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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我為皇》一
  藍色的地中海就像一匹最柔順的綢緞,又像安靜的少女,在這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中點綴著無數繁星一樣的島嶼,在這些島嶼中馬耳他算不上最耀眼的那一個,但是我們的故事偏偏就要從馬耳他開始……

  1788年,19歲的拿破侖早已從塞納河左岸的巴黎王家軍校(巴黎軍校)畢業,以炮兵少尉的身份進入拉費爾團第1營第5大隊秋季炮兵連服役,不過此刻這位未來的大帝並不在自己的部隊裡,他返回了老家科西嘉處理自家嚴峻的經濟問題。

  1788年,同樣是19歲的阿瑟.韋爾斯利花錢買了一個少尉軍銜進入英國陸軍服役,那時候他恐怕沒想過自己未來會成為堂堂公爵。

  1788年,17的卡爾大公還在奧地利王宮裡學習,兩年後他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他恐怕也想不到會有一個很厲害很難纏的對手在等著他。

  1788年,30歲的納爾遜有點不走運,他因為嚴厲執行《航海法案》得罪了某些同僚被迫離開海軍,正在英格蘭的家中賦閑。那時候的他恐怕也想不到自己會變成皇家海軍的象征。

  1788年,43歲的獨眼老男人庫圖佐夫正指揮部隊同土耳其人死磕。不惑之年的他也不會想到未來他會毀譽參半。

  當這個時代最出色的幾位將軍已經開始或者準備開始走向人生巔峰的時候,在馬耳他首府瓦萊塔沙灘邊一株椰子樹下,8歲的小男孩約書亞.雅威正用草帽遮著面孔呼呼大睡。

  這個孩子身著一身灰不拉幾的教士袍子,一條充作腰帶的麻繩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間,腳下隨意蹬著一雙木拖鞋,看上去就像一隻邋遢的小泥猴子。

  不過如果我們仔細觀察的話就能夠發現,這個小猴崽子有點特殊,他的鼻梁沒有那麽堅挺,眼窩也沒有那麽深,顴骨更高一些,最顯著的是一雙丹鳳眼明顯區別與島上的其他居民。他具有更多的東方或者說是華夏特征――黑頭髮、黑眼睛和黃皮膚。

  事實上約書亞的相貌特征在馬耳他島上是獨一份的,他既不像島上那些歐羅巴特征明顯的騎士、教士、雇傭兵和居民,也不像那些突厥或者阿拉伯特征明顯的穆斯林奴隸,他就是那麽的特殊。

  也許在一兩百年後黃種人出現在旅遊勝地馬耳他不必大驚小怪,但是在18世紀末,不要說是在馬耳他,哪怕是在倫敦、巴黎、伊斯坦布爾這種國際化的大城市,黃種人也是鳳毛麟角。雖不至於熊貓一樣被圍觀,但吸引眼球是少不了的。

  那麽約書亞這個小家夥為什麽會生活在馬耳他呢?

  原因很簡單,他是個孤兒。八年前的某一天,喬裝前往耶路撒冷朝聖的醫院騎士團大修士長亞美尼亞貴族克洛維.德.盧比尼將繈褓中的約書亞帶回了馬耳他。據說大修士長是在耶路撒冷聖墓教堂前的台階下發現這個即將要被凍死的小嬰孩,當時大修士長先生對於這個東方面孔的小寶貝也是格外驚奇。

  一晃八年過去了,當年只會哇哇啼哭的小嬰孩已經到了貓嫌狗厭的年紀,小小的約書亞也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熊孩子。課堂上他是最搗蛋的那一個,課堂外他是最調皮的那一個,他似乎有無窮無盡的精力,眼珠子一轉就能想出十個八個捉弄老師和同學的壞主意,還樂此不疲。在他手裡吃過虧的人能環繞瓦萊塔城牆一周,而且現在還在奔著向第二周飛速發展。用醫院騎士團孤兒學校的教士校長博杜安.德.拉方索的話說:“那是一個壞的頭上流膿腳下長瘡的壞心肝的狗雜種!”

  很顯然這位校長並不喜歡約書亞,

同樣的約書亞也深深厭惡自己的校長,不僅僅是因為校長先生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胚子,還因為這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對“假和尚”校長的兩副面孔十分鄙夷。  哦,對了,“假和尚”這個外號就是約書亞給校長先生取的,那還是約書亞六歲的時候,當時他剛剛進入騎士團的孤兒學校聆聽了校長先生的第一番義正言辭的教誨,當時校長先生假模假式的告訴所有的學員:要遵從上帝的戒律,要過清心寡欲的生活,要努力做一個高尚的人之類的吧啦吧啦的話。

  隻不過就在幾個小時之後,當約書亞回到自己位於法語區的家時,無意間目睹了校長先生一臉淫蕩的進入了馮蓓爾夫人的豪華馬車,哦,對了,馮蓓爾夫人是瓦萊塔著名的交際花,無數的騎士和教士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從那一刻開始,約書亞就知道自己的校長不是什麽好東西,至少絕對不是什麽真正的正人君子。而後面也印證了他的判斷,這位校長先生對於那些真正的孤兒是一副面孔,而對於那些貴族出生前來孤兒學校學習的騎士團少年見習騎士則是另一副面孔。對於前者他永遠是冷冰冰的鄙視,一副居高臨下連多看一眼都欠奉的死樣子,哪怕是孤兒們表現得再出色也很易贏得他的表揚;而對於後者,哪怕這群見習騎士中絕大部分都是靠祖輩蒙蔭的草包,但是哪怕這群草包再廢物,這位校長也永遠是不會吝嗇表揚。在他眼中,後者天然的高人一等。

  所以,約書亞很不喜歡這位假和尚校長,而他對於不喜歡的人也絕不會有什麽好顏色。於是這位校長先生就沒少在約書亞手上吃癟吃苦頭,更沒少被調戲和羞辱,最近的一次就發生在兩個小時之前,而這也是約書亞為什麽在上課的時間能在沙灘邊的椰子樹下呼呼大睡的根本原因。

  “約書亞哥哥,約書亞哥哥,爺爺叫你回去呢!”

