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以西的四個島嶼分別是:崇明,湖濱,平成,壽海,在水之國西面處的港口鋪以土遁製造的道路,第一站連通崇明島,單是這段距離,就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字,最終完成這段距離需要多少的土遁忍者又需要耗費多長的時間?
站在一旁的冷峻男子聽著這個木葉男子的匪夷所思的提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本能的想要反駁,但是張口的瞬間又硬生生止住,這不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事情,雖然它很有難度,但確實是可以完成的。
如果能有三百名擅長土遁的忍者,他覺得一年內,不,或許只要半年,他就可以完成這個提案……
心臟因為自己的想法微微顫動,到時候,霧隱村會發生怎樣的變化,不,改變將會波及到整個水之國,他知道這可能不是那種簡單的變化……一時間心頭不知怎麽的湧現一片火熱。
冷霧維持著面無表情,目光垂下,心緒起伏間,又聽到對面的男子再度開口,
“霧隱村的問題地理位置是其一,還有第二點:那就是改變村子的現狀。”
三代水影雙手交叉,狀作無意的詢問道,“如何改變?”
“從根本上做出改變,我指的不僅僅是簡單的改變一些老舊的條例制度,而是從下忍的培養過程,到對村子的凝結度,忍者對村民的態度……我們要做的不是簡簡單單的獎罰制度,而是在所有人認同的歸屬感上做出實際的行動。”
這一點,木葉的火之意志就做到了讓人歎服的地步,初代二代的初步奠基,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為其添磚加瓦,到如今的一座高樓,這其中是多少人的信念灌輸其中。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個體,你越是強硬的束縛他們,他們內在的反抗也就越激烈,或許他們不會當下表現出來,但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在某個時間爆發。”陸鳴提的比較隱晦,但是他相信對方能夠明白他的意思,為什麽霧隱村的叛忍是別的忍村的好幾倍,為什麽水無月會消失,難道這樣的強權,這樣的高壓,這樣的血腥政策,不是罪魁禍首之一嗎?
見對方有些沉默,陸鳴打鐵趁熱道,“每個人都害怕孤獨和寂寞,實力強大的忍者難道就能例外?他們也都希望自己能歸屬於某一個或者多個群體,比如家庭,比如村子,他們可以從中獲得溫暖,幫助甚至愛,減少孤獨和寂寞,獲得安全感,這其實就是歸屬感,是村子需要獲得的歸屬感。”
三代水影心頭微動,手指不斷敲擊桌面,而站在他旁邊的那位冷霧也已經有些明白理解了。
對方的話就像是一陣舒服的涼風吹進了他的心裡,撥開了陳舊的霧氣,掃清了他一直堆積著的障礙感。
對於霧隱村,也是對於他自己,他感覺自己有了更好的認識,只是讓他有些別扭的是,自己居然從一個外村人口中得到的這些理解。
“你說了很多,但還是沒有說明具體如何改變。”三代水影停下了指尖的躍動,笑了笑又道,“不過,我也明白,我們需要有合作的基礎先。”
“我可以答應與木葉結盟,但你也需要保證不會有任何的隱瞞和欺騙!”
三代水影知道這種提醒也僅限於口頭,根本起不到應有的效用,但光是對方說的那些也足以讓他答應下來,這是一場變革,他忍不住不掀起的變革。
這不是他一時興起的念頭,而是早早就在困擾著他的問題,對於從初代,二代那裡接手過來的霧隱村,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問題,而是當時的問題並不明顯,所以他也沒有在意。
可是時代變化的太快了,尤其是最近幾年,他清晰的感受到霧隱村的束縛力開始越來越弱,就像逐漸被腐蝕的圍欄,這些原本歸屬於他們的霧隱忍者仿佛有了躍出圍欄的意向,不僅僅是那些上忍,連某些中忍似乎也有這樣的意圖,這其實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征兆,霧隱村會在他的手裡分崩離西嗎,這是他不敢深想卻又不得不去思考的一個問題……
“這是自然,不過我的建議,為了更直觀的感受,最好派遣幾位貴村的人員到我們木葉參觀學習,相信這比那些表面上的文案來的更為直觀。”陸鳴嘴角微微上揚,恭敬道。
雖然對‘學習’這個詞有些不感冒,但三代水影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沒有計較道,“是個不錯的建議。”
……
空曠的林間,臨近中午的陽光使得霧氣大幅度消散,視野清楚了許多。
兩個少年揮舞著手上的武器,交織出此起彼伏的撞擊聲,為這裡增添了一些熱鬧。
旁邊,惠比壽站在高處的樹梢,單手扶著樹乾,語氣疑惑道,“凱,你覺得誰會贏?”
“呃……雖然玄間很厲害,但是那個人,哦,他叫再不斬,他其實也很厲害。”思索了一會,凱抓了抓頭髮,頗為糾結的補了一句,“但我覺得應該是玄間吧。”
惠比壽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他了解凱,知道凱後面那句純屬隊友的打氣,並不算是實話。
如果處於公平客觀的角度,他真的覺得,那個霧隱村的少年或許更強一些,原因是對方僅僅憑借一把普通的長刀施展出的刀術,沒有使用任何其他的忍術,就與玄間打的難分伯仲,他當然知道玄間並沒有用上全力,但對方又難道不是如此?
跟隨陸鳴老師的這段時間,雖然他覺得他們已經進步了許多, 但面對如此強悍的同齡人,他們仍舊有種壓力逼來的錯覺,這個世界不是只有木葉,別的忍村也有厲害的忍者,這是他此刻才深切體會到的念頭。
……
口中喘著粗氣,手中的長刀微微低垂。
這就是木葉的忍者?隨便出來一個忍者都有這種程度?再不斬心中不由驚歎。
之前跟隨十藏前輩那次簡短的交手還沒有這麽明確的感受,但此刻他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壓力。
如果是生死搏鬥,他有自信最後站著的一定是他,但很可惜,這不是。
將心裡的躁動壓下,再不斬舉了舉刀,仿佛進入了某種前奏。
而他的對面,不知火玄間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心中不由一緊,手指快速翻飛。
一面土牆豁然升起,緊接著一柄劍身從土牆中間穿出,接著匪夷所思的停留在了他的鼻尖前。
冷汗瞬間從腦門流下,視線中,已經滿是豁口的刀刃被兩隻白皙纖細的手指輕松夾住。
只見手指的主人微微一笑,壓著刀刃輕輕一轉,土牆刹那間崩裂散落,顯露出了對面一張無比愕然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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