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即將進入喜聞樂見的裝逼打...咳咳,林愁四下掃了一圈,覺得實在沒必要和這種人較勁拉低自己的智商水平。愛?尚ノ亅丶說棢
本帥有正事要忙,晚來一會怎了,再說,壓根就沒人通知過老子好不好,起什麽哄呢在這。
自動忽略掉鄭明爽那張寫滿不爽的臉,“又見面了,大小姐。”
薑女穿著深紫色的大袖袍禮衣,眼神流轉間那狹長的眼眸仿佛落日下水波粼粼的一洗碧湖。
“是呢,又,見面了。”
薑女斷句的方式很難不讓人看出這是深仇大恨背後的咬牙切齒。
林愁撇撇嘴,幸好,這次見面她沒哭。
薑女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友瑜珊,這是高師的孫兒高鐵,這是鄭家鄭明爽...”
終於把屋子裡的二十幾人都介紹了一遍,“瑜珊,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瑜珊雖不及薑女,但也是個明媚溫婉的女子,聞言攏了攏頭髮,“好像是少了一個大個子!叫....夏終...”
“夏終徽?大傻?”
“唔,誰叫俺?”
夏大傻從最角落的沙發後站了起來,三下兩下把手裡的點心塞進嘴裡,“愁,愁哥??”
夏大傻轟隆轟隆的走過來,給林愁來了個最熱情的擁抱,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茶幾上的杯子都跟著顫了顫。
鄭明爽心裡“臥槽”了一聲,這倆小子,都是鐵打的麽?
“你怎麽在這?”
“俺,和俺師傅來的。”
“恩?”
“對,俺師傅就在隔壁,和一幫老頭子喝酒,那酒味兒嗆得嘞!俺受不了了,俺師傅就讓人把俺送到這來了,這挺好,有吃的....”
“你師傅是誰?”
“俺師傅....就是教俺乾活的人啊!”
師傅?教他乾活?
上次鄭淮說已經有人給夏大傻安排了份差事,是真的嘍?
鄭明爽低頭看了看,似乎又找到了突破點,“喲,還是校官軍銜,大塊頭,可以啊,家裡什麽來路?我鄭家雖不在軍中發展,但也是有幾個少將軍銜在身的,要不要我幫你提點提點?”
夏大傻夯聲夯氣的說,“什麽校官少將?俺不知道,俺前天倒是燒了個叫什麽少將的。”
燒,燒了個少將?
一群人都沒法從他那種憨厚的臉上判斷出這到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
“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燒人啊,俺每天跟著師傅專門負責燒人,把人往爐子裡一扔,再拿出來就只剩一丁點渣子。”
燒...人...
這小子是個焚屍人?
要說焚屍人這份工作,還真就是實打實的香餑餑。
第一,焚屍人是發生委轄下有官銜的崗位,在發生委的花名冊上第一頁就能找到,職位還不低,大概相當於守備軍中一個無實權少校的職務。
第二,這玩意說出去是不怎麽能讓人接受,但是賺錢啊!發生委對自己人向來是好的出奇,入了發生委的門,全家老小都等於捧上了個鐵飯碗。
況且這還是個技術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不然荒野上柴火那麽多,怎不見這群人自己把屍體燒了了事?
死者,應該給予有生以來最大的尊重,入殮儀式那是要相當隆重的。
喜喪不說,光是死者家屬要的追思物就是天大的難題。
一般人哪知道燒一個覺醒者和變異人需要多久?什麽溫度?什麽燃料?
有人想要死者的小指第二節骨骼做項墜,有人卻偏愛第七節和第九節脊椎骨做鑰匙環。
總不能先給人家剁下來小火慢灼吧?死者家人不跟你拚命才tm曰了珍珠雞了。
至於如何把死者親屬要的那部分骨骼燒得珠圓玉潤凝實不掉渣,這可是每個焚屍人的不傳之秘。
整個明光,幾乎也只有焚屍人這份職業跨越了進化者和普通人的界限,能獲得如此尊重——為死者送去寧靜,為生者留下追思。
所有人,即使如鄭明爽也不得不肅然起身,左手扶胸,向焚屍人致以尊重。
氣氛忽然就這麽尷尬下來。
瑜珊見狀,不動聲色的解圍道,“明珠,先看看我給你禮物,喜不喜歡?”
瑜珊送給薑女的是一條色彩斑斕的絲巾,薑女擁抱瑜珊,“雪蠶蠶絲編織的圍巾,我想要一條很久了,瑜珊你真好。”
雪蠶是二階異化昆蟲,吐出的蠶絲堅韌無比晶瑩剔透,又兼自帶冬暖夏涼保濕美白的功效,在基地市貴婦的圈子裡,這樣一條雪蠶絲圍巾,一露面恐怕就會引起哄搶。
高爐也拿出一柄連鞘小刀,“送給你,薑女姐姐,這是我爺爺親手打造的。”
“改日薑女一定登門拜謝高師,這份禮物,薑女很喜歡呢。”
鄭明爽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長條盒子,“薑小姐,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盒子裡面是用紅絲線系好的畫軸,打開後,瑜珊不由得驚呼,“呀,好漂亮。”
這是一幅長長的畫卷,畫上的女子身穿禮袍頭戴釵冠,畫得正是今日笄禮的場景。
“真的很像呢。”
鄭明爽道,“薑小姐,我專門命人在畫紙和筆墨中添加了軟晶粉末,這畫,一般的水浸火燒,根本奈何不得。”
“鄭公子有心了。”
鄭明爽笑得眉不見眼,挑釁的一瞥林愁,“不知林先生,又帶了什麽禮物呢?”
“喂, ”司空悄聲道,“你不會根本沒帶禮物吧?”
“說的就跟你帶了似得!”
司空笑了,笑得意味深長,“薑大小姐的成人禮,我也沒什麽好送的,這是一塊大災變前商朝的古玉,雕得是魚龍,就送給薑大小姐吧,討個好彩頭。”
薑女甜甜的謝過,將目光轉向林愁,大眼睛裡分明寫滿了“我很期待。”
至於她到底在期待林愁丟人還是在期待禮物,那就無從得知了。
“*”
自己那幾個可憐巴巴的小黑珍珠,是不是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下意識的在口袋裡一摸,“恩?什麽東西?”
數十顆圓滾滾的珠子掂在手裡很有分量,細細的絲線將它們串了起來。
再一摸,口袋深處裡傳來“嘰咕嘰咕”的聲音。
毛球?
你把老子準備用來送禮的黑珍珠都給扎漏了?
林愁從口袋裡拿出這串黑珍珠時,鄭明爽就不屑的“切”了好幾聲。
珍珠嘛,有什麽好稀奇的,黑色的而已。
毛球灰色的菌絲穿過數十顆米粒大小的黑珍珠,把它們串成一串。
小雖小,但粒粒晶瑩飽滿,圓潤程度和大小幾乎別無二致,看起來還是比較美觀的。
“好樣的,毛球!”
拿出一捧珍珠和一串珍珠手鏈來,效果和檔次可就完全不一樣了,現在不就有了逼格了麽。
鄭明爽指著珍珠串中一顆花色的石頭誇張的大叫道,“您這是連編個手鏈的珍珠都湊不齊了麽,這是啥,不會真是石頭吧?”
本帥招你惹你了,您tm屬狗的吧,逮住一人兒咬住不撒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