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死了,穆功趕緊給田氏送信兒,認為穆琳恨的人死了,對他這個大伯一定另眼相看了,穆琳為了面子,或許賞賜他金銀珠寶和官職。做夢也沒有想到穆琳最恨的人是他……
為什麽賣了前穆琳?還不就是因為他讀書要臉面炫耀自己家有錢,讓樊氏給他蓋新房子,這件事是他提議的,穆琳早就了解了。
他能阻止賣穆琳嗎?他是始作俑者,這個男人貪~花~戀!色,借著讀書的引子把家裡的收入花去大半,前穆琳父親打獵賺了不少錢,都用在穆功身上,蓋幾層房子的錢都夠了。
為了蓋房子硬賣了穆琳。
他嫌棄周氏,周氏就擔心這個狀元苗子不要她了,一味的巴結穆功,穆功要錢,她就拚命的想招兒,周氏連娘家人都騙過,就是為了給穆功籌錢。
穆功跟什麽學友聚會,遊學,名目繁多的要錢條件,讓周氏想錢想瘋了,賣前穆琳是她們倆合謀的,只是穆功裝蒜不出頭,出頭的是周氏。
穆功就顯得比周氏善良,其實穆功是個極狠毒的偽君子。
穆琳為了給前穆琳報仇,讓她的暗衛把穆家人已經了解的很徹底。
穆功說要錢,周氏就想轍……
大過年的樊氏讓二兒子進山打獵,也是因為穆功要錢,說為了功名賄賂縣裡的師爺,周氏就慫恿樊氏,樊氏為了誥命夫人,就逼二兒子進山,就被老虎咬死了。
這些都是樊氏捯後悔說出來的,讓穆琳的暗衛全了解到了。
穆功這個人的真面目在穆琳的眼裡是揉不了沙子的,穆琳的三千兩會一箭三雕。
那個小寡~婦也不是可以饒恕的,她是慫恿穆功想錢的罪魁禍首,貪財的寡~婦才會靠人,穆長遠的家在鄉村也算富裕戶。
有老二打獵賺錢,有二十多畝地,田氏裡裡外外的乾,老三老二倆大勞力,莊稼長得不錯,養豬養羊的有農家肥,糧食年年產量不低。
生活應該富裕的,卻因為穆功鬧得生活拮據,穆功弄的錢,偏了小寡婦很多,穆功就是為了讓小寡~婦的生活富裕享受,好心甘情願的跟著他,成天的要錢,用功名控制了穆長遠一家人。
致使穆琳和父親二人喪命,田氏差點沒有餓死。
罪魁就是穆功和小寡!婦……
前穆琳的命運那麽淒慘,穆琳就認為是她的前世,有機會怎能不報仇。
周氏上趕著給穆琳送機會,穆琳不會主動害人,這些人活的膩味了,想死,就隨他們所願吧,他們這是心甘情願的死啊!
穆琳得到了周氏的死信兒,心裡已經了然,穆功沒有樊氏的約束了,和小寡~婦是明鋪夜蓋了。
穆琳的暗衛頻頻的往回送信,穆琳對穆功的作為了如指掌。
穆功作死作到了邊緣,還想要她的錢嗎?
穆琳的暗衛使了人,提醒周氏的娘家人,周氏是被人害死的。
周氏的弟兄比周氏不善,聽了這話,哪能不動心?
周氏要來三千銀子的話很快傳到周氏的弟兄耳朵裡,能不惦上嗎?
三千銀子,這輩子他們也沒有見過,威脅穆功奪過來,就是周氏弟兄的本性。
他們沒有想給周氏報仇,就是惦記穆功手裡的銀子。
他們來威脅,穆功不怕,他是皇后的伯父,別說殺了周氏一個,就是殺個十個八個的,也是沒有罪責的,誰敢懲治皇后娘娘的親伯父?
穆功有恃無恐,把周家人提的條件視若罔聞,周家弟兄大怒,告到縣裡。
穆功財黑,不舍得賄賂縣官,隻用他是皇后娘娘的伯父威脅縣令,縣令真的不敢查案。
周氏的屍體已經下葬十天,
穆琳的賞賜也沒有到,穆功有點發慌,難道穆琳不理會周氏死不死?縣官不敢管,周家告到府衙,就是為了讓穆功害怕,把銀子掏出來。
穆功沒有收到穆琳的賞賜,認為是穆琳給了三千,暫時不想掏了。
穆功視財如命,怎麽會給周家錢?
