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沒有被人這樣質問過,一時的氣噎,想打人,穆琳的提醒,讓他回神:“香!……真是香!”聞著香味,一急!下手抓了一塊肉,塞進嘴裡:“哎呀!……要不十三往前搶,香死人不償命啊?哎呀!香香香!太香了!”他連著抓了幾塊肉,還沒有想起自己失態,太監遞給他筷子,他胡亂的抓了,繼續往嘴塞 嫌筷子不爽手,還要繼續抓,被十三喝了一句:“你文明點兒,少丟人好不好!”七王爺嘴巴鼓鼓的,倒不開嚼啊!
穆琳憋憋嘴:七王爺大喊大叫的,找台階下呢吧!
七王爺不是找台階,是真的香壞了,他真的沒有吃過這樣香的豬肉,開天辟地頭一次。
香得他什麽都不顧得,要是對別人,敢這樣對抗他,簡直就會一刀剁了,誰敢對抗他?
有這樣香的美味,什麽霸道全被香味兒趕跑!
他霸道起來,新皇對他也得忍讓……
吃著美味,對穆琳更關注。這個廚子是他的。
一個鄉村野丫頭,想壓他一頭?等著把她弄進府,狠狠地收拾她!
做個小辣椒王妃也很好,讓他的嘴去對付皇帝,自己總是說不過那個死皇帝,找幫手,到時候讓皇帝吃癟!
他可真不是找台階,是真把他香暈了,古人可沒有吃過閹後的豬肉,味兒正啊,千年後的作料配方,古人哪裡吃過?
現代人的雕刻技術新鮮的菜碼,皇帝都沒有見過,何況是吃了。
看得十三直傻眼,“噗嗤!”笑了,七王爺沒有察覺十三笑他,只顧著往嘴塞。穆琳倒不以為奇,這些天她可沒少見像七王爺香的這樣亂套的。
穆琳撇撇嘴,皇宮的沒有這個好吃嗎?
好像八百輩子沒有吃過好東西!
十三很鬱悶,他才拿筷子,就被這喪門星攪了興致,香味兒都被他吸走,自己可是沒有享受全:“來余香絲線,京醬香片,翠羽白璧,糖醋璧雪。”十三王爺看七王爺吃的那個樣子,才下去一點的肚子,咕咕叫上了,嘴裡的口水呼呼的,再不到嘴,就會淌成小溪。
余香絲線就是一拃多長的瘦肉絲,炒出來跟線兒一樣細,配料是架瓜絲,蔥絲,醬油作料,豆油烹炒,最快的速度,最暴的火候兒。
是軟糯滑溜,香味兒勁爆。
京醬香片,就是肋板肉的薄片,澱粉添潤,澱粉還是穆琳買了幾十斤面豆子用水磨磨的。
這時候的人還沒懂得用澱粉勾芡,都是大鍋燉菜,沒有炒肉,皇宮許有吧,這個穆琳不知道,民間可是沒有炒菜的習慣,油吃的很少。
植物油更少,豬油味兒臊氣大,養殖的少,是個很缺油的時代,餐館也沒有穆琳這樣舍得用油的。
作料不能遮豬肉臊氣,餐館也不興旺。
走遍大江南北,恐怕只有穆琳的餐館是僅有的美味。
翠羽白璧、就是油菜炒肥肉片子,就把人香的跌跟頭。
糖醋璧雪、就是肥肉膘切丁煸出一點兒油,加糖加醋爆炒,澱粉勾芡。是最香的一道菜,肥而不膩,老少皆宜,不用嚼,老人小孩兒缺牙的,直接可以往裡吞,香味兒照舊。
十三王爺已經吃了一次這幾個菜,還是回味無窮,是最喜愛的。
穆琳和穆晨快速的端來,十三也不文雅了,七王爺香那樣,他失點兒態不為奇吧,他還是沒有七王爺那麽丟人,沒有下把抓。
吃一口,陶醉一下,塞了滿口,就吧唧起來,這就是皇家人的品嘗嗎?穆琳暗笑……
七王爺吃的咕咕、哢哢的飽嗝,
仰著脖兒,低不下頭,堵到舌根了,嘴裡的咽不下去了,還是往裡塞。 穆琳看了眼暈:這是木匠加楔兒呢?撐死人不償命,也是會有麻煩。
“七王爺!你別吃了,撐壞了怎麽辦?”穆琳勸道。
七王爺飽嗝打的說不了話,他的隨身太監金祿擔心的臉煞白,冒著冷汗,齪喏的還不敢勸,穆琳一勸,金祿的臉色變過來不少。
看穆琳勸了一聲就不言語了,給穆琳送著哀求的眼神,穆琳好笑,這個七王爺是太霸道了吧,近侍連勸都不敢。
穆琳淺笑:“你不勸他。撐死了你兜得住嗎?”
金祿嚇得臉又成了金錢紙,只有硬著頭皮拉住七王爺:“爺,這麽多菜怎麽吃得完?撐壞了就麻煩了,奴才給爺打包走吧。”
“屁~話,我撐著了嗎?撐著怎麽吃這麽香,打什麽包,再上,余香什麽線了?璧什麽珠兒了?
全要!全要!……一個也不落!全上來!
再加幾個!……
再來兩桌打包……咯咯咯……咯……”
七王爺撐壞了:“嘔……!”咽不進去了。想吐出來……
十三氣得喊:“抬桌子!躲了他!”
他才吃一半兒, 可是舍不得扔……
那幾桌吃飯的只顧看七王爺的吃相了,菜吃光了飯還有沒有吃,還想叫菜是不舍得了,身上也沒錢了。
那麽一桌子菜,不撐壞才怪,有錢,再香也不能不要命,幾桌人饞的老看七王爺的桌子,那麽多菜,吃的只剩了盤子底,真是個吃茬兒。
確實是太好吃了,怪不得不要命,人家有不要命的本錢,幾桌人饞涎了一陣,沒有錢買了,也不能去劃拉人家的盤子底。
吃了飯,趕緊走,省得饞的去舔盤子!
七王爺被侍衛攙走了。
外邊來了幾個人,問他們:“聽說這裡來了王爺吃飯,是真的嗎?
“是真的,王爺撐得臉發紫了!”一個說道。
“中毒了吧?”才來的人說道。
“撐得!你耳朵聾?”才出來的喝道。
“你怎麽說話呢,你跟誰說話呢?敢呵斥舉人老爺?大膽?”才來的人喝道。
那個人扁扁嘴:“舉人?有王爺大嗎?”鄙視的看一眼,哼一聲:王爺不也是狐假虎威嗎?舉人算什麽官兒?
王爺被一個小姑娘問住了……
幾個人才邁進去,就問:“哪來的王爺?人呢?冒牌的吧?“
幾個人撇撇嘴,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什麽味道兒,到這裡來的王爺,也是前朝余孽吧!”幾個人怎麽會信這裡能來王爺,一貫傲氣的文人最會抨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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