  就在約書亞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雙小手將這個熊孩子搖醒了,約書亞美美的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正張大眼睛望著他的小女孩無奈道:“安娜,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來找我嗎?”

  名曰安娜的女孩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大大的眼睛藍汪汪的,就像地中海一樣美,小小的櫻桃口再加上長可及腰的柔順的金發,未來絕對是禍國殃民級別的女神。

  安娜.德.盧比尼是前面提到的那位大修士長克洛維的獨外孫女,安娜的父親在數年以前慘死在了土耳其人的手裡,而安娜的母親也因為悲傷過度早早離世。她這才被送到馬耳他跟隨外公克洛維一起生活。而她跟同樣被克洛維撫養的約書亞可以算是青梅竹馬了。隻不過暫時看來約書亞還是個熊孩子,對女孩子的興趣不如調皮搗蛋大,他隻不過將安娜看做跟在自己後面的礙事小尾巴而已。

  “德.拉方索先生又到家裡來了!”安娜扁了扁嘴巴,對於約書亞的冷漠有些委屈的說道。

  約書亞聳了聳肩,對此並不是特別在乎,這位假和尚校長先生幾乎每個月都會去家裡兩次,每一次都是去告狀的,但是又能怎麽樣呢?這麽多次下來他都知道了,爺爺雖然每一次都靜心聆聽那家夥的小報告,但是並不會因為這些就隨便懲罰他。換句話說,爺爺並不認同那個家夥所說的話。

  所以,這兩年下來,約書亞也愈發的對假和尚不在意了,他隻要不太過分,頂多也就是被訓斥幾句。唯一讓約書亞感到痛苦或者煩惱的是,每一次這種事情發生之後,他就會被爺爺抓住好好的談心。要知道爺爺可不像假和尚那麽無能,只會拿一些空洞虛假的套話反覆念叨或者用權威嚇唬小孩子,爺爺的思想工作那真心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能讓罪人都深刻的懺悔。反正講道理是沒有人能說過爺爺的。

  問題是,約書亞並不能完全認同爺爺的那些道理,他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斷,不同於同齡的孩子,他討厭被灌輸,更喜歡自己去發掘真理。

  實話實說,約書亞真是個異端,如果他生活在中世紀,最可能的結局就是被綁在火刑柱上燒成焦炭。還好18世紀末已經到思想解放大潮來臨的時期,而養育他的克洛維雖然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但並不保守反而很包容靈活,哪怕是對他最厭惡的土耳其人,他也說:“貶低無法戰勝的敵人只會顯得你狹隘和愚蠢,土耳其也有智慧和哲理。”

  恐怕也隻有這種有包容心的睿智老爺爺才能忍受約書亞的調皮搗蛋和出格,因為有些時候約書亞確實是太出格了,比如說這一次,他之所以被趕出教室完全屬於作死。

  之前在課堂上,按照一貫的傳統,孤兒學校早上首先做彌撒,當彌撒結束之後才解散分班開始一天的學習。而這每日的彌撒都是由那位假和尚校長主持。按照慣例他會在彌撒上讀經,也是讀幾段《舊約》、《新約》。讀完之後,他還會假模假式地詢問學員們有沒有疑惑,如果沒有的話他就會繼續下面的儀式。

  當然,一般而言沒有學員會傻乎乎的在這個時候提問,因為假和尚讀的都是《聖經》裡的章節, 對於天主教氛圍濃厚的馬耳他來說,尤其是對騎士團內部來說,任何人都可以不知道物理、化學、數學甚至可以目不識丁,但是《聖經》裡的故事必須是滾瓜爛熟,因為這是騎士團的根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馬耳他騎士團就不是什麽世俗組織,任何想要加入騎士團的人都必須發誓“絕財”、“絕色”、“絕意”(或者叫安貧、禁欲、聽命),也就是說別看騎士團的正式成員裡相當一部分都是騎士,看上去他們都是一群丘八,但實際上這些騎士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修士。

  作為一個修士如果連《聖經》都搞不清楚,那絕對是恥辱,甚至根本就不可能被吸納進入騎士團。

  實際上馬耳他騎士團在建立之初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宗教組織,它的全稱是耶路撒冷聖約翰醫院騎士團,最初的目的並不是同異教徒戰鬥,而是救死扶傷照顧那些前往耶路撒冷朝聖的基督徒。

  當然,伴隨著十字軍東征建立起來的醫院騎士團不可能獨善其身,在後來守護聖地同異教徒戰鬥也是騎士團最重要的責任之一。隻不過醫院騎士團跟同時代一起混聖城的聖殿騎士團有所不同,後者對異教徒可沒有什麽好顏色,而醫院騎士團當年在耶路撒冷開辦的醫院和救濟院可是不分種族和信仰的,而也正是這一點才讓這個古老的組織在歷次驚濤駭浪中生存下來。

  總而言之,在馬耳他醫院騎士團的總部,宗教氣氛是相當濃鬱,在這裡拿《聖經》開刷恐怕有掉腦袋的風險,而很不幸的是小約書亞偏偏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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