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的空地一片寧靜,空氣中的塵埃在一道道垂落的光柱間飄舞,也將少年的小手照的如玉般白皙,只見他左手青光繚繞,右手藍光彌漫,雙掌輕輕合在一起,一股預想不到的斥力伴隨著一聲劈裡啪啦的響聲瞬間推開了雙手。
失敗的很徹底。
就像磁鐵的同極相斥,兩種屬性一開始就勢如水火,難以交融。
不過最鬱悶的還不是這樣而已,真正讓他感到頭疼的是同時注入兩種性質變化形態,單獨一種他可以,但是兩種就不行了。
這也是血繼限界向他展示的難點之一——一心二用。
有點類似學習仙術的那時。
但是兩種程度是不同的,打個比方,左手畫方右手畫圓這件事你也許能夠做到,但如果是左手畫龍右手畫鳳呢,複雜的程度飆升不止一點點,那麽你還能做到嗎?
這也是忍界為什麽掌握兩種性質變化的人也不少,但能擁有血繼限界的人卻鳳毛麟角。
歎了口氣,雖然早就知道很難,但沒有想到這麽難!
兩種屬性完成了性質變化之後的融合被稱為血繼限界了,也就是說這是寫輪眼也無法模仿的高級遁術,想要取得成功當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鼓搗血繼限界的原因是,他覺得在忍術方面他感覺自己已經走到瓶頸了,接下來只能靠另一條路線,多面開花來取得突破。
而他現在嘗試的就是第二條路,融合,血繼限界。
有血繼限界的人出門在外走路都帶風,逼格都比正常的忍者要高出不少,當然他也不是為了點逼格強行要合個血繼,而是他覺得這確實是一條可以走走看的路線。
如果單純的是兩種忍術的組合他也是試驗過的,但是在身體內將兩種性質匯合之後形成新的物質再表達出來,這就不同了,把前者比作是小學程度的話,那麽後者已經是高中的程度了,難度是翻越好幾倍的。
那些先天的血繼家族忍者本能的就能同時融合兩種性質的變化,但是一個正常人如果想要後天學會,就必須讓你的身體本能的記住這種組合。
嘴上說來終覺淺,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不過不管有多難,他有這個自信能夠學會它,這種自信不是盲目的,它的來源就是外掛之首——多重影分身術。
這個忍術搭配九尾就能發揮出BUG排行榜NO1的作用,當然沒有九尾也不用灰心,依舊好用。
四個影分身在幾聲煙霧之後出現在他的身邊,本體嘴角浮現一抹笑容,那麽五倍加速外掛要開啟了……
……
另一邊,水門在玖辛奈的指點下也開始了陰封印的嘗試,這個S級的輔助忍術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光是將查克拉集中到額頭上已經讓他腦門青筋微微凸起,不嘗試的人永遠不知道這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玖辛奈看著水門的腦門上汗如雨下的樣子,有些心疼,又有些感動。
先前她問水門為什麽要這麽拚,這麽努力的時候。
水門露出的笑容讓她有些說不出話,他只是雙眼一眯,微笑道,“我要強大到能將一切都背負下來,這樣你就不用上戰場了。”
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玖辛奈眼眶有些濕潤了。
人柱力的宿命不是待在村子做一個花瓶而已,必要的時候他們是絕地反擊的武器,像這種兩大忍村聯合而來的戰役,木葉敢說自己一定能全身而退嗎,保不準她就要上場了,
她不是怕上戰場,而是懼怕自己變成九尾的那個刹那。 以那種讓人恐懼的姿態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沒有什麽比這樣更糟糕了。
但是這種想法在對方這句話出口之後就消融了,有人在為她而拚盡全力著,有人在為了她而不顧一切著,那麽她是不是也可以再勇敢一些呢。
作為已經上過戰場的水門,他明白那種憎恨與被憎恨的感覺,就在陸鳴當時光華一散的刹那,他心裡的野獸已經被打開過一次,他懂得那種樣子的可怕,他不想看到玖辛奈被染上那樣的扭曲的情緒,如果可以,一切都由他來承擔吧,他要強大,強大到能獨攬下這一切,而陰封印就像是打開這扇強者之門的鑰匙,這是必須的,就算再痛苦,再難受他也必須承受下來。
……
七月快過了一半,夏日也終於開始展現它真正的酷熱,街道被曬出了熱氣騰騰的感覺,空氣中的水氣似乎也被蒸發了個乾淨。
而此時一藍一白,兩位少女從小店裡歡聲笑語的走了出來,纖細的手上提著一個籃子,徑直向著某個方向踱步而去,輕快的就像兩隻歡樂的百靈鳥,給路上的行人帶起一股不一樣的清涼。
而樹林中,水門驚訝的望著眼前的一幕,藍色的眼眸中仿佛見證了新世界大門打開的刹那。
一股全新的查克拉形態在他的感知下出現了,他清楚的看到陸鳴兩隻手的中央,一抹淺藍的光點安靜的懸浮著, 如同一個聽話乖巧的小孩。
但是他卻絲毫不敢有小瞧它的想法,因為它比他所見到的任何屬性的遁術都要霸道與凶險。
水門試著拿起苦無輕輕在其中劃過,而苦無反被切割成了兩段,這與單單的風屬性不同,除了風屬性的鋒利還有一股雷屬性的霸道的衝擊力。
“不行了,維持不住了!”說完這句,他手上的藍色光點就突然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隻堅持了八秒!”感覺雖然對了,但還是很不穩定,不過確確實實的已經成功了,這點毋庸置疑,突如其來的成功讓他顯得有些亢奮,心跳撲通撲通跳的快的飛速。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每天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開一些吃飯必要的事項,他幾乎有十六七個小時用在血繼限界的開發與嘗試,加上五倍的加速影分身,想想自己的這段時間的狀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撐下來的,眼中的血絲明顯,腳步也有些虛浮,回想起當年的通宵遊戲練級,最高的記錄也不過是三天而已,而現在他卻堅持了一個月,他自己都不得不為自己來點掌聲。
“你已經很厲害了。”水門拍了拍他的肩膀,只不過這句厲害遠遠不夠把他心中的讚歎表達出萬分之一,在他的心裡,這何止是厲害,血繼限界在他看來就是家族忍者的專屬標志,這怎麽會是一個平民的忍者能擁有的東西,陸鳴用自己的天賦和努力打破了這種專利的壟斷,為普通的平民忍者硬生生的開辟出了一條新的道路,這個背後的意義在他看來是重大且非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