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徐徐,涼意陣陣,大名宮中某個小院,一位少年正躺在涼椅上遙望著滿是繁星的夜空,享受著旅途奔波之後的涼爽與愜意。
長的越帥責任越大,這句話聽起來是不是也很通順?
被帶入宮中的他們直接分成了兩隊,宇智波樂水這種賣相端莊的男子自然被人領路過去覲見大名,而他們這兩人直接被丟到了偏僻的住處先安頓了下來。
不過即便是在這樣的角落,吃穿用度也是樣樣俱全,比起木葉的高檔旅館也是絲毫不差的。
摸了摸濕著的頭髮,歎了口氣,這個時候要是有個吹風機就完美了,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麽大問題,這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也已經很不錯了。
披著一件浴衣的早田大野此刻也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濕潤微卷的短發,配上臉上的胡渣看起來多了些若有若無的氣質,比之前的樣子要順眼許多,這就是為什麽人靠衣裝馬靠鞍的道理。
準備納涼的他剛踏出房門就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被月光籠罩清秀少年,沒來由的微微一笑。
看著這個七八歲的少年躺的像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早田大野心中有種奇怪又自然的感覺,這就是木葉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少年麽,好像真的很特別呢。
隨即笑呵呵的搬了躺椅放到了他的邊上,跟著躺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望著夜空,不過隻過了兩分鍾這份寧靜就被某人無情的打破了。
“大叔,你這樣躺在我旁邊又不說話,場面很尷尬誒。”陸鳴長長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恩,那聊點什麽吧。”停頓了一下,自然的繼續說道,“你猜猜我們的隊長任務完成了嗎?”
“大叔,你猜母豬能上樹嗎?”
“為什麽不可能,我覺得我們的隊長相貌堂堂,而且他還是宇智波一族的成員,這種小事應該還是不在話下的。”雖然口中這麽說著,但是他嘴角笑意已經越來越明顯,就像是在求證著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陸鳴撇了撇嘴,你行怎不見你去。
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是當對象上升到一國之主的大名時。
自古哪個皇帝不缺錢,國庫有一百萬他就能花一百萬,有一千萬他也照樣能花一千萬,說穿了,他們注定是一輩子都缺錢的人。
再說了長的好看又能怎樣,大名又不搞基,額,萬一如果他搞,那也總得看看我們隊長願不願意吧。
“大叔,你差不多洗洗該睡了!”
語氣中撲面而來的敷衍讓早田大野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比起那個單純的宇智波,這個有趣的小鬼倒是直接就看透了。
而且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此時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宇智波樂水也帶著一臉的鬱悶回來了,這種感覺不像去要錢,倒像是被騙了錢的樣子。
陸鳴感慨這個小年輕單純的有些可愛。
“隊長,要不要也躺會兒,順便探討一下人生?”
宇智波樂水沉默不語坐到的兩人的邊上,他甚至有點不好意思開口說他連大名的面都沒見到。
陸鳴道,“說出大家商量一下唄。”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更何況他們有三個人。
讓他一直混在隊伍裡劃水也是說不過去的。
看到兩人直直的目光,宇智波樂水點了點頭開始了他的敘述……
原來他在對方的門口乾等了幾個小時,結果終了,裡面隻走出一位大馬金刀的武士淡淡說了一句,
大名說明天再議,接著又將他趕了回來。 陸鳴聽完後也只能心中表示同情,同時也對這位大名的態度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難道不知道,我們木葉以一敵二打的有多辛苦嗎?”
聽著對方單純的抱怨,陸鳴心中好笑,他怎麽可能知道,作為大名的他只需要知道火之國的防線會不會打破,領土會不會被割據就行了,自家傷口自己舔,你付出了多少也只有你自己才會知道。
將雙手枕在了後腦杓,陸鳴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這不是什麽好差事!”
“不要多想了,明天一起再過去一趟吧!”旁邊的早田笑呵呵的提議道。
“也只能這樣了!”兩人都表示讚同。
……
第二天清早,三人早早的起了床,直接來到了大名所在的宮殿外,準備再次求見,通報的人進去之後,過了片刻又出來告知幾人大名的宣見,倒是沒有再次拒之門外,劇情也算得以開啟。
於是乎,三人終於真正的見到了大名,宇智波樂水輕手輕腳將蓋有火影印章的信件呈交了上去,三人便站在下面恭敬的等待了起來。
宇智波樂水表現的恭恭敬敬,旁邊的邋遢大叔也難得的端正了神色,不再一副頹靡的樣子。
至於陸鳴則是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打量著四周這些家臣,掃了個遍之後又將目光穩穩的落在了這位盤坐上方大腹便便的火之國大名。
養尊處優的富態身材自不用多說,看起來四十開外或許更大,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眼角那藏不住的皺紋已經出賣了他的年齡,只見其忽然開口,用著有些尖銳的嗓音說道。
“信的內容我已經了解,火影的難處我也已經知道,不過火之國這幾年的收成也很是一般,之前已經給你們提供了一批物資,真的很難再撥出這麽多的量啊。”
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堵死了他們的目的,讓場面頓時冷了下來,這是拒絕的意思嘍?
少年眼神淡淡的掃過上方,只見大名的邊上一道銳利的目光瞬間對了上來,如同一把尖刀半步不讓的頂了上來。
這讓他不由心中冷笑,如果那千手柱間如今還活在木葉的話,今天這大名能講的出這種話?
旁邊的宇智波樂水似乎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緊接著費盡唇舌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解釋,建議以及請求,只是對方一邊笑著喝茶,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著,他們的唯唯諾諾似乎更加助長了對方眼中的輕蔑之意。
周圍的一些家臣也均是臉帶傲慢的笑意, 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忍者這個職業在他們眼裡仿佛就是一些看家護院的高級打手,而來到這裡的他們幾個則是打手兼職了一把小醜在表演著·,為難又尷尬。
想想也怪有趣的,他們為什麽要為這樣的人拚死拚活,而這些人卻可以什麽事都不做,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裡。
就像那侵入木頭中啃的肥碩的蛀蟲,擺擺架子打打太極就能坐享其成,這算是什麽道理,什麽規則。
他們是忍者,不是那些靠嘴來吃飯的辯論家,這種拿自己短板來打別人長板的怪異感讓少年心中有種莫名的無語。
這樣的無聊的對話還得進行到什麽時候去,他們又到底還要站上多久,莫名的煩躁炸愈演愈烈著。
就在宇智波樂水委婉勸解的時候,一道高亢的聲音突然從他邊上響起。
“大名是覺得我們木葉可以毫不費力的以一己之力對抗隔壁的兩大忍村嗎?”
此話一出,大殿中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旁邊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的少年的身上。
現場突然的迷之寂靜。
而在所有人的關注下,少年開始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微微有些緊張起來的氣氛,他的嘴角在漸漸上揚,剛才那算什麽,這才是談判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站在旁邊的早田大野也被自己隊友這一出弄的頓時有些發愣,轉過頭,只見邊上少年正好張開的漆黑眼眸中,那比之對方更為不屑的眼神,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直接苦笑了起來,怎麽感覺要出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