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微風帶著海水的微鹹從開著的窗戶中吹進,愜意又舒適。
此時天剛蒙蒙亮,陸鳴就已經被外面的陣陣鍋碗瓢盆聲弄醒,倒不是聲音有多大,只是這樣的分貝落在陸鳴的耳中已經格外的醒目。
“帶著路上吃吧。”
“謝謝!”接過食盒的陸鳴忽然感覺自己有種騙吃騙喝的嫌疑,如果是富裕之家,他倒是不用矯情,只不過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孫子,這樣的生活最多算是清貧。
他有想過直接給錢,但是這個老人也未必肯接受,昨天幾句話聊下來,他就感受到了,這個老人是個善良執拗的人。
她的言語之中並沒有表現出獨自撫養孫子的艱辛,反倒很有悠然度日的閑適,看起來很有故事,只不過他這一趟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打探別人的隱私。
“那我就先走了。”陸鳴雙手合十,躬身行禮,然後出門。
只是他沒有看到的是,站在門口的那張臉龐笑容逐漸收攏,轉而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息。
……
山路陡峭,不過在陸鳴的腳下如履平地。
一邊左手拿著飯團啃咬著,一邊右手無聊的嘗試著心中的想法。
只見其纖細的食指上,一顆青色的小球浮現,帶起絲絲涼風在手心環繞。
是螺旋丸,不過尺寸小了許多,緊接著,中指上,第二顆出現了,兩股環繞風開始交織摩擦,使的他的袖袍開始獵獵作響。
吃完飯團擦了擦嘴,陸鳴將右手稍稍抬高,眼神略微認真了一些,查克拉分出一些從身體流向無名指,第三顆青色小球出現了。
強勁的風勢在第三顆小球出現的瞬間吹得地面碎石亂飛,陸鳴有些皺眉的感受著三個手指的排斥之力,這個感覺還真是……
隨手一甩,一顆單人環抱的棕櫚樹轟然倒地,瞬間驚起一大片的鳥兒,顯然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擾到了它們的生活。
“威力比起螺旋手裡劍還差了一大截,而且多體操控的麻煩程度也不下於前者。”陸鳴喃喃自語道。
這個東西似乎很雞肋,陸鳴心中笑罵了自己幾句,畢竟只是無聊的隨手一試,他把開發忍術也太過想當然了一點,當年那位偉大的發明家愛迪生不也試驗了1600多種材料才尋到了最佳燈絲嗎?
說到忍術的開發,這還是蛇叔比較擅長的東西,也不知道他的那個忍術鼓搗出來了沒有,想來應該是沒這麽快吧。
一路前行,山林中野生的動物不少,蟒蛇,豹子,狼……陸鳴都親身一一見證,像是遊覽動物園一般,只不過不用買票,而那些前世讓他膽戰心驚的肉食動物在他微微的氣勢流露之後皆作四散逃亡,連自己的領地都瞬間拋棄的感覺讓陸鳴有種當了山大王的錯覺,心情很好的他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大王叫我來巡山,我把人間轉一轉,打起我的鑼,敲起我的鼓,生活充滿節奏感……”輕快的小調立時在林間回響,陸鳴倒是沒什麽害臊的情緒,反正沒人聽到,尬唱就尬唱了。
等他尬唱到山頂之時,上到樹頂的陸鳴舉目就掃到了遠處那一片寬廣的廢墟。
殘牆佇立,青草沒腿,仿佛沉寂在歷史喧囂之中的遺跡,給陸鳴一種很奇特的熟悉感。
沒有思考,輕輕咬破手指。一陣巨大的煙霧之後,陸鳴已經站立在蒼羽的背上,向著它指了指前方。
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急躁,巨大的雙翅猛的用力一拍,蒼羽的速度再次得到驚人的攀升,高空中的風很急,陸鳴卻沒有用查克拉包裹身體,仍由它吹著自己,長到腰間的長發一時間仿佛一把想要掙脫束縛的韁繩,
賣力的揮舞著,說不出的用力。當他站到這些斷更殘壁之前的時候,他的心已經恢復了平靜。踩著腳下柔軟土地,高高的青草沒過他的雙腿,就像那句風吹草低見牛羊,陸鳴能感受的到,這裡似乎被人遺忘太久太久。
“你回去吧!”
“是!”蒼羽轉了轉巨大的鷹首,帶著一絲好奇化為了一陣煙霧。
一步步向前走去,殘牆底部被青草覆蓋,上面被藤蔓纏繞遮擋,不過陸鳴還是依稀從上面發現了一些類似文字的符號,雨水風霜的侵蝕使得很多的東西都難以辨認,不過也不用太麻煩,中心,他只要向著中心去就行了,那一定是一個村子的繁榮發達之處。
……
木葉的中心, 火影辦公室裡。
猿飛日斬笑容滿面的和眼前的黃發少年說著話。
水門的樣子與畢業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臉上的笑容依舊帶著陽光的味道,而他的心卻變得更沉穩,更內斂了。
猿飛日斬很滿意自來也收的這個弟子,他近來的表現即便在那些上忍中也並不遜色,而且他才十歲啊!
所以,即便他現在和玖辛奈處的很近,他也表現出了默許的態度。
“水門,最近一段時間就留在村子裡吧!”猿飛日斬拿起他的老式煙鬥,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來,緩緩道。
“三代大人,我想上戰場!”
水門湛藍的眸子閃耀著不想妥協的光芒,猿飛日斬很欣賞這樣的蓬勃,但是他也有他的考慮。
歷練已經足夠,接下來砂忍的反撲會空前的激烈,讓他再上戰場得不償失,很多天才就是過分的自信,從而早早夭折,他不希望對方成為其中的一員。
而且這樣好的苗子就算是木葉這樣的大忍村也是屈指可數的,他不想博!
“對了,聽說那孩子快回來了。”猿飛日斬轉移了話題,
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有些疑惑的小聲問道,“您是說啊鳴?”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大蛇丸收到了他的來信,說是快回來了吧。”
“這麽說,他的傷好了嗎?”這個時候水門也沒有再顧忌,忍不住問道。
“應該是吧,不然依他的性子,說不定真要再等個三年呢。”猿飛日斬呵呵一笑,語氣中有些打趣,對他來說,那個少年比眼前的水門還要更為特別的存在。(一度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