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從背後推了她一把,蘇筱筱感到身體一輕,直接摔下了懸崖。
無助的墜落感嚇得她驚叫出聲,她揮舞著手臂想抓住些什麽,但始終沒有看到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
在她即將絕望之際,突然從懸崖上伸下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攬在了她的腰際,蘇筱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抱著這隻手臂。
“筱筱,醒醒。”那隻手臂的主人輕輕動了動,伴隨著熟悉的輕笑聲。
蘇筱筱一個激靈驚醒過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別墅的天花板,她正不安分地睡在別墅臥室的床上,以一個樹袋熊的姿勢死抱著秋朔言的手臂不撒手,他半個身子都被自己拉了下來。
蘇筱筱猛然翻身坐起,環顧一圈周圍環境,接著做了個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動作,她抬手捏著秋朔言臉,喃喃了一句:“這夢做得跟真的一樣。”
拂月界域的經歷讓她一時分不清哪裡是夢境哪裡是真實。
“蘇筱筱。”耳邊傳來某人帶有威懾的嗓音。
蘇筱筱的身體本能顫抖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掛在秋朔言身上,另一隻手還肆無忌憚地蹂躪著他的臉頰。
“這不是夢!”蘇筱筱如同受到驚嚇,刷得一下收回手,松開他的手臂,往後挪了挪身子,眨巴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現在沒有在做夢?”
她的話音剛落,房間的一頭傳來女人的低笑聲,蘇筱筱循聲望去,才看到房間裡居然還站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高貴神秘,女的清麗出塵,兩人站在一起儼然一幅值得鑒賞的藝術畫作。
這兩個人她見過,上次她生日的時候,死妖孽曾經讓他們給她製造過一個令她永生難忘的夢境。
她記得他們的身份是控夢師,這是一個完全超脫於六界外的職業,這說明這兩個人很有可能來自於六界之外的其他世界。
所謂天外頭天,界外有界,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身處的世界就是唯一。
“你現在沒有在做夢。”像是回答她的話,那女人用了肯定的語氣將她的話重複了一遍。
“那剛才呢?”拂月界域裡似夢似真的經歷讓蘇筱筱耿耿於懷。
“剛才頂多算入夢,入了她人的夢。”女人笑盈盈地看著她,眸底閃動著捉摸不透的微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任務完成總算能休息一段時間了。”
“愛妃,這回咱休息多久?”她身邊的神秘男子一聽休息兩個字,立刻面色一喜,顛覆形象地將頭靠在女人的肩上,半撒嬌半討好,“三年?五年?夠我們生一窩了吧?”
“一窩?你當我是豬啊?”女人嗔罵著,隨即臉頰一紅,不好意思地拉著黏在她身上的男人道了一聲“告辭”後火速閃人。
悄無聲息地來,悄無聲息地走,來無影去無蹤說得就是他們。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從哪裡來,就連秋朔言也只知道那個女人是一名控夢師,至於她的男人,依舊是未知數x。
“她的話什麽意思?”蘇筱筱疑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個人字指得好像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