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老人的攤位前,何秋然拿起蘇蘇指著的瓶子,那是一個碧綠剔透的玉瓶,除此之外就在沒有其他出彩之處,這類玉瓶一般都是煉丹師用來儲存三級丹藥的。何秋然認真的將玉瓶觀察了一篇,最終得出上面的結論,然後他手持玉瓶向那老人詢問價格:
“老人家,請問這個玉瓶多少靈石?”
何秋然手上的玉瓶雖然是用來存放三級丹藥的,但現在還只是剩下一個瓶子應該不怎麽值錢才對。何秋然心裡默默地想到,既然不值錢,那麽就不必花費心思為一個玉瓶而傷腦了,只是蘇蘇想要就買下。
老人聽到何秋然問他話,慢慢的抬起頭看了何秋然一眼,搖搖頭說:
“這玉瓶你買不起。”
完了,老人有低下頭不知在想著什麽事,完全沒有不想白玉訪市裡的其他攤主,對於何秋然這個顧客沒有一絲的熱情,仿佛他不是在擺攤賣東西一樣。
“我買不起?”
何秋然自語了一句,這玉瓶要多少靈石啊?竟然讓一個內門弟子都買不起,何秋然現在身穿的是白玉京內門弟子的藍袍,看到他的人自然是按照內門弟子的財富來估量他。但即使一個剛入門的內門弟子都可以輕松買下百來個這種玉瓶,更何況是何秋然呢?
扭頭看了看身旁的蘇蘇,何秋然再次開口問老人:
“老人家,這玉瓶我應該還是買得起的,您說下價格。”
老人還未說話,在一旁看著三人的一個青年男子反倒搶先開口了,他語氣嘲弄的對何秋然說道:
“這位公子,這老頭這兒的東西你還真買不起,他這裡隨隨便便一件東西就最少要十萬靈石起步。”
“十萬靈石?”
何秋然確實是被男子的話震驚到了,照這個男子所說,那麽老人的攤位上白的東西豈不是價值數百萬靈石,這怎麽可能?一眼望去,老人攤位上盡是些使用過或是已經廢了的物件,這怎麽可能價值百萬靈石呢?這些東西別說是已經損壞了,就是沒有損壞最多也就價值十來萬靈石而已,何秋然是有些明白那男子語氣裡的嘲諷是從何而來了。
“這個玉瓶百萬靈石你便可拿走,不可少。”
老人沒有理會那男子的嘲諷,而是緩緩地說道,就連講價的余地都沒有留給何秋然,顯然老人是已經習慣了別人在問了他價格後被嚇退的場面了。
“額,蘇蘇,你看?”
何秋然為難的看向滿臉渴望的蘇蘇,不是他不想買,也不是他買不起,而是老人定下的價格太坑了,區區一個玉瓶就敢收百萬靈石。
“大哥哥,蘇蘇感覺這個對蘇蘇真的有很大的影響,最多蘇蘇以後不喝果汁了。”
蘇蘇把頭放的低低,幾乎要縮進了衣服裡,小聲的說道,若不是何秋然還練了《魔仙體》達到了耳聽八方的境界,還真的聽不清蘇蘇在說什麽。
沒想到這個玉瓶對蘇蘇這麽重要,竟然讓這個小吃貨連她最愛的果汁都放棄了,何秋然對於蘇蘇的著事是有些驚訝。買下這個玉瓶其實對何秋然也並無大礙,靈石在他學習《仙道符經》後自然能夠掙取靈石,只是何秋然對於這個玉瓶看不透,怎麽看都不像是一件寶物,不過蘇蘇既然說了對她有影響,何秋然也就準備買下了。放下玉瓶,何秋然對著老人商量:
“老人家,這真的不能少一點嗎?”
“不能!”
老人斬釘截鐵的回到,語氣這沒有一絲的猶豫,
不過他也沒有對何秋然表示出不耐之色,自始至終都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好吧,這裡面是一百萬靈石,您數數。”
何秋然無奈的從儲物戒子裡取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儲物袋遞給老人,順手取過玉瓶拿給蘇蘇。何秋然的這番動作大大的震驚在一旁看戲的青年攤主,百萬靈石就然就換了一個爛瓶子,這人是傻了吧?
“嗯?”
就連老人都被何秋然的豪氣所吸引,完全的抬起頭露出蒼老的面孔看著何秋然。然後他將何秋然遞過的儲物袋收下,就又低下了頭,對於何秋然拿走了玉瓶不動於衷。
“老人家,您不用再檢查一下儲物袋嗎?”
“不用,你走吧,那玉瓶的作用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玉瓶放在滿月的月光之下會吸收月光,你可以試試。”
何秋然好意提醒老人檢查儲物袋。結果老人擺了擺手,意示不在意那個,還說了一大推的話,這是何秋然見到老人第一次說這麽多的話。
“好的,老人家,那我們就先走了。”
何秋然對著老人微微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就帶著蘇蘇走了。
在何秋然走後,一旁的那男子眼睛在眼眶裡轉了幾圈,偷瞄一眼老人後,就偷偷摸摸的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傳訊玉簡,欲要通知某些人對何秋然下手。 結果那男子的玉簡還沒發出,就全身一僵,然後整個人化為飛灰消失了,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男子的消失,就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隔絕了。
“唉,不明修仙界殘酷的小孩子。”
老人歎息一聲,然後也隨即消失在原地,原本擺在地上的物品到變成了石頭泥土。同樣,也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老人的消失。
坐在凌雲艦中,何秋然看著左手玉瓶,右手靈果的滿是喜意蘇蘇,在心裡歎息了一聲。本以為最少能用三五年的靈石在幾天就沒了,在儲物戒子裡的靈石山之留下了薄薄的一層,估計不足十萬靈石,看來要盡快學會煉製符籙了。何秋然伸手摸著蘇蘇的小腦袋,心裡歎息道。
在何秋然還在為靈石而操心時,一道傳音忽然傳到何秋然的腦海裡。
“小子,以後在外面不要輕易顯露錢財,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這次的麻煩我就順手幫你解決。”
“嗯?!”
聽到傳音,何秋然的後背出了一大塊冷汗,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剛才傳音自己的應該是白玉訪市裡的那位老人,而老人所謂的麻煩應該是指那個青年男子。何秋然原以為在白玉京的地盤內,不會有人敢做出殺人奪寶的事,卻沒想到的是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會讓人瘋狂,在白玉京內尚且如此,那麽外面不更是殘酷?
今日的是給何秋然上了一課,讓他對修仙界的理解更為深刻,今日若不是老人,恐怕自己現在就在戰鬥中吧?想到這裡,何秋然對著空中行了一禮,口稱:
“多謝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