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劉浪是個失敗者,在天朝如此,穿越到瓦洛蘭也一樣,別人都有系統、金手指或者有神秘高人指點,但是他沒有,或者他有,只是還沒遇到。
不可否認現在的劉浪確實很窩囊廢,但是即便是窩囊廢也有自己的尊嚴,劉浪可以容忍自己被人欺負,但是絕不允許對自己好的人被別人欺負,這是他的逆鱗,窩囊廢的逆鱗。
“姐——姐夫,停——停下,他——他已經死透了!”金克絲驚恐的眼神看著劉浪,嘶啞而無助的聲音喃喃道。
“砰——砰——砰——”
劉浪不為所動,仍舊高舉起巨石,砸下,舉起,砸下——
寂寥的夜,微寒的風,幽靜的鐵脊山頂,那一下下的“砰砰”聲如暮鼓晨鍾般空蕩而森寒。
龍哥的屍體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灘肉泥,像一個高空墜落的西瓜一樣,鮮血與碎骨迸濺的四處都是,劉浪的全身上下被鮮血洗禮,有些是他自己的,有些是龍哥的。他的半邊臉皮肉都外翻著,鮮血還在汩汩的往外淌著,白森森的顴骨裸露在外,看起來如厲鬼一般陰冷而恐怖。
“姐夫,你別嚇我!”
金克絲攀爬著、溫柔的撲進了劉浪的懷裡,她的脖頸和劉浪的脖頸親昵的糾纏在一起,金克絲感受到面頰上那粘稠的鮮血以及劉浪冰冷的體溫。
“姐夫,你說句話呀!”
金克絲緊緊的摟著劉浪,想要把自己整個都揉進劉浪的身體裡,劉浪沒有說話,但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砰——”
沾滿鮮血的巨石滾落在地,劉浪染血的雙手慢慢捧起金克絲清秀的臉龐,看著金克絲梨花帶雨的樣子,劉浪咧開嘴笑了:“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你!”
“嗯嗯!”金克絲重重的點了點頭,鼻翼一酸,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姐夫,你嚇死我了,你這個樣子,好像——好像——”金克絲“嚶嚀”一聲再次撲進了劉浪的懷裡。
“像什麽?”劉浪愣了一下問道。
“像一個——一個魔鬼!”金克絲說完這句話,再次抱緊了劉浪。
劉浪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想用雙手拍拍金克絲的後背,可是他的胳膊仿佛石化了一般無法再揮動一下,原本殘存的意志激發了劉浪身體全部的潛能,他靠著那僅存意志的支撐殺死了龍哥,但同時也消耗了他全部的體力。
“咳咳——”劉浪尷尬一笑道:“魔鬼也不賴,總比窩囊廢要強的多!”
“姐夫,你不是窩囊廢,你是我的天使,是我的守護天使!”金克絲雙眼綻放出難以掩飾的熱情,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好了,別貧了!”劉浪望了一眼四周道:“這裡不太安全,我們還是早點下山吧!”
“嗥——嗥——”
圓月正空,四夜裡突然傳來陣陣狼嗥聲,劉浪眉頭一皺道:“不好了,今天是月圓之夜。”
“姐夫,什麽是月圓之夜?”金克絲聽見狼嗥聲雖然也很害怕,但是她把身體鑽進劉浪的懷抱裡,似乎只要在劉浪的懷抱裡,她就會感到無限的安全感。
劉浪抬頭仰望了一下高懸中天的那輪明月,一臉緊張道:“來不及解釋了,快躲起來!”
劉浪倉皇的拉著金克絲躲在了旁邊那塊大石頭的後面,巨石的後面是一個凹進去的小洞穴,狼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稠密,劉浪看了一眼懷裡的金克絲道:“脫衣服,快脫衣服!”
金克絲看了一眼劉浪,
毫不猶豫的把衣服全部脫光了。劉浪騰出雙手將自己身上碎成布條一般的衣服也盡數脫光,隨後他拿起地上乾淨的衣服把自己和金克絲身上沾染的血跡全部擦拭乾淨,最後才將衣服奮力扔到了巨石對面空曠的地方。扔掉沾滿血跡的衣服,劉浪環抱著金克絲躲進了那個小洞穴裡,隨後扒拉了一陣碎石和枯草遮擋了洞口。 狹小的空間裡,金克絲一臉羞紅的看著劉浪,但是劉浪滿臉都是一副提心吊膽的緊張神情,似乎並沒有發現金克絲此刻的嬌羞。對金克絲而言,自己的身體早已經向劉浪坦誠以對了,但是上以次是在劉浪昏迷不醒的狀態中,情急之下救人心切的金克絲才選擇脫光衣服為劉浪取暖的,這次就不一樣了,劉浪並沒有昏迷,他很清醒,雖然眼下的狀況很危險,但金克絲心底還是湧現出莫名其妙的刺激感。
“嗥——嗥——”
狼嗥聲近在咫尺,一陣悉悉索索的動物腳步聲在巨石後面響起,緊張萬分的金克絲慢慢的鑽進了劉浪的懷裡,他環抱著劉浪的脖子,像一個坐在父母腿上撒嬌的孩子一樣。
“呲溜——呲啦——”
這是動物咀嚼骨肉的聲音,隔著厚重的巨石,劉浪都能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死寂感。
咀嚼聲持續了數分鍾,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聽聲音像是衝著劉浪和金克絲的衣服而去,片刻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重新走了回來。
“呲溜——呲溜——”
這是犬科動物嗅味道的聲音,那頭狼似乎是嗅到了異類的味道,它順著巨石一路來到了劉浪和金克絲藏身的洞穴前,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停下,劉浪明顯感覺到懷裡的金克絲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劉浪緩緩撫了撫金克絲的頭髮,然後探過頭望了出去,枯草枝的縫隙間劉浪看到了那一雙陰鷙而冰冷的眼睛,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發射出滲人的幽綠色的光芒。
死一般的沉寂,劉浪知道那匹狼發現了自己的藏身處,他知道自己不能動,但是也不能認慫。劉浪深吸一口氣,雙眼迸發出兩道寒芒直直的迎上了那兩道貪婪的目光。
又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餓狼和劉浪對視了整整一分鍾後,終於後退著一步步的走出了劉浪的視野范圍,隨即那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疾速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過了良久,金克絲顫抖的聲音自劉浪耳邊響起:“姐夫,那頭狼走了嗎?”
“走了!”
說完這句,劉浪隻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汗水濕透了。和餓狼的對視太過於消耗精力,這一下松懈下來,劉浪整個人癱軟在身後的石壁上。
“啊——”金克絲突然一聲柔媚無骨的呻吟聲在狹窄的石洞裡響起。
劉浪猛然才發現自己和金克絲此刻正一絲不掛的擁抱在一起,最關鍵的是自己身體某個部位不聽使喚的正頂在金克絲不可描述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