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製的三角勾爪從邊緣底下冒了上來,牢牢的嵌入了欄杆與甲板,不多時,一群看起來痞氣十足的男子便出現在了船頭的甲板上。
目光前移,陸鳴看到了為首的海盜頭領,他身穿黑灰相間的麻布裝束,手上提著兩隻手臂粗的大長刀,額頭纏著白巾,幾簇褐色的短發從邊緣露出,長相白淨,看起來很年輕,與周圍粗獷的部下比對明顯。
“交出你們值錢的東西,人我可以不殺,但如果有人不乖乖服從,那也別怪我們見血了。”
冷冽的語氣讓周圍人心中一緊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起碼小命是保住了不是嗎?
“那個……大人,現在怎麽辦?”一旁,作為雇主的中本崇扯了扯陸鳴的衣袖,小聲的問道。
他不知道這個上忍是不敢反抗還是有著其他計劃,按耐不住心中焦躁的他只能硬著頭皮問道。
而陸鳴也沒有其他舉動,只是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就沒事了。”
像是回應他的話,兩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場中央。
見到一部分的船員被幾個拿著太刀凶神惡煞的男子逼到了一角,另一邊自己的老師像是一位觀眾和周圍的幾個人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不知火玄間和惠比壽像是明白了什麽,期待的看了陸鳴這個方向一眼,見到對方點了點頭,又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旁邊兩個袒胸露乳的高壯男子並沒有察覺到這兩個少年的出現方式,以為他是胡亂跑出來的小孩,惡狠狠道,“別擋著路,還不趕緊滾到旁邊蹲著,你們是想找死嗎?”
沒有見到驚恐求饒的表情,兩個男子只見到兩個少年聞言居然對視了一眼,詭異的咧嘴一笑,下一秒,自己的肚子上像是被一個鐵塊狠狠撞擊,劇烈的疼痛讓他們的腦門瞬間冒出了冷汗,接著身體開始向後傾斜。
“砰!”在光滑甲板上翻滾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男子撞擊在了欄杆上,發出了一道巨響,差點撞斷欄杆,跌下海去。
而此時,這些海盜們才注意到,這兩個少年的與眾不同。
“你們是……忍者?”為首的白巾男子看了看兩個倒地不起的部下,轉過頭臉色難看道。
“沒錯,我們是木葉的忍者,你們這些海盜如果識相,就趕緊滾下船去。”不知火玄間手上握著苦無,冷冷道。
跟著陸鳴,他也漸漸被言傳身教到一點東西,就像現在,殺了他們並沒有什麽實質的好處,反而會激起對方的反拚,這不是應不應該而是值不值得。
這艘船上普通人很多,萬一有人因此殞命,到時候他又如何安心?相反報出木葉的名頭,能嚇退對手就成了最省力最理想的方式。
“哼,哪個國家的忍者又有什麽區別?”
男子長刀拖地,發出一陣摩擦的聲響,看似準備進攻的前奏。
然而還沒有等對方出手,惠比壽忽然察覺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危機,雙手飛快的交叉翻飛,“水遁,水陣壁!”
一把長刀沒入水流,片刻間又被拖離了出去。
“怎麽回事?”
“有人偷襲。”
場外的陸鳴看到對面的長刀拖地的男子化為一灘水漬,而他的本體卻從兩人的身後出現,這一波誘引攻勢如果沒有這個忍術或許兩人要吃點小虧,但現在麽?
陸鳴搖了搖頭,也不能算是佔了上風,這個b級忍術的製術范圍在五到十米,水量與時間的長短都能由施術者控制,在查克拉充足的情況下,理論上能擋下一般情況下所有常見的物理攻擊。
但是b級忍術現在對他們的負擔同樣巨大,當然這個巨大是以惠比壽他們此時的年齡段而言,
如果不是環境處於海上,這麽一發忍術足以讓他的查克拉消耗過半。而相較他們,對方卻沒有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除了被擋下的這一擊,損耗幾乎為零。
這就是有經驗的忍者和和新手菜鳥之間的區別。
只是,陸鳴摸了摸下巴,海盜裡怎麽會有個忍者,看這樣子,貌似還有中忍偏上的實力?
是水之國的忍者?
還是某些散亂的派系?
以水流形成的圓形牆壁充斥著視野,中本崇嘴巴微張,心中不可遏製的掀起波瀾,這就是忍者的力量?
先前被他嫌棄的幾個少年忽然在他的心裡被無限拔高了起來,僅僅只是中忍就有這種程度的實力嗎,忍者還真是可怕的職業呢!
拍了拍胸口,還好一路上他都沒有對幾人有什麽特別輕視的舉動,要不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他整個人微微怔住,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站在他旁邊的男子,接著吞咽了起了口水,那這位上忍又到了哪種程度……
而此刻,周圍的普通民眾也表情不一,對於普通人來說, 這或許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種忍術這種違反常理的東西,幾個年邁的老人還不自覺跪下了雙腿,不知是畏懼還是怎麽的竟然,喃喃自語的開始了祈禱。
“木葉忍者,還不賴嘛!”纏著白頭巾的男子嘴角上揚,語氣譏諷道。
只是他的內心並沒有半分的輕視,相反握刀的手更是緊了又緊,人的名樹的影,木葉的名聲他怎麽可能沒有聽過,像他這種野路子的忍者對這種正規的忍者本身就有一種天然的畏懼,如果是正常的的對手,他肯定立馬轉頭就走。
但是現在嘛,眼中光芒一閃,雙指微微一並,朗聲道,“忍法,霧隱之術!”
原本一覽無余的大海與天空被遮蔽了起來,陽光變得淡薄,隨著水汽的增加,溫度也開始降低。
只是從外面俯看,這艘貨船像是被棉絮包裹了起來,只有一點點船杆頑強的露著頭。
陸鳴眉頭微皺的看向場中央越發濃鬱的白霧,這越發熟悉的既視感,難道真的是霧隱村?
比起陸鳴的詫異,白霧中央的兩人神情緊張,背靠背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雖然他們的老師還在場外瞭陣,但是這份緊張依舊在心底蔓延,視野幾乎消失,三米之外不可見。
只是他們看不到,難道對方就能看到?
思緒間,白霧微微蕩開,十幾銀光閃現。
眼見來不及格擋,兩人就地狼狽的打了個滾,再回頭瞥去,剛剛站立的地方已經插滿了千本。
真看的到?
兩人心頭對視了一眼,內心忽然浮現了同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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