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點了點頭,作為曾經霧隱村廣為人知的牌面之一,雪之一族的水無月有些特殊,並非下一代百分百繼承,也不是只有直系才可以,隔代隨機讓這個家族沒有類似宗家分家的的區別,而是覺醒了血跡的人就能冠之以水無月的姓氏,具體什麽時候能夠覺醒,似乎看的也不是什麽年齡經歷,而是天意。
只是經過水之國的一場動亂之後,繁盛至極的水無月一族的族人也近乎消失殆盡。
據說是水之國大名過河拆橋的清絞政策。
自剪羽翼,聽起來蠢的可以,很難想象這個大名的腦袋裡裝了什麽,是大便麽?
不過真實的情況也未必如此,陸鳴摩挲著下巴,還有一種可能,日漸膨脹壯大的家族,居功自傲的部下,這就如同長在村子內部的腫瘤,割除或許也是個迫於無奈的解決方法,就像木葉尾大不掉的宇智波?
所以大名只是被推出來的明面人物,其實想要動手的是村子本身麽?
陸鳴停下了不斷發散的思緒,眼眸低下,轉而望向面前的男子。
少歸少,總還是有的,出現一些流落在外的人員也不是那麽不能理解的事情,對方既然出現在這一帶,也證明他們仍身處水之國的周遭,或許還存了報復的心理。
這樣一來打探情報這件事情應該就更方便了一些。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白巾男子挺直腰背,心裡默默的鼓舞著自己,讓沮喪的情緒暫時遠離,擠出一抹笑容道,“叫我維高就好了。”
陸鳴沒有在意,直接詢問道,
“維高,霧隱村最近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維高搖了搖頭,苦笑指了指自己的裝束,道,“其實,我真的也不是很清楚,我現在只是散落在偏遠的外圍島嶼的海盜,您是木葉的上忍,肯定看的出來,我們中會一點忍術也只有我一個,其他人都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找他們的麻煩,而我現在也隻想安安穩穩的生活,沒有其他的想法。”
陸鳴嘴角一抽,安安穩穩的生活就是當海盜,你以為你是某個D之一族嗎?
心中腹誹了一句,接著又緩緩道,“除了霧隱村的動向,水之國周圍有發生什麽別的事情嗎?”
思索片刻,維高像是想起了什麽,看了陸鳴一眼,像是組織語言般停頓了一會,又道,“上個月有手下有告訴我,有一波外國的商旅進入水玉島的港口,哦,水玉島是處於我們‘管轄’的島嶼之一。”
管轄?陸鳴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收納保護費的地盤?
與村子裡不同,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呐,連一個普通的中忍帶著一幫普通人的手下就能收納幾個島嶼的保護費,還真是無所畏懼呢!
不過這也間接說明了霧隱村的治理偏弱,是人手不足的原因還是懶的理會?
不掃蕩掉類似這樣的團夥,怎麽才能讓周圍的人認同信服,良好的治安不也是一個國家強大的體現之一,陸鳴心中這般想道。
對方看著他沒有說話,繼續道,“因為他們長的都很高大,皮膚能明顯感覺出和我們不同,又和我的手下有了點衝突,所以還算有點印象。”
而且水之國的外來商旅沒有其他的國家這麽多,即便做生意,他們一般會選擇更繁華的島嶼,而不是那裡,維高在自己心裡補充了一句。
陸鳴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外國的商旅?哪個國家?”
“皮膚偏黃,有些粗糙,要麽風之國要麽土之國,不過聽說土之國的人塊頭很大,他們一行五個人,每個身材都很高大,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土之國的人吧。”維高有些揣測的不確定道。
陸鳴忽然哂笑,“土之國?”
“這只是我的猜測。”維高只能交給對方自己判斷,又道,“還有,在那之後,又過了一個星期,水之國的大名去了一趟霧隱村,據說是為了帶自己兒子見識聞名遐邇的忍刀七人眾,呵呵,真是無聊的上層人士……”
維高譏諷了幾句,就收住了話語,他了解的信息也僅僅只有這些了。
像是察覺了什麽,此刻的他忽然有些忐忑,這些消息在他看來基本屬於無用的信息,他並不覺得對方會滿意,如果對方不滿意,會不會不履行約定?
忍者的狡詐他再清楚不過了,現在想想自己好像有點傻,居然天真的相信了一個忍者對自己的承諾。
偷偷看了沉思中的對方一眼,深深吐出一口氣,小聲的問道,“您會……信守承諾的吧?”
陸鳴身體前傾靠著欄杆,握著雙手,好半天沒有說話。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在對方的急促的心跳中,他才恍然的點了點頭,
“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我會遵守我的約定,到達目的地就放你下去……”見對方像是松了口氣,陸鳴微微一笑,又道,“你難道準備以後一直這樣下去,做個海盜?”
從之前對方沒有傷人只要錢財的份上,陸鳴也想試著規勸一句,希望對方能走條正路。
施主,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呐,想到這句台詞他忍不住在心裡笑了笑,說實話,他還沒在這個世界碰到過和尚呢。
“不做這個,還能做什麽?”
聽到對方的話,維高一陣愕然,下意識的反問道,這是他唯一想到,他這點力量能從事的‘輕松職業’,只不過需要泯滅一點道德和良知,就能獲得豐厚的利潤,而且他現在已經完全習慣這樣的生活。
“路都是自己選的,你不做,難道會有人拿著刀逼你嗎?”陸鳴輕笑一聲,反問道。
想要改變現狀,他的心底當然也有這樣的想法。
可仔細想想,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他又深深明白靠那些普通人是無法自救的,因為這個世界存在忍者,存在查克拉,存在類似超凡物種般的通靈獸,還有近乎神靈般的那位,這不是普通民眾團結起來揮出拳頭就能解決的。
他也曾試著在腦海幻想,著靠自己揭竿而起,最後大概又能做到什麽地步……
類似於宇智波斑那樣的‘救世主’?
望著船只在海面勾勒出的白色的紋絡,良久,才發出一聲歎息,
“從來就沒有什麽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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