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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公為王》第102章 徐如意的東廠設想(感謝大家的評論支持)
  莫愁湖畔,楊柳依依。離開時是新年光景,回來的時候又變成了炎炎夏日,不禁讓人感歎歲月的流失。

  徐如意從東直門走來的路上走得很慢,很多事情要仔細的想想。

  縱觀大明二百七十六年興衰,東廠、司禮監,這兩個宦官集團的權勢巔峰之作幾乎貫穿了整個明朝的歷史。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東廠成立於永樂年間,而司禮監則成立於明宣宗的宣德年間。司禮監現在還沒有,不過東廠倒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提前登上了歷史的舞台。

  不過還是有些區別。

  原本的東廠,地位高於錦衣衛,是用來監管錦衣衛的。而朱元璋的一句“與錦衣衛職司同”,將東廠與錦衣衛的地位持平,變成了互相製衡。

  如此看來,朱元璋的心裡對太監宦官還是有所防備的。

  不過那又怎樣?徐如意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憑著自己與朱允炆的關系,凌駕於錦衣衛之上只是早晚的事情。

  現在需要想的,是東廠內的職務架構。

  “來了?坐。”聽身後腳步聲響起,徐如意隨便找了個柳樹蔭坐下。雲崢也趕忙在對面坐下,態度很恭敬的樣子。

  “不用這樣。”徐如意笑笑,說道:“你我也算是老相識,如今幾個月不見,你我怎麽好像生疏了起來。”

  “公公,雲崢。。。雲崢,我。。。”雲崢臉上有些泛紅,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唉.”徐如意歎息一聲,歉意的說道:“許是我從前在你面前太過嚴厲了,竟讓你對我如此害怕,多的也不說了,以後就別這樣了。”

  “公公。”雲崢眼中似有水汽,但隨後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壓下了心中的激動:“當時你讓我阻攔那人,雲崢沒有攔住,我。。。。”

  雲崢說的是藍春被擄走的那個晚上,他沒有攔住阿二的事。沒想到這麽長時間過去,他還耿耿於懷。

  徐如意擺擺手,安慰道:“不怪你,那二人是白蓮佛母的貼身護衛,武功很高,你我二人能活著都有運氣的成分,哪裡談得上什麽怪不怪的。”

  徐如意寬慰兩句,隨後問道:“這些日子你過得怎麽樣?你的菜吃了嗎?”

  許是徐如意和善的態度還有臉上的微笑讓雲崢放松了下來,雖然還是很恭敬的態度,但說話卻流暢了許多,臉上也帶上了那熟悉的憨厚笑容:“菜還沒做呢。”

  “怎麽?”徐如意有些疑惑,不說其他,憑著雲崢的武功,按理說想報仇也足夠用了。

  “嘿嘿。”雲崢陰笑一聲,隨後說道:“我想報仇隨時都可以,半夜把他們兩個抓出來就是了,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哦?改什麽主意了?”

  “光殺了他們兩個太便宜他們了,主菜有了,總還要些配菜才好下酒。”雲崢對徐如意也不隱瞞,老實的說道。

  ‘這胖子幾個月不見,也變成個狠人了,如今都想著滅人滿門了。’徐如意笑笑,隨手扯下頭上飄蕩的一根柳枝,拿在手裡擺弄:“咱們的運氣來了,你的願望或許幾年內就能實現,而且,咱家或許還能給你個光明的前程。”

  聽了徐如意的話,雲崢的眼中閃動著興奮地光彩。

  徐如意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先問道:“先把你那邊的情況說說,我聽聽。”

  “哦。”雲崢簡單的把他手下爛人巷那邊的情況說了起來。幾個月的時間,爛人巷那邊倒也沒有太多的變化。

要想經營一方勢力,以雲崢的智慧還有心術,都還差的很遠。一切都還和以前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爛人巷的人數更多了,而且每日入城四散乞討的爛人們還多了一個任務,便是將自己聽到的覺得有點用處的來往路人說的話告訴他,有用的消息可以抵上每日裡一文錢的份子。  雲崢雜七雜八的說了能有一刻鍾的時間,徐如意一直認真的聽著,最後問道“那有收獲什麽有用的消息嗎?”

