見到鍾二叔這個表情,當下鄭重,還是自不自覺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先說第一件吧!”鍾二叔臉上的皺紋微微一攏,低聲道:“之前你的擔心看來真是不無道理,正如你所言,邱三去八關齋刺傷了你和余家的女娃娃,這背後的確是有人指使。”
“誰?”蘇白衣瞳孔一縮。
“據邱三交代,是余家的余夫人!”鍾二叔皺著眉頭:“這件事暫時只是邱三的一面之詞,我家老爺還沒下定論,不過據我所知,余家這幾日可真是雞飛狗跳,聽說那位余夫人像發了瘋一樣的尋找邱三!”
“對了,還有一件事!”鍾二叔將身子靠過去,聲音壓得更低了:“我家老爺說,余家的老爺子余珹,好像回來了。”
蘇白衣的目光冰冷,充滿了殺氣。
他想殺人。
水落石出,雖然還是邱三的一面之詞,但是余夫人這個幕後主使者估計八九不離十了,要不然,她為何發了瘋一樣的尋找邱三?
就因為邱三刺傷了她女兒?
余珹也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到歸德府來,難道只是為了看望受傷的女兒?
不像!
“蘇先生!”鍾二叔頓了一會,又道:“余珹現在位高權重,得罪他不是明智之選,我家老爺讓我轉告你,若果有可能的話,還是不要和余家鬧得太僵。”
胳膊擰不過大腿……
這蘇白衣當然知道。
可人家都拿著刀殺到你頭頂了,難道還要退縮,還要忍讓?
絕對不行!
蘇白衣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感受到蘇白衣的氣場,鍾二叔呵呵而笑,道:“不過我家老爺也說了,若是蘇先生您做了決定,無論是什麽樣的決定,他都支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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