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熱的天氣,乏味的旅程,艱難的任務。
一路上不緊不慢的前行,奔馳的隊伍在夕陽籠罩沙漠中拖起一條長長的沙塵。
任務目標:狙擊一尾的人柱力。
說狙擊或許太過誇張,事實上不過是盡力牽製而已,真要硬撞上去,他們怕是再多一條命都不夠搭。
當然,這是隊友們的一致想法。
作為重要的戰力,尾獸是把雙刃劍般的存在,完全複蘇的尾獸戰力或許驚人,但是難以控制也是事實。
然而眾所周知的是,砂忍的封印術相當的乏善可陳,需要重新壓製加固尾獸的封印對他們而言是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上次尾獸破天荒一戰雖然重創己方主力,但是不可避免的讓封印出現了一些問題。
這對於其他人柱力或許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對砂忍的這位人柱力來說就未必了。
說來神奇,砂忍這一代的人柱力出生起便遭到監禁,基本上沒有戰力,常年被囚禁導致體質方面甚至比普通人還要羸弱許多,完全是做為武器容器的存在。
所以,對他們而言這算是機會之一。
“快到城鎮了,收起護額,注意小心。”智村哲也壓低嗓音道。
“是!”
看著遠處位於風沙中的矮牆,陸鳴想起了地圖上的簡介:風之國的洛沙城,人口不足兩千的小城,偏遠又角落,憑借一些閑散的商旅勉強過活,風之國最貧瘠的地區之一。
平日裡或許不會有砂忍駐扎在這裡的,只是現在不是平常時期,自然不能以平常心對待。
…………
穿過兩人高的城門,入眼便是一片低矮殘破的土房,蕭條的街道,甚至連個看守城門的人都沒有看到。
“看來應該是沒有砂忍駐扎在這邊。”隊友小聲交流道。
“補充一下水源,再找個地方休息一晚。”看了一圈之後點了點頭,智村哲也說道。
一路走來,街道上基本沒有看到多少正常的行人,隨處可見的是一些面黃肌瘦且衣衫襤褸的難民。
皮包骨的手掌有氣無力做著乞討的動作,毫無生機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流露出一絲哀求的情緒。
同情無用,這就是亂世。
“這邊。”爽朗的向他打著招呼的是比試之前輸給他的井之原三瀨,作為隊長的智村哲也已經順利的找到了一戶房間充裕的民宿。
陸鳴跟了上去,徑直來了他的身邊,只見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正在和他們的隊長閑聊。
很難想象這個中年男子的健談程度,從天氣開啟話題聊到飲食,從飲食再聊到這裡的風俗。
見雙方似乎有要聊到天荒地老的趨勢,邊上的一行人便先安排起了房間。
“老人家,剛看到這路邊上有很多的難民?”
提起這事,年邁的屋主神情瞬間轉為氣憤,道,“都是那些該死的木葉忍者發動了戰爭,打了好幾個城鎮,這些人都是逃難過來的,死了很多人了。”歎了口氣,“也是神明保佑,我們這邊地方偏遠,自從打仗後,原先駐扎在這邊的忍者大人們也都離開了這裡,所以木葉的那幫人才沒想著要打到這邊來吧。”
說起忍者,老者的聲音不易察覺的帶了一絲顫抖,不知是害怕還是厭惡。
“那真的是太不幸了!”智村哲也神情嚴肅,低頭表達了歉意,順便遞上了住宿費。
“你們這些外鄉人,辦完事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收了錢的老人臉色恢復正常,轉身向屋內走去。
而聽到這句善意的提醒,邊上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感觸。
在風之國的人們看來,木葉的確就是侵略者,但如果不是砂忍一開始的發難,事情會變得如此嗎?
因果循環而已。
……
夜幕降臨,寒冷的夜風帶著呼嘯聲與沙塵肆虐著這座靜寂的小鎮。
吃過難以下咽的晚飯後,陸鳴和年輕的中忍三瀨被分到了一間房。
其他人都是奇數三人一間,而陸鳴這邊的兩人間算是優待了。
環視四周,空空如也。
一門一窗,加上兩張草席,家徒四壁應該就是如此了吧。
不過比起露宿野外,好歹能遮風避雨,結果不算太壞。
隨便挑了一頭躺下,沾床就睡的技能使得陸鳴無懼任何異鄉的夜晚。
“我們這樣做是對的嗎?”
從進門就開始沉默,這位年輕中忍似乎對之前的那段對話有了一些個人體悟,突然開口詢問道。
“你指的是什麽?”聽到忽然發問的室友,剛剛躺下的陸鳴睜開眼,略感疑惑。
“這樣打來打去,最終受難還是這些普通的平民……”
“嗯。”這種有深度的話題讓陸鳴的困意加深了些許。
“那為什麽還要打呢?”
“為什麽?”解釋這種東西真的很麻煩啊,陸鳴有些無奈掩面道,“因為人太多了唄!”
聽起來像隨口一答,但是在他看來確實就是這樣。
通常大多數情況下,戰爭都是由政府組織而不是人民發動的,它們發生的大多數的原因都是資源和土地問題的結果。
那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問題?
歸根究底還是人太多了,處於食物鏈頂端的人類在沒有其他物種的威脅下,發展壯大完全是呈直線上升的趨勢。
當人口達到飽和的狀態,生產力滿足不了人口的需求,那麽戰爭便由此而來。
戰爭與人口其實一直保持的微妙的互動關系,多了削減,少了再次積蓄,周而複始。
“人太多了?別開玩笑了,真是胡說八道。”像是想起了什麽,三瀨忽然又改變了態度道歉道,“抱歉,這麽認真的問你,忘了,你還只是個小孩子。”
額……
“我才剛當上中忍,這趟任務不會就是我的……?”翻過身看到已經合眼呼吸平穩的少年,三瀨也失了興致,小聲嘀咕道,“真是個不可愛的小鬼,怎麽這麽快就睡著了。”
……
一夜無事,由於幾位年長的隊友承包了守夜的任務,陸鳴睡的是十分安穩。
下一站,距離這裡兩百公裡開外的窯城。
“對於這次的任務,有什麽看法嗎?”路上的智村哲也終於忍不住,略微認真的對他開口問道。
畢竟是白牙大人看重的人。
陸鳴明白他是想要探探底的意思,點頭道, “人柱力的周圍肯定有一隊上忍守護,我們時間有限,白牙大人兩天以後便會對砂忍發動攻勢,如果在這之前,我們能截住對方,拖延一些時間,那麽任務就算完成了。”
“只不過人柱力本身沒有實力,周圍肯定會有一隊以上的上忍保護!”
“我知道,一旦對方察覺到我們,立刻放出守鶴的話,任務就失敗了!”當然即便尾獸出來陸鳴覺得自己也能周旋一二,但畢竟不能這麽赤裸裸的說出來,太過浮誇。
“按常理來說沒錯,不過如果對方不輕易釋放守鶴,那就說明任務還能繼續。”即便察覺到木葉在打它的主意,也要確認是不是煙霧彈,畢竟無端釋放尾獸的後果很嚴重,戰場最容不得這種失誤。
“我懂。”
“白牙大人還有什麽特別的指示嗎?”仍舊不死心的哲也不依不饒的繼續發問。
“保住性命,再談任務!”保我,帶你躺贏,雖然他很想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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