  “那就要看公公您問的是什麽了。”對於什麽樣的消息有用,什麽樣的消息沒有用,其實雲崢自己也沒有一個概念,畢竟當初徐如意也沒有和他說過要具體針對哪一方面來打探。

  徐如意想了想,也沒有什麽特別想知道的,便沒有再問下去不,看今天雲崢能這麽快的找上自己,這情報網鋪的也還算不錯。

  聽了雲崢的話,徐如意心裡對爛人巷那邊也大概有了數。簡單來說,爛人巷那邊還沒有什麽力量,但畢竟被雲崢團結了起來,真想做點兒什麽也不是不可以,以此為框架的話。。。。。

  徐如意目光一凝,臉色嚴肅了起來,雲崢一見,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來徐如意是要說正事兒了。

  “四川錦衣衛那邊出了問題,讓皇上對錦衣衛有些不放心,所以讓我組建東緝事廠來製衡錦衣衛。由我來擔任廠督,手下人員安排全由我一人做主。”徐如意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寫上“東廠”二字:“所謂東緝事廠,你可以理解為另一個錦衣衛,錦衣衛你總知道吧?”

  雲崢點點頭,錦衣衛的凶名,哪怕是對他,那也是如雷貫耳的。

  “那我們不是。。。”雲崢激動地快要跳起來了。

  “沒那麽快。”徐如意搖搖頭:“從無到有,總有個過程,銀錢方面皇上說一應開銷都走他的內庫,不過人員方面就要看我自己了。我仔細想過,皇上之所以讓我這個太監來組建東廠,其實就是對外人不放心了。而我也是這麽想的。”

  說到銀錢的事情,徐如意伸手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遝紙來,四四方方,清一色嶄新的大明寶鈔,伸手遞給雲崢。雲崢愣愣的接過這巨額寶鈔,有些茫然無措。徐如意有些好笑,不過想想一開始老張把這近一萬貫寶鈔遞給自己時自己的樣子,也是一般無二。錢這東西,寫在紙上看,只是一個數字,而真的拿在手裡,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咱們這些無根之人與別人畢竟不同,走到哪裡都難免被人看不起,所以,東廠的高層我決定盡量多的啟用太監,以咱們無根之人為主,這宮裡的太監我可以發展,但若把他們拿出來做事,一個兩個的還好說,多了的話,那宮裡人手難免就會有短缺,還不如直接從你手下的爛人巷裡抽調。這些錢是給你拉攏人心的,現在東廠的架子還沒有搭起來,皇上也不會為我們正名,所以你只能用銀錢開路,這些錢應該夠你用的了。”

  刷刷點點,徐如意在地上又畫下幾個圓圈:“東廠之下,我暫時準備設立四個司監,名曰‘賞善司’、‘罰惡司’、‘查察司’以及‘陰律司’

  有功則賞,東廠不虧待有功之臣。

  有過則罰,罰天下不服之人。

  監察眾生,風吹草動盡入我心。

  律法無情,抓捕審訊盡在此中。”

  線條勾勒,將幾個圓圈連起:“就由你來做我東廠的指揮使,地位只在我一人之下。平常我只有上午的時候才會出宮與你相見,下午的時候我在宮裡還有別的差事,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你我之間沒有急事暫時不要聯系,若有急事,你去。。。”

  徐如意想了想:“你去同福客棧天字丙號房找一個叫王永真的人,到時候我自會伺機與你相見。”

  “賞善、罰惡、查察、陰律,天字丙號房,王永真”雲崢重複幾遍,記在心裡。

  “你我之間,不要再以真實名姓想稱,便叫我無言公即可。”

  “無言公”雲崢叩首一拜。

  “還有一點。”徐如意又說道:“咱們太監天生殘缺,若沒有武功在身,辦事連常人都有不如。你選好人手之後不妨將你的辟邪劍法教給他們。”

  “那。。。”雲崢有些猶豫:“以後如果壓不住他們了。。。”

  “不會的。”徐如意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我回來的路上給你準備了一套。。。”

  徐如意說到這兒,突然愣住,他忘了雲崢不識字的。

  “公公。”雲崢連忙說道:“雲崢現在識字了。”

  徐如意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這胖子不會是怕挨打,騙自己的吧?

