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麽?”
“嗯!”張佳琳俏臉紅撲撲的,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即使已經成為了張佑的妻子,但每當和張佑做一些羞人的事情時,她仍舊抹不開面子,含羞帶怯,欲拒還迎。
和蘭琪不同,對於她,張佑是有愧疚心理的,唯恐侍弄不周,所以每次都要使出渾身解數。
這樣的結果當然很累,他翻身仰躺在床上,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隨口問道:“我走了這麽久,想我了沒?”
“想了,天天都想。”昏暗的光線下,張佳琳悉悉索索的忙碌了片刻,然後欠身噗的吹滅蠟燭,輕輕偎進張佑的懷裡,玉臂輕抬,纖纖手指在張佑的胸口畫著圈圈,膽子借著黑暗便突然大了起來。
“怎麽想的?”張佑故意逗她。
“每天都想,每時都想,每刻都想……想你在做什麽,想你吃飽了沒有,想你會不會冷,想你有沒有危險,想……想變成你身體上的某一部分,那樣就可以時時刻刻的陪在你身邊……”
喃喃細語,聽的張佑心頭一片柔*軟,下意識的伸臂擁緊了她:“傻丫頭,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呢?”
“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呀。”這一聲,不光有自豪,居然隱隱還有些俏麗。
張佑頓時情動,忍不住翻身再次將張佳琳壓*在了自己身下……
起床時太陽老高,張佳琳早已收拾齊整,丫鬟春杏可能是聽到了張佑的動靜,見他出來,早已端來了熱水,又忙乎著給他準備刷牙的用具,嘴裡也沒閑著:“少爺真夠懶的,小姐少夫人早就起來了,就你,太陽都快照屁*股啦。”
“你懂什麽,這叫小別勝新婚,這事兒最累的是男人,等你結了婚就懂了……去忙你的去,不用你伺候,我自己來就行。”
春杏被他說的俏臉一熱,將牙缸往他旁邊一墩,撇著嘴道:“不用就不用,哼!”扭身小跑著出了門。
張佑一怔,望向張佳琳:“這丫頭這是怎了?不會是年紀到了,思春了吧?”
“去你的吧,她……別管她,一會兒就沒事兒。”張佳琳欲言又止,接著話鋒一轉:“對了,有三個人在外邊等你呢……”
“誰啊?”張佑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葉向高我熟悉些,就在報社工作,現在已經是副總編了,另外兩個都是頭一次見,一個叫方從哲,一個叫張輔之,”張佳琳說著抿嘴兒一笑:“還跟我是本家兒呢。”
張佑已經漱好了口,擦擦嘴,回屋一邊穿外套一邊笑道:“這仨人怎湊到一起去了?葉向高是副總編?”
“嗯,不是評選詩詞了麽,他是你內定的,還有九個,都在報社工作,他能力最強,李先生跟我商量,讓他做了副總編,專門負責娛樂板塊兒,嗯,時間還不長呢,已經寫信跟你說了,估計沒等收到你就回京了。”
“咱們報社人才濟濟,愈發壯大了啊……選出來的那些人都還不錯吧?”
“都挺好的,”張佳琳上前幫張佑整理衣領,退後衝張佑嫣然一笑:“就一樣,成天吵著要見金庸先生行拜師之禮,咱們的頭都快被吵大了,現在好了,你總算回來了,抽空趕緊見見他們吧。”
“嗯,這些人搞不好都是未來帝國的棟梁之才……聽郭先生說,格物所的評選也快接近尾聲了,發掘了這麽多人才,想想還真有成就感呢。”
張佳琳點點頭,與有榮焉的樣子,接著推他一把:“趕緊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張佑邊往前走邊拉住了她的手:“走,跟我一起去。”
張佳琳俏臉微紅,心裡卻甜絲絲的。
花廳中卻並非三人,一名年輕的青袍官員正端坐在椅子上跟葉向高方從哲和張輔之說話,主位上也坐的有人,正是郭造卿。
見張佑伉儷進門,幾人同時站了起來,郭造卿和那青袍官員倒無妨,葉向高他們卻顯得有些局促。
“起來起來,私下場合用不著這麽多禮,拘束的慌。敬中兄,什麽風把你吹來了?相府公子駕臨,蓬蓽生輝啊。”
後邊的話是張佑對那青袍官員說的,葉向高三人琢磨一下,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旁邊這位不卑不亢的青年官員居然是申時行的公子申用懋,惶恐之余,愈發有些欽佩起張佑來——這麽年輕,就能讓堂堂的次輔公子恭恭敬敬的行大禮,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情。
再看看自己,不免就有了些自慚形穢的意思。
“子誠兄罵人呢是吧?再這麽說話,下官可是立馬就走啊!”申用懋是兵部值方郎中,正五品,張佑則是錦衣衛指揮使,正三品。下官參拜上官,是規矩,說起話來,他卻一點兒都不拘束,談笑風生,十分自然。
張佑打個哈哈,示意他坐下,自己則恭恭敬敬的給郭造卿鞠躬見禮,被郭造卿數落一句:“還說不讓別人多禮,你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之後,嘿嘿一笑,這才回望葉向高等三人:“你們也坐吧, 子讚,伯倫,你倆什麽時候到的京師啊,怎麽和進卿湊到一處了?”
進卿是葉向高的表字。
“李廷機介紹認識的,”方從哲說道:“爾張兄是南京鄉試的解元,學生和子讚兄與其一見如故,相交莫逆,來京後聽說他在《明報》報社工作便去投奔,結果就認識了進卿兄。”
“李廷機也在報社?”張佑吃了一驚。
“大人也聽說過爾張兄?”張輔之和方從哲同時問道。
葉向高則點了點頭。
“不是說南京解元嘛,當然聽說過。”張佑言不由衷的說道,心裡卻忍不住感慨,好嘛,一個葉向高,一個李廷機,若這方從哲就是歷史上那個方從哲的話,可就湊成三個未來的帝國首輔了。不對,李廷機好像沒當過首輔,不過,那又如何呢,反正挺有名。
想著,他嘴裡也不閑著,問道:“他怎麽沒來呢?”
“這個……”葉向高略遲疑一下,說道:“爾張這人性子比較怪,不愛出頭露面。”
他說的很隱晦,張佑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說白了就是不愛趨炎附勢唄,心說這倒和歷史記載的差不多,歷史記載李廷機便是少有的清官賢相嘛。
如此一來,他反倒對李廷機愈發感興趣起來,說道:“無妨無妨,性子怪的人一般都有本事,回頭轉告他,今天晚上在我府上宴請你們那些勝出者,屆時金庸先生也會出席……子讚,伯倫,你倆也來。”
“我呢?子誠兄隻邀請他們卻把下官給忘了,不地道吧?”申用懋突然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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