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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常氏一怔笑道:“李姐姐跟佳琳都不是外人,有什麽話還用背著她倆嘛?”
“是啊子誠,難道你連姑姑跟我都不相信麽?”
“呃,”張佑摸了摸鼻子:“不是信不過你倆,實在是……”實在是怕你倆生氣嘛。
“算了佳琳,子誠肯定是有他的苦衷,就別難為他了,走,咱倆前邊兒看看去。”李妍適時給張佑解了圍,張佳琳聞言嘻嘻一笑道:“我知道姑姑,我就是跟他鬧著玩兒呢。”說著話起身挽著李妍的胳膊向外走去。
“這下可以說了吧?”待二人身影遠去,張常氏略往後靠了靠,說道。
“嶽母大人,您別誤會小婿,之所以支走她倆,實在是怕她倆數落小婿不地道,”張佑有些尷尬的解釋道,緊接著,將自己和朱翊鈞關於查帳這事所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給張常氏講了一遍,末了道:“不是小婿要出賣嶽母大人您,小婿實在是別無選擇,若不先將自己摘出來,萬一將來……”
“行啦,不用說了,我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麽?”不知為何,聽張佑這麽一說,張常氏居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不過想想對方所說的內容,她這心裡頭還真的有點兒不太舒服,不過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她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這不舒服的感覺也不過就是一瞬,很快就理解了張佑的苦衷,從而打斷了張佑。
“我知道嶽母大人您冰雪聰明,通情達理,可這話憋在心裡頭,小婿心裡實在不是滋味兒,所以……您放心,只要小婿還有一口氣,別人就別想傷害您,包括他朱翊鈞。”
“臭小子,居然敢直呼陛下的名諱,我看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這不就咱娘兒倆嘛,莫非您還出賣我不成?”張佑嘿嘿一笑。
張常氏白他一眼道:“那可保不準,反正也是你先出賣的我,我就出賣你一回……”這本是玩笑之語,說到此處她卻突然停了下來,轉而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說正經的,你趕緊去找你義父,讓他幫咱們查探一下張偉光有沒有在內東廠和田義的府邸,一天找不到他的下落,咱們就一天處在被動的局面,此事耽誤不得。”
“小婿知道,這就去辦這事兒。”本來氣氛挺輕松,張常氏這突然一嚴肅還真閃了張佑一下,急忙收起笑臉,也正經了起來。
“嗯,趕緊去吧,另外,你腦子好使,也得多想想怎麽結束這次查帳,拖的越久,咱們越危險。”
“是,您忙著,小婿先走了。”
張佑告辭,張常氏一反常態的沒有送他,而是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發呆,良久,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麽,正好張佳琳進來,頓時顯得有些慌亂起來,好像偷東西被人抓了個現行似的。
好在張佳琳並未留意到這些,一屁*股坐到她身邊問道:“娘,子誠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啊?神神秘秘的,連我這個老婆都瞞著……”
深呼吸一口氣,張常氏強作鎮定笑道:“不是他想瞞著你,是他怕你不理解他,抱怨他。你別看他表面上風光,其實最難了,所以,今後要乖一些,多理解他,少使小性子,做好他的賢內助。”
“好啦娘,女兒又不是小孩子了……到底說的什麽啊?不會連你也瞞著我吧?”
“唉!”張常氏也拿張佳琳沒辦法,只能無奈的將張佑告訴自己的話又簡短的講了一下,最後免不得要開導張佳琳幾句,倒也不消細述。
從內城出來天色已晚,李文進那裡自然沒有問題,
沒口子的答應幫他查探消息——李紈就留下了這麽一根獨苗兒,關鍵時刻,就算讓他以命救張佑他都毫不猶豫,何況這種小事兒了。春天已至,京都的夜風卻仍舊暖中帶寒,乍從溫暖的馬車上下來,張佑不禁哆嗦了一下,順手將自己的披風給李妍披在了肩膀上。
“呦呵,果然挺火嘛,看來寶貴你沒說瞎話啊。”
李妍心裡暖暖的,臉也有些發燙。
魏寶貴已經停好了馬車,緊跟著兩人憨厚的笑道:“老董這人憨厚老實,做生意童叟無欺,一碗羊雜湯十年前就是五文錢一碗,物價這麽漲,他卻一直不漲價,材料也不摻水,滋味還是那麽地道,就連一些有身份的人都慕名而來,就為了嘗嘗他的手藝。”
“老董羊雜碎”,館子不大,和金陵的“五味居”類似,大廳內卻人滿為患,張佑四下打量,果然除了短衣打扮的普通百姓,還有不少穿長褂兒的貴人。
“看來你很得意這一口嘛,說到這裡,話都比平日多了。”他笑道,不等魏寶貴回話,跑堂的夥計已經肩膀上搭著白毛巾迎了上來:“公子來啦?您老人家好福氣,正好剛走了一桌,騰出一張空位,裡頭請……喲,這不是魏爺嘛,瞧小的這眼神兒,光顧著跟公子說話,都沒瞅見您……”
“少廢話,老規矩,醬牛肉一盤兒,要帶筋的,花雕一壇,再來三碗羊雜湯,我的多放辣子。”
“得勒,幾位請隨小的來。”夥計答應著前頭領路,穿過紛亂的大廳,果然在角落有張空桌,上邊杯盤狼藉,還沒來的及收拾。
“三位稍坐,很快就好。”夥計忙著收拾桌子,待拾掇乾淨,這才小跑著去後廚下單。
人員忒雜,汗臭味兒夾雜著羊雜碎的膻氣味道,混合出的味道實在難聞,李妍聳著眉頭,實在好奇張佑怎麽好像一點兒都不嫌棄?
魏寶貴卻十分佩服,愈發覺得張佑值得親近。
羊雜碎果然做的地道,放上紅紅的辣子,張佑吃的汗流浹背,大呼過癮,李妍卻隻吃了些牛肉,倒不是她嫌羊雜碎髒,實在是接受不了那股膻氣味兒。
“鄭大人你怎麽能耍賴呢?說好了對不上的罰酒,已經讓了你一次了,不能再讓了吧?”
張佑他們這桌緊鄰著一條走廊,挑著半截兒布簾,裡邊是幾個雅間兒,其中最近的一間可能是在行酒令,張佑剛擦了擦嘴,便聽有人說道。
他突然站了起來,不顧李妍和魏寶貴驚訝的目光,挑簾入內,再挑門簾兒,走進了隔壁雅間兒。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