  雲崢解釋道:“這幾個月來,雲崢找了個人學了些字,雖然不能做什麽文章,但字還是認得不少了。”

  聽到雲崢說自己識字,徐如意便不多問,將自己手中的寒冰真氣遞了過去:“你辟邪劍法練了幾個月,本就高於他們,再加上這本寒冰真氣,應該足夠用了。放心,以後武功有的是,暫時先讓下邊的人這麽練著。”

  徐如意想到了天門地宮下邊的那些書架,回頭一定要和李彩娛他們打個招呼,把那些武功給弄出來。

  之後徐如意又與雲崢說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便打發了雲崢先走,自己再待一會兒。

  ‘朱元璋到底知不知道雲崢和爛人巷的存在呢?’徐如意有些疑惑。

  南京城是錦衣衛和檢校的大本營,幾十年的發展經營,可以說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好吧,或許能瞞住一時,但是日子久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但之前和朱元璋的談話中,徐如意覺得,朱元璋似乎並不知道雲崢他們的存在,好像仍然把徐如意當成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難道雲崢真的有本事能藏住自己的存在嗎?還有,自己在宮裡轉了那麽長時間,李彩娛他們為什麽不出面和自己聯系呢,最起碼見一面還是應該的,是出了什麽事還是。。。。

  其實徐如意不知道,檢校和錦衣衛同樣作為朱元璋手下的耳目,兩者區別很大。錦衣衛就好像是另一個官場,上下統屬,一級壓著一級,各有職司。情報最後經過層層篩選,最後由指揮使也就是蔣環報給朱元璋,同時,錦衣衛還有著自己的刀槍,也就是詔獄。而檢校不同,每一個檢校都是獨立的,他們的身份也都是秘密,他們只是將自己覺得有用的情報送到朱元璋面前,沒有任何其他權力。檢校和皇帝之間的聯系理論上是兩點一線的,當然,這只是理論上。實際上,情報送進宮裡,還要有人把它們擺到朱元璋的面前,而這個人。。。。。就是老張,也正因為他的存在,朱元璋所知道的消息都被打了一個折扣。

  至於錦衣衛那邊。。。。

  “大人。”北鎮撫司衙門的一間暗房之中,一名親軍拱手說道:“您讓我注意的事情我發現眉目了。”

  “哦?說說吧。”蔣環眉毛一揚。

  親軍道:“今日,宮裡的一個小黃門出宮,從同福客棧將一個叫徐如意的人帶入了宮中,之後大概一個時辰,從宮裡出來,在莫愁湖邊見了一個叫雲崢的人,兩人談了能有半個時辰,地方偏僻,再加上下邊的兄弟離得太遠,所以他們具體說的什麽沒有探聽道。”

  “那雲崢。。。。”

  “是城外爛人巷的頭頭,上不得台面,若您需要,屬下。。。”親軍抬頭看向蔣環。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蔣環低頭沉思:‘錦衣衛出了這麽大的事,皇上竟然沒有打幾板子,這可不是皇上的性格。查探這麽長時間也沒有動靜,偏偏今天蹦出來一個徐如意,這裡邊。。。’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親軍目光一凝,輕輕抽出腰間繡春刀,緩步來到門後埋伏。

  這敲門聲不對,三短一長才是內部的慣用節奏,看來外面人不是善茬。

  “誰?”蔣環冷聲問道。

  “八卦十六兩,盡在天門中。”門外響起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蔣大人,猜猜我是誰啊?”

  “什麽亂七八糟的。”年輕親軍低罵一聲,便要推門砍人。

  “慢。”蔣環抬手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親軍猶豫一下,點頭道:“是”便推了門,奇怪,門外並沒有人啊。。。

  但既然大人吩咐了,親軍也就老實的離開了。

  “進來吧。”蔣環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剛剛坐下。門外走進一人,身穿一件玄青色花素綾長袍,腰間綁著一根墨色渦紋錦帶,面上一張金色厲鬼面具,看不出長相,只是一頭華發,看起來年歲不小。

  蔣環悠悠問道:“八卦十六兩,不知你是哪一卦,哪一星啊?”

  來人爽快答道“艮字堂,楚埋兒。”

  沉默片刻,蔣環開口說道:“天門的楚堂主竟然親自來見我,真是讓蔣某人受寵若驚啊。”蔣環嘴上說著客氣話,但臉上表情卻很陰沉。

  “身為堂堂白蓮教天威尊者之一的風伯,竟然也幹了這狸貓換太子的事兒,真是讓人想不到啊。”楚埋兒也找了張椅子,做到了蔣環對面:“咱家之前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啊。”

  “誰說我是白蓮教的,你信口雌黃!”蔣環矢口否認道

  “能叫出我天門名號的有幾個,你還不承認?”

