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冷朝然放下書本,端過面前的咖啡淺嘗了一口,“夏憶真的身份不簡單,這次把她整得這麽狼狽,她必定記上你了。”
“是她先動手,我才讓白霜出手教訓的,她要是記仇我也沒辦法。”蘇筱筱看似漫不經心地用杓子輕輕攪拌著蛋糕上的奶油。
“有本大爺在怕什麽?”白霜的聲音插了進來,說話的同時身影閃現,隨手拿過蘇筱筱手下的蛋糕,整個塞進嘴裡。
“你若是給筱兒惹了禍,我不介意再關你幾百年。”冷朝然的語氣裡流露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嫉妒,冷大少你這分明是嫉妒。”白霜躲到蘇筱筱身後才敢大聲叫囂,“你就是眼紅我可以寸步不離地陪在姑娘身邊,是吧,姑娘?”白霜說著人一歪,將頭靠在蘇筱筱肩上,揩油揩得不亦樂乎。
“起開。”蘇筱筱故作嫌棄地推了推他。
誰知這家夥跟狗皮膏藥似的貼得更緊。
冷朝然不語,仍在優雅地品著咖啡,桌上的凝物符卻自己飛了起來,像是長了眼睛般直朝白霜飛去。
“切,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區區凝物符就想嚇到本大爺?!”白霜很不屑地挑了挑眉,挽起袖子對蘇筱筱嘿嘿一笑,“姑娘看我把它打下來。”
然而幾分鍾後,信心滿滿說要打下靈符的妖君大人以一個倒掛金鉤的姿勢被凝物符定在機翼上玩起了蕩秋千。
“放我下來,姓冷的你卑鄙無恥,粗俗下流。”機窗外不間斷地傳來白霜的慘叫聲,聲音很快被淹沒在急速的氣流中。
“那家夥沒事吧?”蘇筱筱看著窗外忍笑問道。
耳力過人的白霜聽到蘇筱筱問起自己,厚著臉皮充起了胖子,“姑娘,你不用擔心,外面的風景獨好,正所謂不怕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cao,臭鳥離本大爺遠點,鳥膽挺大,居然敢在本大爺頭上拉屎,活得不耐煩了......”
之後整個行程在白霜的罵罵咧咧中結束。
蘇筱筱回國後並沒有馬上去秋家別墅找死妖孽要人,而是在冷家的其中一幢別墅住了下來。
一住就是兩天。
這兩天蘇筱筱一直在調查秋朔言的事,不過A市關於秋少出軌的消息完全被抹了去,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
蘇筱筱回國,秋朔言在第一時間就已得知,也知道她在調查自己的事,見她遲遲沒有回來,便猜到她還在跟自己鬧別扭。
R國的一幢別墅洋房內,夏憶真躺在床上,兩眼發直地望著房頂宇宙星空的天花板,自從搬進這裡,她還從沒這麽安靜地看過這片星空。
這兩天她食欲全無,全是靠輸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心裡是恨透了蘇筱筱。
不知道她那個保鏢用了什麽手段,居然封住了她全身經脈,就連R國最好的醫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軍裝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真真,今天感覺怎麽樣?”男子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夏憶真的手,“不要太擔心,西醫不行,還有中醫,我讓人聯系了R國最有名的老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