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想了想,在友情和流通點之間,當然…
“司空啊?”
“???”
“我有一道不在菜譜上的菜,非常厲害,非常好吃,用的是上好四階食材,最重要的是你也可以吃……”
司空翻了個白眼,“你直接說但是就可以了!”
看見沒,跟聰明人溝通就是省心。愛?尚ノ亅丶說棢
“但是吧…”
“...算了你不用說了,但是價格很貴是吧!”
你tm這樣的話就有點討厭了啊!
司空微微一笑,那一刻,仿佛江山在手美人在懷丈母娘捏背老丈人捶腿。
“我買東西,從來不問價格,知道為什麽嗎?”
“...”
很顯然林愁並不想配合啊。
“因為再貴,我都買得起——只要我想。”
“我現在有個小目標,就是,先賺他一個億。”
司空眯著眼,豎起一根手指,然後又豎起一根。
“好了,賺夠了。”
林愁轉身就走,跟這種人談錢根本就是對他的侮辱。
我tm再跟你廢一句話都是多余——其實內心狂喜,老子需要這種顧客,給我來上一卡車!
椰奶凍和海石花凍林愁都準備了一些放在保鮮櫃中,新鮮的椰汁也冰在裡面,只需要裝盤就好,放上薄荷葉,最後再磨上一些玫瑰鹽,沉浮在海石花椰奶凍表面猶如粉色的星辰,透著別樣的風情。
“嘗嘗,這是新菜品,海石花椰奶凍。”
司空微微一滯,有些不確定,有點迷茫,“我真的能吃?我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過多的本源衝擊,準確的說,超過一階的,都不行。”
司空咽了咽唾沫,嘴角乾澀,“趕快拿走,聞上去太tm....老子馬上就要忍不住了,我掛了不要緊,我那不正經的爹估計會派幾萬個大頭兵把你連燕回山轟成燕回湖,然後再把基地市炸掉....”
“費什麽話,老子說你能吃,還坑你不成?”
司空一把抄起杓子,“一邊呆著去,別耽誤本公子吃飯。”
“...”
這就是人們口口相傳的,有奶就是娘吧?
林愁快樂的走進廚房,唔,如果可以的話,請盡情的用流通點來侮辱本廚神。
從保鮮櫃中取出一隻鱷掌,這還是滾滾大人先前剩下來的。
先焯水後凍,去鱗甲,再下滾油三次,其間塗抹醬油,炸成大松皮狀。
珍珠雞、擂牛肋排、火腿肉熬湯,上方架蒸籠,三彩蛇酒塗抹鱷掌蒸製。
一個小時後另加雞樅菌絲醬油同樣以三彩蛇酒收湯汁,淋於鱷掌上。
本來需要六個小時才能完成的菜,林愁一個小時就收工了,必須要歸功於三次啊蛇酒這種逆天的東西啊。
司空早吃完了海石花椰奶凍,從“入微”的空無狀態中清醒過來,“嘶,嘶...這是什麽味道,好香...嘶,快點快點,本公子等不及了!”
“喲,司空公子也在哦,奴家這廂有禮了...恩,好香呢,奴,也餓了,好想吃呢。”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咳咳。
“哎呀小姐...唔,司空公子好,小鴿子給您請安啦!”
司空咳嗽兩聲,“原來是白大家,這是本公子的菜,白大家想吃,可要等等了。”
白素人一點櫻唇微微翕動,兩眼清波蕩漾,“司空公子,奴一會還有演出,您舍得,讓人家空著肚子回返基地市嗎?”
司空眨眨眼,“白大家可以點些別的菜肴麽,比如,林愁這裡的...暴牙狼刺身就不錯,又鮮又嫩。”
白素人幽幽道,“奴,今日不想吃得太過油膩呢。
”“那剛好,我這個菜,聞聞,紅燜的,又是油炸又是重湯重料,果然是不適合白大家的。”
白素人一甩袖袍,柳眉倒豎,“司空公子,今日當真要與奴作對麽?”
“白大家此話何來?我可是不敢...萬一哪天走在路上,被白大家的瘋狂粉絲給打暈了扔進廁所裡,我可哭都沒地方哭去。”
白素人哼了一聲,“林老板,此菜,作價幾何?”
平時可都是叫...咳咳...這次叫林老板這稱呼這麽正式的話...意思是公事公辦?
“二十一萬流通點。”
白素人微微一笑,“那奴出三十萬流通點,請林老板再為司空公子做一份吧!”
司空挑挑眉毛,“我出五十萬,請林老板給白大家另做一份。”
“六十萬。”
“一百萬。”
“五百萬。”
“一千萬。”
林愁哭了,這錢,於是好言相勸道,
“爭個屁啊!”
你們真敢給,我真敢要還是怎麽著?
昧著良心的錢,林愁怕老爸的第七節脊椎骨項墜從兜裡跳出來扇死他。
“哐當。”
直徑兩米多的石盤頓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上面放著蒸汽騰騰的一條巨掌。
林愁翻了個白眼,說,“林老板這次做的是後腿,將近八百斤,十個你們也吃不完,那個誰,小鴿子是吧...去拿刀叉筷子,大家一起吃,老子也還沒吃飯呢!!”
小鴿子偷笑一聲,默默的去了。
司空和白素人對視一眼,“哼!”
白素人折身對林愁福了一福,“林公子,你好壞的啦~!”
“我這還有更壞的,想不想感受一下?”
林愁做凶惡狀,眼神斜睨著牆上的平底鍋。
哪知白素人早羞紅了臉, 以手帕遮面,根本沒看見,“奴...奴...容奴家考慮一二...”
“噗!”
司空和林愁的鮮血在空中相撞,譜寫了一曲動人悲歌。
“哈哈哈....咳咳...”
林愁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笑,笑死你。”
經過精心燜製的鱷掌外表布滿濃稠晶亮的紅湯,微風吹過,果真達到了“狀若嬌花,水波蕩漾”的境界。
用筷子輕輕一觸動,便有鱷掌肉滑下剛可入口大小的一塊,膠質從留下的凹坑中滲透而出,欲滴未滴,凝成一汪。
司空眼睛瞪得老大,“這,這是鱷魚的後掌?”
“然。”
白素人掩住櫻唇,“天啊,奴曾在九膳宮吃過薛大師製作的八寶熊掌,亦不曾達到林公子這種如同凍狀的膠質,更別說是肉質更加堅韌三分的鱷掌,林公子,奴,佩服!”
司空冷笑,“老薛棋輸一著,九膳宮早已更名八方樓,白大家,最近,看演出的人,不多吧?用不用本公子也去給你捧捧場?”
言下之意,白大家你是窮的多久沒去老薛那搓一頓了?丟人不?
“哼!”
小鴿子,“呼嚕...嘶...嗚嗚...太好吃了....”
“...”
“...”
“...”
瞧見沒,這是三條黑線,能勒死人的那種!
小鴿子感覺空氣突然冷了三分,“唔...小姐...你們腫麽都不吃啊...可...可好吃啦!稀裡呼嚕...”
林愁想了半天,愣是沒合計出半個形容詞來。
算了,或許這才是今天唯一的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