  “我錦衣衛耳目遍及天下,區區”

  “狗屁,毛驤不知道,皇上不知道,偏你蔣環是天眼通?”

  蔣環不慌不忙:“若我是白蓮教的,之前蜀地起事,我又怎會不知?!”

  “正是因為你提前不知道,所以才將皇上也瞞了過去,將我也瞞了過去。”楚埋兒眼露寒光:“行了,這書房裡就咱們兩個人,又沒有外人,你拿把刀嚇唬誰呢?真想打,說完話了再打也不遲。”

  “哼!”蔣環冷哼一聲,將手裡的刀放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此話一出,也算是蔣環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咱家來,是想和你做筆買賣。”楚埋兒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慢條斯理的說道。

  “不乾。”

  “先別忙著拒絕嘛,買賣不成仁義在,你總要先聽聽再說。”楚埋兒笑道。

  “不聽。”

  “給臉不要。”楚埋兒臉色猛地一沉,身子躍起在半空,一拳打向蔣環。

  蔣環單掌迎上,拳掌相交,靜室中好似悶雷炸響。

  下一瞬,楚埋兒又坐回了之前的木椅上,面帶微笑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反觀蔣環,腮幫子鼓起,氣息有些粗重,顯然並不好受。

  “大金剛拳法。”蔣環嘲諷的說道:“你個太監還練少林和尚的功夫,真有你的。”

  “在蔣尊者的陰風掌力面前,我的金剛拳法也算不得什麽嘛。”楚埋兒輕描淡寫的回道,隨後身子微微前探,逼視蔣環:“咱家說了,是來和你做買賣的,不是來佔你便宜的,你別反應這麽大,不然,不等朱元璋殺你,咱家就先斃了你。”

  “老子當初選擇來當這錦衣衛指揮使,本來就是一顆棄子。你當我怕死?至於交易,我白蓮教上一次與你天門交易的最後,連教主都死了,你現在又來說什麽交易,你當我是傻子?”面上青氣一閃,蔣環臉色重又回復正常。

  “別這麽說嘛。”楚埋兒耐著性子,說道:“那已經是你上一代的事兒了,那時候你還不是風伯呢,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你先看看這個。”楚埋兒不願再浪費時間,伸手從懷裡掏出一物,扔了過去。

  蔣環順手接住,仔細一看,有些不明所以:“人皮面具?誰的?”

  “照著你的臉做的。”楚埋兒說道:“等你領著錦衣衛把朝中勳貴殺一遍,朱元璋肯定也要把你給殺了, 相信你自己心裡也有數。這張面具關鍵的時候能替你上刑場擋一刀。這報酬不小吧。”

  “金針沈家都沒了,你們竟然還能拿出這個東西來,佩服。”蔣環仔細檢查著手裡的面具,確認是真的以後,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真正的蔣環已經死了,他不過是因為與蔣環的容貌出奇相似,才被唐賽兒安排,當這錦衣衛指揮使。目的,就是將朝中武將殺個精光。可以說,之所以朱元璋會對朝中勳貴又如此大的殺心,除了他自身的原因,蔣環平日裡時不時的打個小報告也是影響不小。當初的毛驤為朱元璋清理了文官集團,被朱元璋一刀殺了,如今輪到自己,他可不覺得朱元璋會饒他一命,他自知必死,所以一直在盡力扮演好自己最後的角色。可如今這人皮面具一出,有了生的希望,誰又甘心去死呢。

  “就剩這一張了,給你了,我們也沒有了。”楚埋兒答道。

  “買賣,買賣,有買有賣。你天門拿出了這個東西,想要從蔣某這裡得到什麽?”蔣環抬頭問道。

  “沒什麽,那個徐如意是我們的人,你錦衣衛平常不要和他為難就行,怎麽樣,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看來這徐如意是要與我錦衣衛為難了?”蔣環若有所思的說道。

  楚埋兒擺手:“明面上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只是暗地裡別太為難他,別下死手就行,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蔣環冷哼一聲:“若我不答應又如何?”

  “那天門和你白蓮教再做過一場便是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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