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過兩次肌膚之親的原因,加之上一次在杭州時,兩個人玩的比較嗨,所以見到張佑之後,紅杏倒是比著邢尚智大方的多。
寒暄過後,她也很好奇淺淺的身份,邢尚智小聲的跟她解釋著,張佑則吩咐沈衛京:“去準備一口大缸,然後派人去一趟北司衙門,當初我曾讓他們多養一些蟑螂蜘蛛臭蟲蜈蚣等物,不拘哪一樣多弄點來,我要用來審問人犯……對了,派人在門口等著,估計徐登瀛用不了多久就到了,無需通稟,直接帶進來就是。”
張佑說的倒是輕松,那一樣樣惡心的物事聽到淺淺的耳朵裡,每聽一樣她就皺皺眉頭,聽到最後的蜈蚣時,花容已然便作慘白。
她感覺張佑不是在嚇唬自己,好吧,就算明明知道是嚇唬,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被嚇住了,這些東西,無論哪一樣都不是她能吃的消的。
是的,她和若蘭一樣,都是百中挑一,經歷過特殊訓練的,但她們畢竟是女孩子,那些訓練可不包含如此變*態的內容。
“行了張佑,你也不用嚇唬姑奶奶我了,有什麽話就問吧。”她氣呼呼的說道,不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實在是假如強迫冷靜的話,害怕暴露出自己恐懼的情緒,沒辦法,張佑文質彬彬,笑意盈盈,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此刻在她的心裡,卻彷如惡魔一般。
“你們組織大致的情況我其實已經了解了,比如周春德,周春和兄弟,無崖子,邱德勝,妙玄,碧雲觀,紫雲觀,這些人都是你們組織的成員。比如你們組織的頭領是日本人,號稱天照大神的後裔。再比如若蘭和你一樣,都是你們的頭領精挑細選培訓出來的,除了你們二人混跡青*樓搜集各方消息以外,我相信,一定還有許多人混跡與許多達官貴人的後宅。這些人其實我並不關心,我關心的問題並不多,第一,啞仆是不是那個天照大神後裔;第二,你們組織的總部在哪裡;第三,盡力把你所知道的重要成員名單告訴我。”
淺淺的神色有些複雜,她想不到如此隱秘的組織,竟然已經被張佑了解到了如此多的消息。這個人太可怕了,這些消息,別說徐登瀛了,有一些連她都不怎麽清楚。
他都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怪不得主公的大事屢屢被其破壞了,和他比較起來,無所不能的主公好像也不是那麽厲害了。
也許,遲早有一天主公也會落到他的手裡吧?
真的要背叛麽?想一想組織裡那些背叛者的下場,淺淺不寒而栗。
可不說的話,那些蟑螂蜈蚣的,想象一下它們在自己身上爬動時的情形,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都抽成了一團。
“若蘭那死丫頭現在在哪裡?”淺淺突然問道。
張佑一直在注意著淺淺的表情變化,聽她這麽問,頓時便猜到了她的用意,說道:“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她躲到了哪裡,呼和浩特的事情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不過我可以十分負責的告訴你,之所以走到最終的那個結局,和若蘭對於你們組織的背叛不無關系,她聽到了我的計劃,卻選擇了不向你們的組織匯報,這才讓我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她愛上我了,心裡頭卻又邁不過背叛你們組織的那道坎兒,乾脆便選擇了逃避,我一直在派人尋找,卻一直沒有她的線索。”
“找到她後你會怎麽做?”淺淺盯著張佑的眼睛,不想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
張佑坦然與其對視,說道:“看她自己的意思,最好還是能夠接進我張家,讓她做我的四夫人。”
“切,”淺淺不屑的啐了一口:“說的好像天下女子都想當你的女人似的。”
“你可能不想,不過,你必須得承認,大明男人億兆,像我這般出色的卻真的不多,做夢都想著嫁進我張家大門的女人還是不少的。”張佑忍不住自誇了一句,說的卻也並不誇張。
“讓我背叛組織也行,我要做你的四夫人。”淺淺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麽?老子沒有聽錯吧?
張佑有點兒傻,剛才不還說不稀罕做我的女人麽?怎麽一轉眼兒就……這丫頭也太善變了吧?
旁觀的邢尚智他們也懵了,怔了片刻,倒是紅杏首先反應了過來,飛快的瞥了李妍一眼,笑道:“這事兒我就替子誠答應你了,不過四夫人不可能,起碼也得排到老五老六去了。”
“呃,沒錯兒,四夫人是給若蘭留著的,想做我的夫人,那就往後排。”
“哼,那死丫頭打小就處處壓我一頭,想不到……”淺淺突然一笑:“算了,管不了那麽多,反正我也看不慣黑龍會的所作所為,早就想脫離這個組織,現在嘛,為了安全起見,就勉為其難的當老五吧。”
“別,你最好還是別勉為其難,我這人最不愛勉強人了,算了,你別說了,就當那些問題我沒問你也就是了。”張佑有些無奈,這淺淺不愧和若蘭一塊兒培訓出來,心思跳脫,自己還真有點兒跟不上她們的思路了。
淺淺嫣然一笑:“那可不行,我已經決定了,就沒有反悔的道理,相公,你現在是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了。”
“呃, 好吧,隨便你吧。”張佑苦笑,忽然正容望向邢尚智:“對了老邢,你趕緊飛鴿傳書給戚繼光,讓他馬上派重兵包圍碧雲觀,和不留行客一道,將裡頭的道士全部抓起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好,我馬上去辦!”邢尚智匆匆出門而去。
“合著開頭你也不確定碧雲觀是不是黑龍會的人啊?”淺淺很聰明,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是啊娘子,你不反駁,相公我才好確認嘛。”張佑得意的笑道。
“好吧,又上你的當了,相公心眼兒太多,妾身日後從了相公,怕是被相公賣了還得給相公數錢吧?”
“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張佑笑道,話音剛落,沈衛京便跑了進來:“製台大人實在是高明,說徐登瀛要來,他還真來了,現在在垂花門外候著呢……”
“哦?不是說了嘛,無需通稟,直接帶進來就是了。”
“是,製台大人稍候!”沈衛京笑著說道,轉身出門去喚徐登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