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今村扶著樹乾,曲著身子大口喘息著,睡眼惺忪之感被劫後余生的驚恐所取代。
“對方有幾人?”青木熊彥長刀橫身,對著邊上的少年詢問道。
閉上眼,川谷輝一單手雙指一並,似乎探查著什麽,隨即道,“四個人!”
咦,深藏不漏啊!陸鳴詫異的看了眼這個長相秀氣的少年,之前的介紹似乎是幻術精通,沒想到居然還是個感知類忍者,雙技能人才啊。
感知忍者對於一個隊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多的情報意味著更全面的應對策略。
對雙方來說,在小范圍的戰鬥當中,無論哪一方都需要情報來支持下一步的戰鬥部署,因為擁有它你就能“知彼”,就可以靈活行動采取對策,反之,則會束手無策,坐以待斃。
“能感知具體方位嗎?”陸鳴小聲問道。
“正北方向十五米處樹上兩人,反方向二十米處兩人。”說完之後的川谷輝一又補充了一句,“我能感應到的極限大約是直徑五十米的范圍,超出就無法感知。”
直徑五十米,那麽換算起來就是半徑二十五米,超出自身二十五米的距離就無法感知了嗎,忍者的感知能力有點類似獵人中的‘圓’,但是又與‘圓’不盡相同,高空很難感知是一點,具體信息很難感知也是一點。
兩面夾擊麽,對方看起來似乎很自信啊。
旁邊的三人,除了那個宇智波今村,都已經鎮定了下來,不同於他們的緊張,陸鳴此時心中卻在期待著什麽,不用出手留情的戰鬥會是什麽樣的呢?他能否適應忍者生涯的第一戰要開啟了。
帶隊的上忍掃了他一眼,輕飄飄一句話讓讓他頓時愣在原地,“你在原地待命!我們上!”
滿腔熱情被一盆冷水澆滅,呵呵,居然被人看扁了,對方的眼神很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也是,作為一個新加入的成員,對方肯定也是事先已經了解過自己,可能在他看來自己不拖後腿就該謝天謝地了。
想想對方眼裡的自己就像頭上頂著一個‘戰五渣’的標簽,也是挺好笑的。
既然這位帶頭老師都這麽說了,他也樂得清閑,那就暫時先觀察一下吧!
首先露頭是一高一胖兩個中年男子,單純憑賣相的話,除了高壯的齋藤崗和青木熊彥,其他兩人都足足矮了對方一個頭。
當然忍者是不能憑借身高年紀來判斷實力的,不然土影兩天秤之大野木即老又矮,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感受著身後走出的另外兩人,陸鳴原本隨意的眼神開始微微眯起,如果說先前的兩人給他的感覺只是兩隻豺狼的話,那麽現在這個走在前面滿臉胡渣的男人已經能夠被他稱之為獵豹了。
這種感覺上忍無疑,那麽現在該怎麽辦呢?三個中忍搭配上一個上忍的組合,戰力比起己方這邊明顯高出一線。
作為隊伍的主力,青木熊彥的腦中此時也飛快的運轉著,上忍的出現出乎他的預料,求援肯定是來不及的。
也只能一波速戰速決了,自己的那幾個弟子只要能先撐到自己先解決對方就行了。
這當然不是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而是這個局面逼的他不得不自信。
陸鳴站在樹梢觀察著對方,統一的製服與護額,全是風之國的忍者,事情有點有趣了,對方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麽?
總不至於是專門蹲伏自己這隻小隊吧,他們現在可還是地處火之國的境內,
難道對方就不怕一個不小心全軍覆沒在這裡嗎? 而底下的戰鬥激烈的進行著,齋藤崗長刀在手,一手刀術大開大合,正氣凜然的不像一個忍者,被近身的對方,一時間居然還難以有效的擺脫。
而川谷輝一這邊,作為一個幻術加感知型選手,他的戰鬥方式相對就斯文了許多。
幻術作為一種精神攻擊的方法,通過自身強大的精神意念,和一些看來是不經意但卻隱秘的動作聲音之類的方式使對方陷入精神恍惚的狀態而在意識中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
而川谷輝一的暗示就在於他的手上的那枚紅色的戒指。
在對方的視野中進行了三次的不經意的展示之後,直接手印一結,“幻術,三生印!”
對面的中忍頓時眼中紅光一閃,接著陷入了詭異的靜止中。
只是即便對方陷入了不動的狀態,川谷輝一也沒有做出痛下殺手的舉動,只是保持著手中最後一個結印的姿勢。
這種僵局也讓陸鳴明白了剛剛這個幻術的弊端,那就是需要保持持續釋法才能讓幻術一直維持。
笑了笑,那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手中一把苦無突兀出現,輕輕一抓一擲,苦無便朝著對方的眉心飛去。
時機恰到好處的擺在陸鳴的面前,隊友都給控制了當然趕緊輸出才是正理,只是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這麽順利,旁邊一道身影突然竄出擋在了對方面前,直接擊開了飛來的苦無,順便身形向前幾步朝著川谷輝一攻去。
面對對方手中泛著寒光的苦無,己方的隊友也只能撤開了手勢,作後退狀。
只是這樣一來剛剛的一番辛苦立時全都化為雲煙。
一人承包一個對手,這個中忍出現在這裡的話,那宇智波今村呢?
抬眼望去,宇智波今村呆呆的坐在草地上眼神空洞的發起了呆。
是幻術嗎?他甚至都沒注意到那邊的動靜,不過這敗的也太快了吧,川谷輝一心中苦笑了起來。
而支援過來砂忍嘴角泛起猙獰的笑容,太弱了,不過是個小鬼,稍微一點攻心之語就順利的讓他找到了對方的破綻,要不是這邊的隊友陷入險境,他可以先解決那邊那個小子,不過也無所謂了。
這個幻術的等級不是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短時間就能破解的, 先解決這邊這個吧。
本來優勢的局面,瞬間急轉直下,現在場面變成二對一。
一個中忍都讓他使出了渾身解數,更不用說兩個人,逼迫而來的壓力讓川谷輝一身形開始不由自主的後退。
冬季夜晚的寒冷依舊阻擋不了身體的本能反應,細密的汗珠從在額頭顯現,瞥了眼自己老師那邊的戰場,對方上忍只是穩穩拖著,不急不緩,雖然處於下風,卻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而旁邊的隊友齋藤崗大腿手臂已經出現了多道口子,鮮血染紅了傷口附近的布料,失血過多的他臉色顯得一片蒼白。
只能靠自己嗎,那就沒辦法了啊……
退無可退的川谷輝一將心一橫,忽然迸發出一股絕地反擊的氣勢,拉開距離,雙手翻飛起來。
“打斷他!”對方每結一個印心中的不安莫名增添一分,這種危機感讓砂忍迅速做出了反應。
一隻苦無帶著隨風搖曳的起爆符朝著對方射去。
跟不上?結印的速度與苦無的速度同時在腦中做著計算比較,歎了口氣,求生的欲望最終還是讓他放棄了結到一半的印,將身一側,迅速避開了苦無。
只見苦無勢頭不減,不偏不倚朝著邊上的這棵樹飛來,而墜在後頭的起爆符隱隱泛起的一層朦朧的紅光,這頓時讓站在樹上的某人微微一愣。
這也行?
‘轟’的一聲炸響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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