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能這樣互相傷害呢,兩敗俱傷對誰也沒有好處,都進大牢了,外面連個活動的人都沒有了,這麽白癡的事也乾的出來!
天香老板都恨死聞香來老板了,在心裡罵了他一萬多遍。
可聞香來老板卻不是這麽想的,他認為是天香老板利用了他,現在還想讓他背黑鍋,他才不乾呢!
天香老板才是元凶,進大牢的應該是他,自己不能替他承擔罪責,招出他罪名一定會減輕。
所以一定要招出他的,這是必須的
同黨是最會互相攀咬的,誰也不想替別人擔罪責。
至於天香酒店老板最後松開咬出的那個人,他也不認識是誰,不是本地口音,穿的倒是闊氣。
描述了相貌,個頭,又畫了像,不過這個人,府衙的差役可不認得了,不認得,那就得慢慢找了。
老板不在了,酒店馬上就陷入了混亂,沒兩天就垮了。西湖邊一下子黃了兩家酒店,對穆琳來說這是好事,食客還是那麽多,可是酒店少了,食客自然是大增,每天賺的錢,穆琳都數到手軟了。
京城,林陽郡主府邸。
“啪!”一個杯子落地被摔成了八瓣。
林陽郡主收到消息,氣得暴跳如雷,好不容易收買的人,什麽也沒乾成,就這樣搭進去了,白白損失了幾千兩銀子。
不但沒有整垮穆琳,還讓她大發其財,太失敗了,都怪天香老板的那個表弟,愚笨至極,壞事就壞他手裡了!
要是他不咬天香老板,天香老板沒受牽連,自己還可以利用天香老板,現在天香老板也進去了,自己是人財兩空啊!
林陽郡主恨急了,整治穆琳的心更盛了,不過她不想再用野路子,利用那些野人了,太不靠譜了,她想要利用太后。
所以她就懇求自己的母親湖陽公主,讓湖陽公主帶她進宮去看望太后,湖陽公主知道女兒的心思,哪能不幫她,她也想秦家萬代興旺。想秦家萬代興旺,唯有抓緊皇家。
然後這母女倆就進宮了,太后並沒有感到意外,料定她們也該來了。
太后不喜歡林陽郡主,更不喜歡湖陽公主,對她們客氣,就是面子的事,不得不應付。
林陽郡主和穆琳,比較起來的話,太后自然是更喜歡穆琳,可是穆琳的身份太卑微了,娶這樣的兒媳婦,她臉面抹不開啊,她心裡過不去那個坎兒。
林陽郡主和湖陽公主平日裡進宮見太后,來了也就是閑話幾句家常,說幾句太后喜歡聽的話。
可今天不同,這娘倆不但奉承太后,連皇上和十三王爺也奉承起來了,把太后母子三人誇的是天上有地下無的,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慢慢的,太后就不耐煩了,一點實事不做,整天虛頭巴腦的,太后很討厭這樣的人。
可誇她總比罵她聽著順耳,所以太后也沒發火斥責她們。
在說了一大堆恭維之詞過後,湖陽公主就把話頭往十三王爺的婚事上扯,太后哪能不明白她打的是什麽主意。
太后不悅地打斷道:“十三婚配還早著呢,先皇才駕崩幾天,他怎麽能急著娶親呢,大不孝的罪名,他可擔不起。”
太后這樣說,跟直接拒絕有什麽兩樣?
說的這樣明顯了,湖陽公主能不明白太后是什麽意思嗎,她的臉有點掛不住了,想起身走,卻被林陽郡主一把給按住了。
林陽郡主豈是那樣好打發的,她認定了十三,不把他抓到手,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家的勢力也不想當初秦家的男子都是大唐的中流砥柱,個個都是皇家的駙馬,還執掌軍隊大權,也算權勢滔天了,現在就算差一些,也沒差到哪裡去。
她一個郡主,還是秦家的郡主,怎麽就被太后嫌棄了呢,還想
找什麽人家的兒媳婦啊,秦家不配嗎?
林陽郡主仗著秦家有兵權在手,牛氣的很,誰也不怕,就算太后也一樣,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
太后要穆琳進宮的事,林陽郡主也聽說了,她以為太后是看上了穆琳的錢,可是不至於吧,皇家是天下最富有的,怎麽會看上一個平頭百姓的那點錢呢?不是看上了她的錢,難道是看上了她的人?那麽市儈的一個人,也會有人喜歡,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林陽郡主羅織了一下說辭,編排穆琳道:“皇舅母,聽說穆琳那個鄉下廚子,跑到西湖邊去賺錢了,人家京城都不待了,去大開眼界去了,西湖遊客多啊,那地方的錢,一定比京城好賺,又能欣賞風景,真是好啊!”
這明顯是在諷刺穆琳見錢眼開,是個錢迷, 是個市儈之人,跟她們完全就不是一種人,她們是高貴之人,不是那種隻喜歡錢的俗人。
太后聽了林陽郡主的話心裡很不舒服,照理說她挖苦諷刺穆琳,自己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可是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是因為自己不喜林陽,還是因為自己討厭穆琳不夠?
太后也想不明白,她這到底是怎樣一種心理,總之她就是特煩林陽,可能是因為林陽攻擊穆琳的意圖,是想打十三的主意吧。
太后看出來了,林陽郡主是想利用她,讓她去對付穆琳。
太后早就得到了消息,十三把杭州很多正在向外出售的門面都給買下來了,目的還是要跟穆琳合作。
太后不是莽撞之人,也不會蠻乾,她明白著呢,知道都是她的兒子傾慕人家,人家對她的兩個兒子,可是沒有一個鍾意的。
像之前那樣,把穆琳叫來那樣為難她,太后也知道自己理虧,不能把所有事都安到人家頭上,人家也沒有勾引你的兒子,是你的兒子死纏著人家不放,這能怪人家嗎,只能怪你自己,怪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兒子。
太后畢竟是太后,心胸還是很寬闊的,明理,能拎得清是非,是誰的錯,就是誰的,昧著良心遷怒別人,這很不好,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只會有損威信。
這樣的事,太后以後是不打算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