周家弟兄天天告狀,告倒穆功三千銀子就是他們的了,應該是周氏的賠命錢。
府尹拘了穆功上堂,穆功文化人兒會說且斯文,府尹不認為穆功會殺人,男人有外遇也不至於殺妻子,女人是管不了男人的。
屍體臭了,怎麽驗屍,府尹問完了,就宣布退堂。
穆功一文錢不舍,周家告狀花了路費,吃喝的錢,他們不會甘心,都是貪心不足的無賴,就是滾刀肉,周家人跑京城來了。
沒有那三千銀子,周家人知道穆功是窮光蛋,連縣衙他們都不會告,周氏沒有做到讓弟兄為她舍出路費伸冤的程度。
穆功的禍根就在三千銀子……
周家人到刑部告狀,刑部的官差也沒有為難他們,沒有讓他們滾釘板,這個大唐是沒有滾釘板的刑罰,十三做了皇帝刑律糾正了不少,誰家沒有真正的冤情,也不會跑到刑部來,讓被屈含冤的百姓可以伸冤,把下邊贓官的行為可以傳到上邊來。
這是穆琳的主意,這樣可以嚇住不少貪官,使那些官員自覺的管束自己,府尹和縣令,不敢接這個案子,受害者告到刑部來,刑部就得接這個案子。
府尹和縣令都擔了罪責,不能為民伸冤,會受國法制裁,以為皇帝的新律是擺設,縣令和府尹全都給降了級。
公平斷案將功補過,他們才可以免去罷官,十三這個律法卻是第一次實行。
前不久穆琳給十三提議的,十三發布的律條,這些都是穆琳的暗衛遣人告訴周家兄弟的,周家兄弟才有這個膽量進刑部。
刑部給了府衙縣衙批文,責令府衙監督縣令審案。
府衙都糊塗了,怎麽皇后娘娘的伯父有人告也得審啊!自己都受了處罰,要不是縣令推諉,他怎麽會被降級?他最恨的人是縣令,決心等著報復縣令。
既然皇后娘娘不包庇娘家人,這回可得把縣令監督好了,他要是敢收穆功的賄賂,自己可得好好地踩他幾腳。
等穆功被傳上堂就傻眼了:“我是皇后娘娘的伯父,你們誰敢審我?”穆功滿身傲氣的鄙視縣令:“你不怕丟了烏紗?”
縣令正氣得急眼,因為他不審穆功被刑部責難,這就是皇后娘娘不護著穆功的表現,這些天他一個勁兒的調查穆功和皇后娘娘的關系,早就聽說,不是太準的信兒,這回就徹底明白了。
穆功還自作多情的喊是皇后的伯父,皇后根本就不會救他,被賣了的姪女會維護他嗎?
只要皇后不維護他,縣令就是敢下狠手,穆功瞪眼不承認,仗穆琳的權勢。
縣令給他上刑,他也不會承認,咬牙大罵縣令:“你想屈打成招,你是不是李茂一黨的,恨皇后娘娘,把我打成殺人犯,用來對付皇后娘娘!”穆功很會說的,他很有理由。
仵作提醒縣令驗屍,臭的爛透了,還怎麽能驗屍,縣令也怕把穆功打死也不招,到時交代不了,只有驗屍。
這一樁轟動刑部的大案,穆功還是皇親國戚,鬧得舉國上下,人人皆知。
驗屍現場聚集了無數的人,百裡之外都有來的。
這屍周氏沒法驗了,爛成了一灘泥。
把仵作熏得嘔吐,腸子就快吐出來了。
仵作要逃離,縣令也不想破這個岸了,周家人不乾,堅持驗屍,周氏死的一定是穆功害死的。
是自己跳河死的,還是死後被人沉河的?
大唐時期的仵作是分不出來的,被人沉河的只看有沒有外傷,爛了,上哪兒看外傷去,沒有骨折就不能確定是傷害死亡。
仵作正想寫驗屍的結果,突然收到了一個紙條,被人致死沉河肺裡沒有沙子,跳河死的肺裡會吸進沙子。
仵作的眼睛突然一亮,他對人體了如指掌,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肺子雖然爛了,沙子可不會離開那個部位,這個秘密是誰教給他的,仵作會保密,算自己的功勞吧。
仵作確定是人被打死後沉河的……
穆功不服,仵作就指出周氏腦骨有骨裂,是新近的傷痕,不是陳舊性的,這樣大個骨裂要是陳舊性的周氏活不到這個歲數。
仵作給屍體定案,穆功就是殺人犯,穆功還想不承認呢,那個小寡~婦被帶來,小寡婦什麽都招了,她以為穆功有皇后姪女,就是殺人也沒人敢管,她認為的是對的,縣令、府尹都不敢管。
讓她想不到的是刑部還能管這個?
