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明光的老爺們個個都是糙漢子馬大哈,單就剛剛這位女同志語氣中的迫切情緒最起碼能把在場一大半兒男性斬落馬下。
這還有人憤憤不平的嚷嚷著什麽“真性情”什麽“鐵血女漢子”什麽“喜歡Ta就去強C啊”——
術士琢磨了又琢磨,f。
“妥妥的~”
你看人家大姐多直接啊!
要活著的是不可能的,太危險,引人非議。
剝了皮再填充一下效果沒準還能更好點呢,想擺弄什麽姿勢就是什麽姿勢~
這位大姐臉色頓時湧上一抹紅色,再想到那張帥得驚天動地慘絕人寰又處於地方陣營的小白臉,渾身激動的都在打擺子。
刺激,太刺激了,比自備鋼絲球還刺激!
至於其他人的眼光和議論,大姐完全可以無視——
不說別的,咱就在這個紛紛擾擾的大災變時代裡頭當個清新脫俗的顏女表又怎麽了?
於是大姐歡天喜地就跟過年似的。
而柳人雋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也終於認為自己攢足了血條,能夠在明光人面前秀一秀堅硬的肌肉了。
柳人雋回頭瞄了一眼瑰麗的血海,興致盎然的說,
“術士大人,不如我們玩個遊戲?”
隔著幾十公裡都能聽見明光人從鼻孔裡噴出的“嗤”聲。
靠賣萌能多活幾秒?這小子怕不是傻掉了...
術士毫不介意,
“可以啊,我覺得你還有再汲取一波本源的潛力,唔,如果能撐過第三波的話,明年我應該會記得給你燒紙。”
柳人雋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不少——這屬於吃果果的蔑視。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柳人雋的等階氣勢最起碼已經到達了五階巔峰,即使晦澀並且波動很大時強時弱,但五階巔峰就是五階巔峰,實打實的五階巔峰,隨時都有可能引來血色雷電破階的那種。
再放任他隨便汲取兩波本源?那還不妥妥的奔著六階去了!
唔,不過這話反過來的意思就是該套猴子還得套猴子,姓不姓孫都逃不出你術士大爺的袖裡乾坤或者五指山。
另外,柳人雋臉色難看的原因還有另外一種想法:
他想苟一波的意思就是趁機鞏固一下新生的軀體,可特麽連這種打算都被術士看透的時候,那是相當難受。
你MMP!
難道憑借我腳底下的血湖和生命樹都不能讓你學會啥叫尊重麽,你術士到底是哪裡來的這個自信?
柳人雋是越想越氣越想越虛,一時間居然有點愣神,特麽的讓術士這麽一打岔他連下句話想說什麽都給忘了。
術士大爺說,
“來嘛,這點時間我還是能替你爭取的,你要多久才能進行第二波本源汲取?”
柳人雋:“......”
後方,幾名軍銜不低的將領級人物看向葉老。
葉老頭擺擺手,
“聽著就是,況且,我們去到那邊的人不是還沒出來麽,這時候和他死杠,保不齊會弄出意外來。”
明光對進化者、尤其是高階進化者公布出來的數量有所保留是常態,就連進化者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同胞,可那不代表明光高層就能隨意揮霍高端戰鬥力啊。
葉老將軍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順著井口爬過去的幾個拆遷戶——
這種力量類型單一純粹、破壞力巨大的家夥,明光的庫存指標可一直都是紅線的,不到萬不得已...呸...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被拋棄的也肯定不是他們。
放不下!
舍不得!
傷不起!
幾個將領級別的家夥悻悻然。
柳人雋這貨就像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肥蛆,在明光的鼻子尖兒上guyongguyong。
簡直惡心透了,讓人恨不得掏出兩百五十磅的大錘先來個開花警告在談別的。
正當幾個人發愣的時候,葉老忽然猛地一縮脖子,
“啊...咧...??”
“怎麽了葉老!”
葉老將軍身體後縮,看起來整個人好像小了一號,
“唔,晾在外面的衣服還沒收,天氣不好,八成是要下雨,我先回,把衣服收了,你們幾個在這兒盯著...”
幾個家夥撓撓腦殼,莫名其妙。
“我套你個猴子,下,下雪了!”
晴空萬裡...咳...黃雲萬裡的明光突然飄起雪來,不是剛剛那種由血色不可名狀的蠕動物構成的雪花。
而是清新潔白一片晶瑩的鵝毛大雪,瞬間將明光基地市籠罩其中,整個基地市都為之一靜,失去了任何聲音。
“yingyingying,好吃噠~”
正在生命樹上拗造型的柳人雋眼前一花、脊背一冷、身體一輕,居然一屁股跌落進血湖中,砸起碩大的浪花。
術士也驚呆了,眨眨眼,半天才憋出來句美聲腔的感歎,
“臥槽...”
柳人雋暴怒了,
“這不可能!!”
他的這具軀體是剛剛從生命樹上剝離出來的,甚至彼此的鏈接都還沒有完全分離,他還要依仗著生命樹進行二段本源汲取。
怎麽就掉下來了?
怎麽會掉下來的?
怎麽能掉下來呢?
一片蒼茫中,揮舞著潔白羽翼的雪團子大佬光芒萬丈從天而降。
“天,天使!”
“好美~”
“我勒個去,這位和術士大爺的銀焰美女不會是有什麽親屬關系吧...”
雪團子大佬羽翼一收,落點恰好在術士和柳人雋中間,
“yingyingying,你的味道聞起來,有點好吃啊~”
柳人雋呆了呆,楞楞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是在說我??”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這會兒肯定已經歪了,氣得!
雪團子大佬回頭看向術士, 真誠道,
“ying,先來後來,但是,見面分一半?”
術士眼窩中的猩紅火苗瘋狂的上躥下跳了一陣,似乎是在對雪人進行某種實力分析或者是回憶什麽的。
他好半天才猶豫的問,
“艾...”
而術士這一聲哎很顯然讓柳人雋誤會了,
“你還哎?你居然還答應了??你當我是什麽!是奶油蛋糕還是薑餅人!!切開來隨便分一分就可以了麽!!!”
柳人雋眼珠子都是紅的。
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其實有些詭異,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幽怨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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