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山。
裡面有不知道多少土人!
也不知道裡面有多少土人村寨!
這些土人自然也是讓朱慈燦很是眼饞的優秀士兵所在,更是朱慈燦進一步擴軍的兵源所在。
朱慈燦穿越前曾經看過一部反應台灣人民抗擊日寇侵略的電影。
根據電影來看,少數民族簡直就是天然的山地特戰人員,他們可以不吃不喝連續奔跑上百裡,翻山越嶺宛如平地,甚至在只有小小的,可以僅僅容納一隻腳站立的懸崖上,揮刀攻擊敵人。
正因為這樣,朱慈燦才把自己目光投向了山寨周圍的茫茫大山當中。
其實除了看好那些土人之外,朱慈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他現在沒有地盤,縱然手裡頭有錢、有糧,但卻沒有募兵的地方。
他接連派出了十數個探子,打探那些土人村寨的有關情況,但這些探子全都沒有回來。
朱慈燦所料不差的話,這些派出去的探子十有八9遭遇到了毒手,不是死在那些土人的手裡,便是死在了山裡猛獸的嘴裡。
傳言這些土人山寨的位置很是偏僻,如果沒有熟悉山寨的人領路,外人根本不會進入其山寨。
相反不但不會進入山寨,還會稀裡糊塗丟了性命。
對於那些山民來說,只要是任何未經許可出現在他們山寨周圍的人,都是敵人。
對待敵人,這些山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他們會射出帶有毒汁的箭支,當中箭人受傷倒地的時候,射箭人會一躍而出,揮出自己的長刀,砍下中箭人的頭顱,然後拎著頭顱回到自家山寨。
敵人的頭顱,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榮耀,是一種勇士的象征,你砍掉的敵人頭顱越多,那麽你越是部落或者山寨的勇士,也才會有更多喜歡強者的姑娘願意嫁給你。
所以這對他們來說,更是自身血脈的一種延續。
就在這一日,本以為那些探子全部折損的朱慈燦,忽的聽到了一個很是令他震驚不已的消息。
一個派出去的探子竟然活著回到了山寨,只不過他身上有傷。
除了這個探子之外,還有一個渾身是血,身體同樣負傷的陌生人。
朱慈燦聽聞這個消息,心裡的第一反應便是那個探子會不會被敵人給俘虜了,挨不過對方的嚴刑拷打。
變節了。
然後作為內奸回到了山寨,準備將山寨裡面的情況摸清楚,找個機會鼓動一批人,與他裡應外合一舉將山寨攻破,最後在拎著他朱慈燦的人頭去請賞!
朱慈燦的擔心不無道理。
亂世當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再說多個心眼未嘗不是好事。
朱慈燦換喚來老管家,讓他對兩位傷者進行專門照顧。
對於朱慈燦委派的任務,老管家也沒有推脫,他知道朱慈燦在擔心什麽。
當年懷州不就是因為內奸的緣故,才讓韃子給鑽了空子!
同樣的錯誤不能犯二次!
老管家幾乎就是在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世子,這件事您就交給我吧!一定將他們兩個人的底細給查出來。”
兩人的傷,有輕有重。
輕的自然恢復的快。
重傷的自然痊愈的慢。
最先恢復的便是朱慈燦排出去的探子。
當他剛剛可以下地行走的時候,朱慈燦便在老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那個探子養傷的房間。
再說那個探子,見朱慈燦出現在屋子內,忙急著要行禮。
卻被朱慈燦給攔了下來,他學著電視劇裡面大人物那樣,故作姿態道:“你有傷在身,萬萬不可多禮。”
探子見朱慈燦如此平易近人,當即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沒辦法。
古人就是這麽簡單。
沒等朱慈燦進行詢問,那個探子便一五一十的把那日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那日,探子奉命離開山寨,去大山裡面打探那些土人山寨的具體情況。
就在他深入大山數十裡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幾聲相互叫罵的叫喊聲和刀劍相碰的砍殺聲。
探子唯恐自己壞了朱慈燦交代給他的任務,加上又是一個人,所以立馬躲在了一顆大樹上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在沒有喊殺聲,探子才從樹上下來。
這時候,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
探子順著血腥味,一步步的走近了砍殺現場。
只見出現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幕人間地獄。
十數個穿著韃子服飾,剃著金錢鼠尾發辮的男子倒在血泊中。
其中一個竟然被割去了頭顱!
探子在那些屍首上摸索了一番, 還真讓他發現了一枚遺失在現場的奇怪腰脾。
因為擔心有人來找遺失在現場的腰牌,從而泄露消息。
探子多了一個心眼,他並沒有將那枚腰牌帶回,而是采用拓印的方式將其拓印了下來。
為了以防萬一,探子還將那副拓印下來的布卷藏在了自己右腳的鞋子裡。
探子講到這裡的時候,一旁的老管家己經拿起了探子的臭鞋。
三下兩下的從裡面取出一個帶點血跡的布卷。
雙手將其打開,布卷上面的圖案便呈現在了朱慈燦面前。
圖案拓印的有點模糊,卻也依稀可以認出是個字,字的旁邊還有幾個好像是動物的圖案。
端著布卷的老管家脫口而口,驚呼道:“尚,這是尚家的腰牌。”
朱慈燦看了看老管家,“真是尚家腰牌?”
“沒錯,的確是尚家腰牌。”老管家咬牙切齒,用恨不得吃人的口氣道:“它就是燒成灰,我也認識。當年尚可喜大軍圍攻懷州的時候,老王爺親手砍翻了幾個尚家精銳,當時那些人的懷裡便帶著這種腰牌。”
朱慈燦心頭翻起N多想法。
尚家精銳為什麽會出現在山裡?
他們究竟是衝著什麽來的?
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另外就是這些尚家精銳又是被什麽人所殺?
他們到底在爭搶著什麽?
除了這些,還有更大的一個疑惑在等著朱慈燦去將其解開。
這個難題就是,遺留在現場的尚家腰牌,是不是尚家人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