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中有成為忍者資質的人不算多,從平民忍者中脫穎而出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不知火玄間,惠比壽,邁特凱已經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若要用驚才豔豔來形容的,除了他那位好友金色閃光,他暫時還沒有見到其他人有帶給他類似的感覺。
坐在樹蔭下的陸鳴心神放松,思緒亂飛,不由開始思考起三個人的發展方向。
凱日後的實力自然不用說,八門開啟,刹那芳華下的十尾人柱力宇智波斑亦不能應其鋒芒,那是不講道理的壓製。
如果這不是一次性的招數,那他的存在比之當年的千手和宇智波合力的年代也差不到哪去,這樣的學生他教育方針該如何擬定,是順其自然的發展,還是加入他這個不穩定因素,這不是個輕松簡單的課題。
如果他要教導,八門遁甲是個可以切入的點,不過還是得花點時間研究一下,畢竟他們兩人的版本有點不同,而且臨近戰時,怕是不會有太充裕的時間,不過這個方向可以先確定下來……
而他的另一個學生,惠比壽,擅長理論知識,對忍術的理解也較為突出,雖然不像宇智波鼬那種一看就會的變態,但也算是領悟力較強的那種。
原著中精英派的特上教師,特上雖然聽上去與真正的上忍差了一些,但能成為特上也足以證明他的天賦,在身後沒有家族的支持下,很多平民忍者終其一生也不過混到了中忍,最後的結局不外乎在歲月蹉跎中慢慢老去,或者直接消逝在某次意外的任務中。
惠比壽的潛力不止於此,完全是屬於那種還能再進一步的人,他之前也和他聊過一些,醫療忍者的路線,當然這也取決於他的選擇,時間也不是特別著急。
至於眼前的不知火玄間,倒是已經顯露出了幾分潛力,拋開他的冷靜和頭腦,在忍術的認知上其實較隊伍中的另外兩人是要高出一小截的。
這是他的優勢,很大的優勢,千萬不要小看這一小截,忍者的潛力或許就定格這裡了……
除了自尊心有點強,沒事叼著竹簽裝酷的小癖好,其他也確實讓他沒有太過挑剔的地方,土火雙屬性的開場很美,查克拉量隨著年紀的增加會漸漸趕上,接下來能讓他迅速成長的東西,除了基礎的訓練以及查克拉的性質與形態變化,大概也就只有實戰了……
思緒沉澱,回過神來,眼中浮現出的斑駁綠蔭在微風中舞蹈般搖曳,轉過頭看到了遠處‘略顯忙碌’的兩人,又看了看旁邊叼著竹簽悠閑仰坐的少年,陸鳴不由哂笑。
會這麽認真的思考,倒是與他的初衷相悖,其實在他一開始選擇這支隊伍的時候就有種佛系散養的心態。
帶這樣一隻平民系隊伍唯一有一點好處就是,期待值不高,不會讓人有那種想象的空間,這是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態。
即使到頭來學生取得的成就不高,也不會有人給他壓力,反之。如果他帶的是那種天才過多的隊伍,教不好就是你的責任了,到時候面子掛不住,多尷尬啊……
……
臨行前的最後一天。
隨便在外面吃了點東西,早早回到旅館的陸鳴直接躺倒在了柔軟的床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他又翻坐起身,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張紙和筆,刷刷刷的開始了書寫。
大約過了五分鍾,陸鳴神情悠然的放下鋼筆,扣上筆蓋,接著將紙張折疊,塞入一道信封,順便卷成了圓形。
雙手緩慢結印,印畢的瞬間,一條藍色的小蛇出現在了桌面,只見其左右騰挪了一下,漆黑的蛇瞳閃過一抹光澤,接著一張蛇口瞬間長大,將卷好的信封吞了下去。
陸鳴用手撫了撫它的額頭,藍色小蛇頗為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最後討好似的搖晃了兩下尾巴,才消失不見了身影。
做完這一切,他才再次平躺了下來,享受這難得的休息時間。
只是剛眯了十分鍾,窗外的雨點撞擊石磚的聲音開始隔著玻璃響起,像是一場演奏會的前奏……
沒過多久,門突然被打開,渾身濕漉漉的邁特凱和惠比壽一臉焦急了跑了進來,“老師,玄間他……不見了。”
沒有躺上多久的陸鳴睜開眼睛,無奈的坐了起了身……
…………
辦公室內正襟危坐的轉寢小春面露詫異的再次問道,
“霧隱村已經答應結盟?”
