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央是倒在血泊內的唐水,他的附近一個傷者都沒有,從他三米外開始,便是一圈又一圈的身體躺在地上,有的在呻吟,有的在抽搐,也有的一動不動。
這樣的圈足足有十幾個,越往中間越擁擠,放眼望去沒數也能看出來地上至少有近百人之多。
無數的嘈雜的聲音響起,此刻唐水生死不知,也沒人敢去上前看一下,他們既擔憂唐水被人打死,又驚訝唐水居然用不足武者的修為,擊敗了近百人,要知道裡面可是有好幾個武師的。
大地武師趙乾回到自己辦公室,泡了杯香濃的咖啡,然後躺在椅子上看著窗外,不久之後遠處傳來了喊殺聲,他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終於打起來了,也該讓那小子漲漲記性了。
五分鍾後,喊殺聲不僅沒有消失,更是變大了許多,此刻最少得有百人如此呼喊聲音才會這麽大,他眉頭皺了皺眉繼續喝著咖啡。
十分鍾後,咖啡已經涼了,他續了一杯後繼續坐下,窗外的喊殺聲依然繼續,此刻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他又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二十分鍾後,喊殺聲依然持續,趙乾目光閃動已經站了起來,他實在難以想象,怎麽一場一分鍾不要的戰鬥,如今持續這麽久還沒有結束。
半個小時後,喊殺聲猛地拔高後,然後開始沉寂下來,他一把捏碎瓷杯,早已冷卻的咖啡灑了一地,他此刻內心有不安也有深深的懷疑,到底是什麽樣的戰鬥,居然會持續半個小時?
出了門就看到親衛兵正從外面一臉錯愕的走來,他頓時快步上前問道:“怎麽樣了?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下面的人告訴我,地上躺了一百多人。”親衛兵聲音有些乾澀,到底是什麽樣的戰鬥居然會死傷如此多的人。
“不可能!”趙乾眉頭瞬間皺起,唐水的修為還沒有達到武者,能擊敗一個武者就很不錯了,更不要提上百個了,你就是讓一個高級武師來打這麽多人他也會被圍攻致死的好麽。
“那些人暴動了?”他快步朝一側的廣場走去,同時問向緊跟在身後的親衛兵。
“不清楚,剛才人全都撤掉了,我馬上去看。”親衛兵身體一個哆嗦,趙乾喜怒無常,動輒殺人,他的前任都是死在趙乾手裡的,他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冤死鬼。
他瘋狂的朝廣場上衝,此刻廣場上已經出現了大批的士兵,他們把剩余的武者們趕到了一個角落,即使是武師也是老老實實的按照士兵的吩咐去做,沒有人敢反抗,以往反抗士兵的武師如今死的連渣都沒有了。
此刻衛兵看守者數百名武者,槍口對著他們,不是他們緊張,而是此刻廣場上實在是太過淒慘,幾十人死亡不說,還有更多的傷者,這種局面也只有這些勞役的武者們暴動才會出現了,即使他們進場的時候,這些武者根本沒有在戰鬥。
趙乾終於趕來,然後他就是看清了廣場上的所有情況,他的眉頭深深的皺起,越過許多倒地的不起的人之後來到了中央的唐水身邊,此刻唐水身體依然在抽搐,甚至已經看不出人樣,他的身體下有一大灘血液,把他的周身地面都是染紅。
上前試探了一下,發覺唐水還有氣息,趙乾便是松了一口氣,然後他站起身,看向四周一圈又一圈的倒地者,惱怒的轉頭道:“醫療兵呢?死了麽?”
一通忙亂之後,數十名胳膊上掛著臂章的醫療兵趕來,見到廣場上的慘狀後也是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不敢去看渾身氣勢波動的趙乾,開始尋找還有氣息的人員現場救治。 “先把他抬走,其他有氣的就救,沒氣的拖出去。”趙乾開始發號施令,很快四名醫療兵用擔架小心的抬起了血泊中的唐水,穩穩的移動著離開,更多的士兵趕來開始檢查地上的人員,死掉的直接被拖行走,最後還有氣息的不足一半,都是高級武者亦或者是武師修為。
傷員全部被抬走,不過地面依然到處都是血液,此刻太陽在西方高掛,地面很是滾燙,很快那些血液就是凝固成一片片乾涸的固體,看上去甚至刺眼。
趙乾慢步行走在廣場上,觀察著每一處血跡,不時轉頭看向唐水倒地的那處地方,很快他就根據剛才進來時看到的場面理清了思緒,腦海中出現了唐水戰鬥時的片段。
“居然全是這個小子打的。”他仔細了觀察了許久,得出了一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死亡的五十多名武者,全都是被唐水殺掉的。
“站起來!”他忽然轉頭對著一側牆角的眾多武者開口,那些人猛地一個激靈站起身來。
“說!怎麽回事。”趙乾看向一個參與了戰鬥的人,此刻他的臉上身上還有血跡,很是明顯就能知道他參與了戰鬥。
“我打不動他,他打我非常痛。”那人惶恐的站了出來,內心無比忐忑。
“恩,你說!”趙乾揮揮手,示意另一個衣著整齊的武師開口。
“回長官的話,我全都看到了,您聽我講來。”武師走了兩步,然後完完整整的把剛才發生的戰鬥快速的講述了一個大概。
“他為什麽有這麽多的星能?要知道他還不是武者?”趙乾問出了最為關鍵的一個點,武師無奈的搖頭,他也不知道,在他看來,如果自己面對上百人的圍攻,早就被人打死了,即使對手是武者他是武師也不行,寡不敵眾除非他能成為大地武師,才能不再懼怕群毆。
“而且你們都說打不動他,這和星能戰衣很相似。”趙乾聽完武師的話,若有所思的與腦海中畫面對比著,很快他得出了結論,唐水雖然連武者都不是,但是不知為何擁有了一絲大地武師才能擁有的能力,質變造成的後果就是以一敵百還殺了好幾十,不過為何能持續如此長久的戰鬥時間還是一個疑問。
“算了,等那小子醒了再問他吧,真是讓我驚訝,我從來沒見過這麽能打的武士,有趣。”趙乾忽然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他快步離開了廣場朝醫療室走去,打算等唐水清醒後再說,同時臉上帶著笑容,那是一種見到了獵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