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人還是不太講究?還是黃家人跟這個客人很近便?要是朱氏還可以和那個人坐一個桌,溫氏卻坐了上去,和那個人是什麽關系? 穆琳有些想知道溫氏所來的目的,要是想跟黃曦釋上次的目的一樣,她自己來就行了,找一個外人來幹什麽?
那個人想喝酒,指派穆晨去給他買:“你去酒店買一瓶女兒紅。”
穆晨很快買來,對門就是酒店,很是方便。
這個男人是誰?
溫氏斟滿一杯酒:“三叔請!”溫氏笑得滿臉花,恭恭敬敬雙手舉杯給這個人送上。
這個人文雅的接過酒杯,淡淡的一笑,杯嘴兒對上嘴,呲溜一聲,啜了一大口,溫氏也給黃世然和黃曦釋斟了酒。
溫氏心裡裝了事,哪有心思吃菜,她心急火燎的,目的就是讓他的叔叔相看穆琳。
穆晨聽到了溫氏稱呼那個人叔叔,趕緊進去告訴穆琳,穆晨知道溫氏的叔叔是縣丞,看溫氏的恭敬勁頭,非是那個人了。
穆晨跟穆琳一說,穆琳就犯了心思,許是黃曦釋沒有考中,想給黃曦釋安排前程吧?
這不關自己的事,只要不是算計她的就好。
溫氏探頭探腦的望了幾遍廚房的方向,黃曦釋見溫氏對這麽好吃的菜都不顧,他對這個大嫂充滿了感激之情,這是為了他的前程,大嫂真是用了功。
這頓飯可是朱氏掏錢的。
穆琳猜到了是溫縣承……
朱氏請溫縣承來這裡是吃美味的,溫縣承跟縣太爺關系不錯,縣太爺的父親是京官,三品的大員,黃世然想通過這個關系,給黃曦釋在京城謀一個官職,先乾著,掙著俸祿。
溫氏說:穆琳的餐館聽說很賺錢,如果讓黃曦釋要回穆琳,黃曦釋有了官職就帶穆琳進京,在京城開一個大餐館,可以日進鬥金的,黃曦釋就是中不了狀元,有錢也可以讓黃曦釋屢屢的高升。
朱氏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半個潑婦,黃世然的算計當然是細密,要不當初不會惦記地主的女兒。不通過兒子私下休了穆琳。
朱氏很信溫氏的話,平常她也聽溫氏的主意,休穆琳娶地主的女兒也是溫氏出的主意。
黃曦釋沒有考中,邱慕榮嫌他窮,邱慕榮惦記邱地主的萬畝良田,中不了狀元,一個舉人,沒有生財之路,也是窮一輩子,頂多花錢買一個九品小書吏那樣窮的叮當的小貓官兒。
舍棄邱家的幾萬畝良田,她才不甘心,抓住穆晨不放,是她得到邱家田產的保證。
溫氏想著自己的謀劃,心裡忐忑著,穆晨不好對付。三叔手裡的權利是可以對付死穆晨的,可是如果失敗了呢?
溫氏渾身一陣冷汗……
菜的香味兒驅趕走溫氏的思緒,她拿起筷子,優雅的挾一口塞進嘴裡。
嚼著脆脆的青菜,柔軟細膩的肉絲,細嚼慢咽逐漸變成快速的咀嚼,
咽下一口,就連連的舔嘴唇,這個味道兒是她有生以來沒有吃過的,品著味道兒,眼前出現了白花花的元寶,往前看就是大堆的金子。
自己要是有這樣大的兒子,怎麽能錯過穆琳?
可惜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太小。
給了三叔,真是肥水流入外人田……
這樣大的財應該自己發……
溫氏發現穆琳是躲她們呢,她的眼珠兒一個勁兒的轉,溫縣承沒有因為美食忘了美女啊,溫氏反覆的說了穆琳怎麽怎麽美。
現在又是個錢耙子,據說這個小店兒沒有少賺。
家裡的豬就養了百十來頭,比自己這個縣丞肥的多。 何況是個旺夫益子的富貴命,也許借了她的福氣,自己能夠飛黃騰達,一路高升。
更重要的是她多子之命,能給自己生一堆兒子是很重要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自己因為沒有兒子心慌啊!
今天一定要親眼看看她的真容,只要如意了,就好好地謀劃,據說她很不好對付。
二人眼神交換各自的想法兒,在這裡沒有辦法直接說給對方。
溫氏打著幫黃曦釋的旗號來的。
請溫縣承是為了幫黃曦釋謀劃前程,溫氏也答應了黃曦釋幫他說服穆琳。
黃曦釋也不是單純心思的人,警覺也是十分的靈敏的。
桌上的菜已經見了盤子底,溫縣承心裡急,穆琳就是不出來。他還不能闖進廚房去相人。
他懂了溫氏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放下了酒杯,穆琳的菜實在是美味,也是值得讚揚的,他牙一咬,掏出一個銀元寶,十兩的。
他醞釀了一下兒,發出讚歎之聲:“如此美味的佳肴,世上無有,天上難尋!只有天上神仙才能有資格享受的稀世珍饈。
應該有賞才對,有請大廚師傅出來一見, 在下是要打賞大廚的。
穆琳聽了外邊的話,不是黃家人的聲音,那個黃家的客人?是他請黃家人的嗎?他怎麽要打賞廚子?
已經猜到了那個人是誰,只有讓穆晨出去:“哥,你去,留心點兒。”
穆晨走出來,含笑問道:“各位,還需要什麽?”
溫縣承一看是穆晨出來,心裡不悅:“在下要打賞廚子,當面道謝。”
穆晨還是微微的一笑:“謝您的打賞,小可就是廚子。”
溫縣承心裡很怒了,表明了自己是溫氏的叔叔,她們真的不懂他的身份?敢這樣唐托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溫氏看溫縣承顯露出來慍怒的臉色,恐怕把事情鬧僵,讓黃家人看出什麽來。
趕緊站起來:“阿晨,不是你一個廚子吧?這是縣丞老爺,快請出來,哪能不給縣丞老爺的面子,縣丞老爺想當面道謝,快去,請出來!”
穆晨對這人感覺不好,不想讓妹妹見這個人。
“原來是縣丞大人?我們失敬了,哪能讓縣丞大人破費,請免了打賞,大人的情分我們領了,在此多謝大人了!”穆晨婉言拒絕。
溫氏怕穆晨上來倔勁兒,跟溫縣承翻臉,溫縣承只要露出凶相,事情就不好辦了,他們兄妹要是有了警惕性,他們叔侄的算計就會落空,縣丞的權利雖然大,也不能強迫民女就范。
縣丞畢竟不是土豪劣紳惡霸之流,吃著國家的皇糧,不是皇親國戚,怎麽敢特別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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