穆功休周氏,周氏說錢是穆琳讓她伺候樊氏給她的辛苦錢,周氏非要這個錢,穆功不給,二人就折騰起來。
穆功不管怎麽享受,男人還是比一般女人勁大,可是卻沒有周氏力氣大,周氏雖然身皮大粗壯,有了一場病,還是弱了下來,以往,周氏會打倒穆功的,現在她倆只是打個平處。
小寡~婦就在裡屋藏著,怕周氏發現她,也怕穆功休不掉周氏,她怎麽辦,都商量好的,沒想到周氏這樣滾刀肉,盯著這個錢,周氏要走,她怎麽辦,她想花這錢呢。
小寡~婦急中生智,拎個酒罐子快速的竄出來,沒等周氏發現她人,罐子就砸在周氏後頭。
周氏暈了卻沒有斷氣斷氣,穆功不想花錢給周氏治傷,乾脆就掐死了周氏,夜裡,她倆就把周氏沉河了,到死周氏沒有哼一聲,死的那叫老實。
縣令審完案,就把田氏給周氏的三千兩給收起了,封起了銀票,差人送往京城。
周氏的娘家人和周氏的兒子,追著要錢,縣令怎麽會給他們,小寡~婦交代的周氏說的這個錢是皇后給周氏照顧樊氏的辛苦錢,縣令可不敢給瞎分派,皇后娘娘的錢,他一文也不敢動。
周氏的娘家人鬧個灰頭土臉,周氏的兒子得了穆功和周氏的宅子,隻一個光棍的宅子,沒有什麽財產。
周氏的兒子氣得罵娘……
穆功和小寡~婦給周氏抵命,老三穆騰倒是去了一回給穆功探監,給他送了點吃的,還算有點兒哥們的情義吧!
穆功求穆騰去求穆琳救他一命。
穆騰明白得很,他被判死刑進了監獄,京城都沒有一點兒信兒。
要是想救他,怎麽會讓縣令找到證據?
人家有救他的心嗎?自己去給她求那個情,明明是得罪穆琳的。
田氏快被餓死的時候,她們夫妻也沒有給田氏一口水喝,早就被穆琳記恨上了。
他求情,有人給他臉面嗎?
在樊氏逼著老二進山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阻止, 賣穆琳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阻止啊!穆琳能不記仇嗎?這麽些年,他都不敢靠近田氏娘幾個,他是心裡有愧,覺得人家不會給他什麽臉,他這個做叔叔的,沒有做到一點兒叔叔的職責。
現在田氏的子女出息了,要是和田氏一樣沒出息,他也不會後悔沒有對得起她們母子一點兒啊!
看來,人不能把事情做絕!周氏當年要是不參與賣穆琳,要是阻擋一句是的,穆功要是豁出不讀書,也不讓賣這個姪女,好好的照顧她們娘幾個,穆功現在一定是個當官的。
只可惜,他們把事情看得都那麽短,沒有一點兒遠見之明,穆琳成了皇后,他們卻混到了這份上。
穆騰想了多次求穆琳就可以發筆財,成為巨富也不是不可能,他真的進不去那個門,她們母子被禍害的時候,他們夫妻沒有施以一點兒援手,賣了穆琳的利益也有他們夫妻一小部分的,他願意順水推舟,絕不會生出阻攔的意思。
那不是她們穆家人的家風,有利益不圖,穆家人沒有那麽傻。
穆騰一個勁兒的後悔,這樣的人,也比穆功周氏和穆長遠夫妻有人性,他們是既害了人,還要硬氣的賴上人。
不把別人的據為己有,就是別人不厚道,許我害你,不許你忤逆我!許我坑人,不許你記著。
總之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就是一個沒臉訛要搶,你粘姓穆的邊兒,把你賣了,你的財產還得是我的。
穆琳慶幸自己不是重生的,流的是穆家的血,卻不是穆家的心,穆家人那麽無恥,覺得與她無關,不然都覺得丟人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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