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恪慌得一批,以他在燕回山上如魚得水的活了這麽久還沒有被掛掉的豐富經驗來進行推理。
emmmm...總之,像黃大山這麽喪心病狂的主兒估計是什麽下作的事情的做的出來的,他吳科研員也不得不暫避其鋒芒,從心為妙。
這時,愈發粗壯愈發銀光閃閃的家園樹下爆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出現了一個大坑。
頭髮油乎乎雙目無神邋裡邋遢的林愁從一堆碎石中將腳拔出來,端著好一大盆拔涼的井水呼哧呼哧的開始洗頭。
“那個誰,梁上吊著那風乾肉給我砍一塊下來,餓死了!”林愁一邊洗頭一邊嚷嚷著。
黃大山非常狗腿,立刻上前把風乾肉就地給辦了,一塊塊的喂進林老板嘴裡。
吳某某看得一臉羨慕狂咽口水——林愁做的風乾肉可是真的好東西。
肉用的是擂牛肉,生的,模擬海拔4500米雪峰秋日寒風風乾,加之魔鬼辣和一大堆原產自藏區高原的草料(是的沒錯就是草料不是草藥,因為生活在藏區高原上的當地人通常用這些風味獨特的草料來充當牛羊飼料)進行調味風乾,成品風味十足透著一股子野蠻霸道的香氣。
燕回山上來來往往相當一部分進化者都愛這一口狂野火辣的滋味,有些人甚至會說吃這種風乾肉的感覺就像是在啪啪一個異族風情的妹子,爽感十足。
emmmm....
只是畢竟是四階食材,絕大多數進化者都只能被迫處於看“豬跑”這種階段,沒有足夠的實力吃了可是要爆血管的。
再再再一個,沒有足夠的實力吃這種東西,錢包比血管還要先行爆掉。
頭髮濕漉漉的林愁眼睛亮晶晶的,透著一股子銳利的感覺,一如這個家夥看到砧板上的美妙食材的樣子。
黃大山嘟噥道,
“這小子...不就是洗了個頭髮,怎麽整個人氣勢都變了?”
就聽林愁高興的說,
“誒?變了嘛哈哈哈,那當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跟你說我想做這道菜啊盼了半年多了...”
一說這個黃大山當即精神百倍,覺得自己這幾天的餓沒白挨罪沒白遭,拍著胸脯要給林愁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吳恪目光古怪,一股子鄙夷和即將嘔吐的姿勢。
林愁那當然是拒絕的啊,於是黃大山只能訕訕的將自己的話重新吃回去,
“嗯,是打下手,呵呵,打下手。”
林愁大手一揮,用不著~
他將帶回來的猴頭菇取過來,一個個的仔細查看。
一邊嘖嘖有聲的感歎著,
“漂亮啊,太漂亮了,又大又圓‘毛發’濃密頎長個個金黃開花,就這樣的猴頭兒才是最漂亮的。”
猴頭菇其實算得上是很嬌氣的食材,這個嬌氣說的可不是保存和生長,而是口感和香型。
所謂“山珍猴頭,海味魚翅”的說法不是隨便說說的,猴頭菇菌味清淡口感香醇綿密。
但生鮮的猴頭菇不經處理的話會被很多挑剔的食客嘗到“苦味”以及“臭味”,香型形容起來大概很偏似於某些木本和藤本的草藥的感覺。
和很多菌類一樣,乾製的猴頭菇才更富於口感。
並且之所以說猴頭菇嬌氣,大概也是因為其乾製的時候手法講究,且承裝蘑菇的容器不容異味的原因。
大災變前猴頭菇產地,尤其是北方山民喜歡用帶皮的松樹和柞樹圓樁擺成木排來進行晾曬——而且還必須直接擺在地上。
據說猴頭菇是山間的精靈,需要地氣的滋潤才能蛻變為最完美的形態。
於是乎,燕回山的半邊山坡都成了林愁的晾曬場。
至於那個場面......
大致就是在地面上種植了一朵朵白花花的腦子這種狀態,看得小有容頭皮發麻,看得吳某某興奮不已。
擺弄完猴頭,林愁將那些活生生的哈什螞挑個頭均勻肚皮發紅的弄了一大麻袋過來,
“小的活潑的全給倒後山山澗裡頭去,看能養得活不。”
於是大胸姐和黃大山吭哧吭哧的去了,回來的時候黃大山幾乎是滴著口水問道,
“林子,那隻超級大的...”
林愁想了想,
“先留著,當時掙扎的太激烈,腦袋都被我給打碎了,一會先取點兒大油用用。”
五階的大蛤蟆啊,黃大山這種家夥當然會驚訝,當然會饞得流口水。
林愁弄了個大盆,坐在那從麻袋裡一隻隻的往外挑蛤蟆。
“我說林子,你怎麽把肥得全給丟回去了啊,小氣病又犯了?”
林愁呸了他一臉,
“肥的要出大油,這些母的瘦的,揀出來燉清湯,油水大了湯色不正味道奇重,入菜要串味的。”
黃大山毫不氣餒,
“做啥菜,到底做啥菜,你丫倒是說啊,尼瑪真急死個人了。”
林愁:“呵呵~”
“對了,毛球那邊什麽情況了?”
吳恪立刻接上,
“還在擼樹,不過除了毛球和咱的豬籠草就只剩下科研院的那棵和外來的榴蓮樹了,嗯,那株榴蓮已經進化出眼睛來了臥槽,妥妥的六階啊,毛球會不會有危險?”
林愁想了想,
“沒事兒,我感覺我又能使喚繁弱了,實在不行到時候直接給生命樹來一家夥!”
繁弱還是靠譜的,畢竟真實屬性擺在那裡...
實在不行還可以用方便鏟給那幾棵樹松松土, 不信搞不死它們,最少最少,林愁覺得把生命樹什麽的給移植到西北狼城之類的地界兒還是沒問題的,方便鏟的老本行不就是移植來著?
黃大山卻嚇了一跳,
“臥槽你又要動繁弱?可別吧...別給自己玩死了...”
上次林愁吊炸天的射爆了一頭虛獸之後被搞得有多慘黃大山可是記憶猶新——
“話說林子你要是跪了,我趕腳自己會因為挑食而餓死,老慘了。”
林愁:“......”
吳恪滿臉深沉的搖頭,
“不,山爺你並沒有餓死的機會,愁哥要是掛掉了,我們滿山的人外加方圓兩百公裡都會‘被’陪葬,至於是被極密度金屬活活碾成渣還是被5000毫米口徑的源晶炮蒸發疑惑被八百張鳥翼弩車切成餃子餡...這個可能需要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