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和駱思恭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張佑笑道:“我好歹也是名醫呢,對那軟骨散也有所了解,自然不會委屈自己的肚子,所以,就不勞你費心了。你要是真的關心我,就讓人送點油鹽醬醋之類的,整天吃這些牛羊肉的,我還真是吃膩了,適才采了不少蘑菇,正好熬湯,也好刮刮肚子裡的油水兒。”
“大都督想喝蘑菇湯還不好說,讓廚房給你們做就是,怎麽能讓大都督親自動手呢?”周春和笑道。
廚房做來的老子敢喝麽?
張佑腹誹,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整天這麽待著,骨頭都快生鏽了,自己動手,還能消磨會兒時間呢。可惜我身上那兩把火銃都被搜走了,不然我見天上不時有老鷹飛過,打打老鷹也不錯呢。”
“早就聽說大都督槍法了得了,當日在辛愛黃台吉處,和蘇赫巴獸打賭,三局兩勝,不光長發及腰體風靡大明,大都督槍打飛鷹的神槍法也傳遍了天下。所以啊,火銃那東西是萬萬不可能給你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熬你的蘑菇湯吧。”張佑成功的轉移了周春和的關注點,笑著說道,轉而望向若蘭:“不是我說你啊,大都督日後就是你的男人了,怎麽能讓他如此難受呢,不光油鹽醬醋,再給他找點書,弄副圍棋。”
“成,大都督早說嘛,早說奴家早就給你想法子了。”若蘭站著說話不腰疼,故意氣張佑。
張佑沒搭理他,而是問周春和:“對了周護法,說起那件事來,我倒想起了一個人,周春德,不知……?”
“不瞞大都督,正是家兄!”
“這就對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如今看來,你們兄弟可都是人才啊。”
“大都督謬讚了,不過就是混口飯吃吧。”周春和十分謙虛。
“如此看來,常昂也跟你家主公結盟了?”
“你說呢?”周春和不答反問,十分得意。
“你家主公得了一對兒好手下啊,找了這麽多得力的盟友,所圖非小吧?”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想要拿回本應該屬於他的那些東西吧。所以,大都督不用懷疑咱們的誠意,我家主公說了,只要大都督真心相助,有機會的話,一定會親自跟你面談。”
“好,我等著那一天。”張佑說到,他不是三歲小孩子,自然不可能被周春和忽悠,不過,對於那個所謂的主公卻著實好奇了起來,可惜他對日本這段時間的歷史不是特別了解,不然的話,光是了解到的線索,相信已經能夠猜到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周春和跟若蘭待的工夫不長,好像有什麽事情急著去辦似的,聯想起周春和這幾天一直沒有出現,張佑隱隱覺得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一點線索沒有,也無從猜起。
若蘭下午果然送來了油鹽醬醋,還有一些書籍以及一副圍棋。周春和卻沒有出現。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張佑和駱思恭樂得無人打攪,等到第五天的時候,便已經全部恢復到了巔*峰時的狀態。
這個時候,想走還是想留,不過就在兩人一念之間了。
這幾天兩個人沒有閑著,已經借著去廁所的空當觀察好了地形,只要打倒守衛,再偷上幾匹健馬,很快就能逃離囹圄。而打倒守衛,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十分輕松的做到,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罷。
機會終於在第五天中午的時候來臨。
老實說,這幾天光吃蘑菇,張佑和駱思恭也快熬不住了,即使若蘭不來,今晚肯定也得離開。
若蘭來的還真是時候,她笑吟吟的進了帳篷,見張佑和駱思恭正在下圍棋,不禁說道:“大都督,駱大人,好悠閑啊。”
張佑暗喜,衝駱思恭使了個眼色,一邊落子一邊說道:“倒是想不悠閑呢,周護法呢?還有,陛下的聖旨還沒到嗎?”
“周護法有事去了,至於聖旨嘛,這還不到十天呢吧,都督著什麽急嘛!”
“這不是食髓知味,急著跟你再續前緣嘛。”說著話,張佑突然探手抓住了若蘭的手腕。
“行啊,等著聖旨一到,奴家立馬過來陪你。”若蘭說著用力一掙,登時一愣,因為她突然發現,本應該一下就能掙脫張佑的的手,竟然沒有掙開。
她的反應十分迅速,閑著的左手立馬揮出,食指與中指分開,直取張佑的雙目。
“好啊,你是屬螳螂的吧?這是要謀殺親夫啊?”張佑不慌不忙,右手後發先至,又抓住了若蘭的左手腕。
“你什麽時候解開的軟骨散?”若蘭又急又怒,還有十分的不解與驚慌。
“還得托你的福呢,不然這好幾天蘑菇吃下來,嘴裡還不得淡出鳥來啊。”
“果然是那些蘑菇,千防萬防,還是被你鑽了空子,我只是有點兒不明白,那不就是普通的蘑菇麽,怎麽能解軟骨散呢?”
“你忘啦,我可是享譽大明的神醫呢, 若是連區區一個軟骨散都解不了,乾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算你厲害,不過,就算你解了軟骨散也跑不了,趕緊把姑奶奶放了,姑奶奶權當什麽都沒發生,不然的話,只要姑奶奶一叫,兩千鐵騎齊出,就不信你們逃的掉!”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張佑雙手用力,將若蘭拽到自己懷裡,不顧她的掙扎,抱著腦袋親了一口,接著手指用力,真氣灌入她的大椎穴,不等她張口呼救,便已軟軟的昏了過去。
這當口門外噗通噗通兩聲悶響,應該是駱思恭已經解決掉了兩名守衛,張佑扛著若蘭出門,果見兩名守衛倒在地上。
“下手忒重了吧?”
“沒有死,就是打昏了,你整天介磨叨能不殺人就不殺人,這倆人也沒啥大過錯,我就沒下重手。”駱思恭解釋了一句,人已急掠而出,迅速向馬廄方向衝去。
張佑暗暗點頭,不敢怠慢,急忙跟上。
大白天的牧民們都出去放牧了,一路上並未驚動什麽人,張佑駱思恭到達馬廄每人騎了一匹,又拽上兩匹,這才縱馬急掠。
身後傳來急*促的鳴金之聲,緊接著人聲喧嘩,悠揚的牛角號聲響起,一大隊騎兵追擊而來。
張佑一手控韁一手抱緊若蘭,疾喝道:“分頭跑,你往關內,一定要稟告陛下我在草原,我去引開他們!”說著也不等駱思恭反對,撥轉碼頭向西而去。
情況緊急,駱思恭咬咬牙,什麽也沒說,隻狠狠一夾馬腹,本就健步如飛的駿馬吃痛之下,居然再次加快了一點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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