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濃密,晨曦照著白茫茫的水霧有種泛金的瑰麗之色,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此刻一隊木葉的忍者正穿行在平野之上。
“田中大人,過了前面那片密林,再繞過一條小河就到了。”邊上隨行一位中忍看了看地圖,接著指了指前方,詳細的解釋道。
幾個二三十歲的中年男子神情恭敬簇擁中間的少年,這畫面看起來確實有些違和,不過想想陸鳴的身份也就不足為奇了,上忍的頭銜可不是他自己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這可是有村裡頒發過職業證書的,沒有摻雜任何的水分。
“不要大意,一會兒我走前面,你們速度可以放緩一些。”
“大人,不直接加速攻進去嗎?”
倒不是說不行,只是現在大霧四起,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放緩步伐比較妥當。
“不用,就這樣定了。”
說完,陸鳴若有若無的往邊上的角落看了一眼,神情淡漠,左手指尖輕輕抬起。
而躲在樹叢間的偵查忍者心中忐忑,見到木葉的一行人隻管前行,連頭都沒有轉動,才松了一口氣。
他本想等對方過去再繞道回去稟報,但是他似乎想的太多了,一柄長劍在下個瞬間轉瞬即至,直接插入了他的眉心處。
縷縷鮮血從腦門處流出,經過臉頰再緩緩滴下,還沒來記得反應,就已經中招,並沒有太多的痛苦樣子。
男子誇張的張大著嘴,一臉的愕然表情讓人為之同情。
由於知道對方的小據點,陸鳴也沒有想要拷問的意思,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動手。
對方發現了他們,那麽這就注定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這樣的一幕也讓邊上的幾人更加敬畏了起來,比起大蛇丸大人的冷漠,他的這個弟子似乎也是如出一轍,還好這樣的人是自己的隊友,不然想想還有點害怕呢。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只是陸鳴刻意為了營造這種氣氛硬生生擺出的感覺罷了,畢竟第一次帶隊,總得有點威嚴是不,這個時候,面癱和高冷肯定是最合適的表情。
周圍的景物隨著他們飛馳的腳步快速的倒退著,這種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不至於來不及反應敵人的突然進攻,也不至於等下沒有氣力打架。
十分鍾後,看著前面出現的光亮,陸鳴朝著身後的眾人打了個手勢,接著便率先衝了出來。
感受著腳底松軟的沙石,陸鳴向前望去,只見河邊鋪滿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而河水有一陣沒一陣的拍打著沿岸,舒適恬靜之感瞬間傳遞到了他的腦中。
籠罩在霧氣之下的河流美的很是迷幻,這個時候就算蹦出一隻長耳精靈,他應該也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只是這樣的劇情顯然不大可能,更容易發生的還是下面的這種場景。
河面上霧氣忽然瘋狂的湧動,只聽到對面傳來一道輕喝,“水遁,大瀑布之術。”
洶湧湍急的水流立刻攪動著白茫茫的霧氣,在他的對面直接形成一道水龍卷,張牙舞爪的朝著他狂湧而來。
一上來就是這樣的高級水遁,岩忍不都是玩石頭的嗎?
高級水遁臨前,陸鳴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倒也是寬心的很。
而他身後的眾人見此情形,心中大駭,只能向著兩邊密林散開,同時內心焦急的觀望著前方的這一幕。
如果正面被這樣強力的水遁忍術擊中,就算是上忍,不死也得脫層皮吧。
沒有辜負心中的期望,他們只看到少年隊長渺小的身影在一瞬間就被河面升起的巨大水龍卷吞沒,連一個水花都沒有泛起,接著強勁的水流余勢不消的向著後方樹林席卷而去。
只聽的一片摧枯拉朽的聲響,前方的樹林瞬間被清出了十幾米的空地,連根拔起的大樹如同被一台強力的推土機推過,直接積壓在十幾米的盡頭方向,場面看起來壯觀又慘烈。
而此時河面上幾道腳踩水面的聲響出現,白蒙蒙的霧氣之中走出了三道身影,一女兩男的組合。
“就這點實力也敢打我們岩忍的主意,木葉還真是會小看人呢。”女子的聲音有些尖銳,聽起來有些刻薄的感覺,不過站在她身邊的兩位高壯男子神情同樣倨傲,雖然沒有開口,但顯然也是讚同女子的說話。
只見其眼神微微掃過樹林,朗聲道,“剩下的木葉忍者不出來了嗎,再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只見其捏了捏指骨,發出一陣劈啪響聲,臉上則是冷笑連連。
“怎麽辦?”拓也神情不安的問著自己的隊友,作為剛剛當上中忍的他,這樣的危機感還是他第一次面對,直面這樣舉手投足間乾掉了自己隊長的三人,他有理由相信他們至少其中有兩個上忍,又或者三個都是,而且,作為岩忍的據點之一,他也不信就對方一共就只有這麽三個人,隱藏起來的人肯定也有。
只是他的腦中還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對方怎麽會知道他們要來襲擊他們的據點,先前的那個偵查忍者不是也被田中隊長乾掉了嗎?
只不過此刻思索這個問題似乎毫無意義,他們更重要的問題還是如何打破眼前的尷尬局面。
他緊緊抓著苦無的手心已經沁出了大片的汗水,這是他緊張時最自然的表現,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改變過。
“出去吧。”年長的中忍歎了口氣,雖然他們的隊長現在生死不知,但是他並不覺得此刻逃走會是什麽好主意。
身為木葉的忍者,這點膽魄還是要有的,三對一的比例,他們也並不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看著緩緩跳出來的幾道身影,岩忍的三人似乎更加興奮了起來,邊上高壯的胡渣男子用手指一個個數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木葉的忍者一共九人。”
看著對方一臉輕松的表情,拓也覺得自己這幾個人的勝算似乎更渺茫了一些,雖然他沒有看到他們真正的出手,但是他的直覺是這麽告訴的他。
“岩忍難道就你們這幾個人了嗎?”幸平敞著聲音問道,雖然他的心裡在悲鳴,但是此刻的他不能怯場,作為這裡最資深的木葉中忍,他必須帶起這個頭,哪怕最後是以卵擊石的下場。
“哈哈,姐姐,你看木葉的忍者真是會虛張聲勢呢,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另外一個高大的年輕男子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笑聲聽起來是如此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