“是。”
說實話,這話連猿飛日斬自己都有些難以相信,倒不是因為成功結盟的消息,而是這才過去多久,他到底用了什麽方法這麽快的說服了對方?據他所知,那個三代水影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物。
“霧隱村提了什麽條件?”一旁的水戶門炎擦了擦黑框眼鏡的鏡片,重新戴上,顯得頗為鎮定。
在他看來,猿飛日斬大概率是承諾了什麽東西,或者答應了對方的什麽條件,不然以木葉如今的形勢,對方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答應。
轉寢小春聞言也回過神來,同樣將目光再次回落到對方的身上,只是這目光帶著一絲求證般的疑問。
猿飛日斬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對方有意學習木葉的忍者教育方法,想要改革霧隱村如今的政策,但需要我們提供一點幫助……”
“只是這樣?”兩人詫異的同時出聲道。
“嗯,再過些天,霧隱村的代表就會到達木葉,到時候我們也得準備一下。”
“只是這個時間派人過來,你確定霧隱村是誠意結盟而不是另有圖謀?”轉寢小春開口提醒道,“岩忍攻勢不弱,砂忍未必就此收手,萬一霧隱的結盟只是佯裝……需要提防呐,三代。”
“我知道。”猿飛日斬不做否定,輕吸一口,煙霧開始繚繞,接著又道,“但偌大的木葉還不至於這點人都壓不住。”
語氣裡不加掩飾的自信,讓人不由放下了心,選擇相信,這是屬於三代火影的器量。
“這件事你決定就好。”
預防意外是一回事,她提一句也就夠了,這是長老團的責任,但穩定人心也是木葉目前的迫切需求,結盟勢在必行,轉寢小春也沒有理由阻撓。
……
聽完凱的描述,陸鳴神情略顯古怪,轉身就不見了,被人擄走?還是在霧隱村裡?
是與他們本身有仇,亦或是反對結盟的黨派,又或者還有其他的敵人?
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從側面證實了之前的判斷,這一代水影對自己忍村的掌控出現了‘脫手’的跡象,這真的不是一件可以隨意忽視的事情。
而如何應對,這又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弄不好剛看到曙光的結盟也就此瓦解了。
思慮片刻,陸鳴對著兩人道,“你們先去找之前那位接待你們的上忍,讓他帶你們去見三代水影……”
……
漆黑的夜空裡飄起小雨,林間蟲鳴聲漸漸微弱。
一道厚實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問題?”
“呵呵,你在擔心那個水影老頭髮飆?”西瓜山河豚鬼冷笑一聲,語氣略帶嘲諷的看了對方一眼,“不過是一個木葉的忍者,有什麽好在意。”
“你難道忘了之前的水無月?”不遠處栗霰串丸一邊手指揪著頭髮,一邊走近,語氣平淡的反問道。
忍刀七人眾雖然名聲在外,但也沒有辦法和一整個血跡家族做對比,即便他們的數量翻倍也是如此。
“我們和他們的性質可不同,你不要混淆了……”西瓜山河豚鬼捋了捋頭頂被打濕的頭髮,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而這時,不遠處一顆巨樹的陰影裡,一位頭戴忍者帽,脖頸處纏著白色蓬松繃帶,留著一簇小胡子的男子緩緩走出,語氣頗為不屑道,“我還以為叫我出來什麽事,你們幾個還真是無聊。”
輕軟的泥土在男子的腳下化出一個個印記,一步一個腳印,除開身體本身的重量,他的武器看起來也分量十足。
健壯有力的雙臂握著一錘一斧,但看上去造型誇張的武器在對方手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沉重費力的樣子,很難想象這種的武器作用在人體身上的感覺,想必一擊都很難承受吧。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通草野餌人。”西瓜山河豚鬼有些不滿的說道。
對方沒有接話,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即撇過身去,“希望你不要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不然我會馬上離開。”
而此時,上方亮起一陣淡淡的雷光,站在樹梢雙刀交叉的黑鋤雷牙也正好趕到,只見其將武器插入樹乾,雙手抱肩的環視四周然後道,
“除了斬首大刀,六把忍刀已經集齊……我們這麽多人,僅僅只是為了對付一個木葉上忍?”
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一些,黑鋤雷牙心中不屑的想道,之後或許還要面對水影的責罰,他其實有考慮到底要不要參加這趟“莫名其妙的活動”,但能讓這位西瓜山河豚鬼如此認真的對手,他也是有幾分好奇,留下看看倒也無妨。
看著不遠處掛著的那位被五花大綁的少年,黑鋤雷牙開始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如果出現麻煩的事情,自己立刻抽身,如果沒有問題,那麽自己在一旁撩陣就行,那個木葉上忍難道強大到需要所有人一擁而上?
怎麽可能,胖子找自己過來,應該只是為了堵路,預防對方逃跑而已吧。
打定想法,他低下頭,雙手有條不紊的整了整衣襟,接著視線不經意的再次落回不遠處。
黑暗的林間響起滴滴答答的聲響,淅淅瀝瀝的小雨在葉片上奏出自然的樂章。
而此時,黑鋤雷牙的瞳孔卻驟然收縮,剛剛還掛在樹上少年……已經消失了蹤影,怎麽會?
就像是被黑夜吞噬了進去,只剩下一截被平整劃斷的繩子在夜風中微微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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