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指啥,那是牛瀾山他自己的家!
“閉嘴!你他娘的衛胖子,還和穿開襠褲的時候一樣可惡,媽的,老子當初怎麽就沒掐死你個禍害!”
衛天行倒背著手,鼓蕩著滿身肥肉,衣衫獵獵作響,
“老子衛天行雖本事不及你,若講起道理來,八個你也不如我一根腳毛。”
我去你娘的講道理,我去你娘的腳毛!
牛瀾山滿口大牙差點一起咬碎。
...
林愁梗著脖子艱澀的吞下一大包口水,
“臥槽,玩大了。”
他本身並沒有這樣強大的能力掀起一場海嘯如果他可以的話,那又和真正的海皇又有什麽區別?
林愁能造成如此驚人效果的道理非常簡單:
海水在別人看來,那就只是海水。
可系統出品的踏波而行是讓他腳下的海水與陸地無異,目前看來,這個范圍界定是以他為中心的一公裡半徑的球形。
系統既然說他腳下的水是大地,那它就得是大地。
而且從踏波而行的效果來看,甚至還有著某種沒有被描述出來的部分,林愁幾乎可以做到對這一公裡半徑內的水域為所欲為是真的為所欲為。
這也是他剛剛出腳的時候才察覺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把這一公裡半徑范圍內的所有海水整個凝固提起,而且半點不受重量等外界因素限制,再加上他本身的力量當成大錘一起捶在海面上。
當郭某四和比利比利一起從三米高的牆頭兒上跳下來,哪個在上哪個在下?
(???)
咳,是哪個砸的更疼?
只是...
這也太嚇人了吧!
林愁卻沒有想過,他的力量是何其巨大,以至於輕而易舉就能以純粹的力量砸出五階力量型進化者也無法做到的、可怕至極的本源殉爆。
以他中心腳下方圓一公裡的半球水面有多少海水?
粗略的算一下,是整整二十一億噸!
二十億噸的大錘捶你胸口你試試?
這樣的重量、力量與本源殉爆產生的異種能量層層堆疊裂變,才最終形成了這般恐怖如斯的大場面。
真如山爺所說,林愁以後就是往黑沉海上一坐,保證有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年年來賀歲歲來朝。
唔,至於什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想都不要想了。
海皇怎能與芸芸眾生相提並論,那當然是要曰黑沉海的男人!
“...”
林愁費了半天勁才把某種可怕的想法甩出腦海。
“mad,這下可完犢子了...”
數十上百隻座頭鯨在驚天巨浪中比葦葉小舟上的螞蟻還要無助,頹然的擺動著尾鰭卻依舊被浪濤卷入海底又掀出海面,拋上拋下好似玩具。
座頭鯨危機完美解除,可是...
更大條的情況該怎整?
眼瞅著三道海浪撲向明光卻無能為力,這要是把明光給毀了,林愁乾脆拿塊豆腐把自己撞死算球。
城牆上的眾人急得團團轉,衛天行也不扯皮了,
“那個誰,你他娘的到底行不行?”
牛瀾山褂子一甩,蓬松塌陷的褶子臉一拉多長,很可能是要罷工。
“關鍵時刻,還不是要靠老子救命,嗓門倒是不小,我呸。”
說歸說,他從腰間解下那個從不離身的巨戟鯨胃縫製的小皮口袋,
“出來吧,小寶貝兒!”
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就從口袋裡滾落出來,
“咿呀!咿呀!”
這生物渾身長毛,塌鼻子凸額頭,白頭青身脖頸比整個身子還長,一出現便不停的發出難聽的咿呀聲,怪模怪樣。
它的鼻子上穿著鈴鐺脖子上掛著金色的鎖鏈,也不用牛瀾山指揮,躍下城牆翻身落地,動作迅如幻影,幾個呼吸工夫便一頭扎進海面。
本來打扮就很像算命先生的牛瀾山不知從哪掏出一面三角小旗,一邊揮一邊又跳又扭,口中以跳大神般的唱腔喊著,
“支祁~支祁~唔我支祁~無支祁~巫支祁~!”
如果不是場合時間不對,城牆上一眾進化者都能把大牙直接笑掉。
衛天行一陣扶額,
“這個智障!”
那小獸遇水便長,光是一個脖頸就已經有數十米長短,和身體絲毫不成比例,如同一截浮在海面上的釣竿。
“咿呀!咿呀!”
這邊牛瀾山繼續跳大神兒,
“支祁~巫支祁~!”
兩道聲音遠隔數千米的距離此起彼伏互相應和激蕩出某種神秘的韻味,天地俱籟。
那滔天巨浪就像是慢鏡頭般一點點凝凝滯,越來越慢。
而牛瀾山的詭異舞蹈似乎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越來越艱難,汗水從他額頭身上潺潺而下,浸濕了一大片地面。
“媽...媽的...這小子...好厲害的絕對能力...幫, 幫我!”
幫你啥?
誰能幫得上你?
“哢嚓!”
三道受阻的巨浪之巔突然爆出更多細小的殉爆火光,連成一片,本已即將完全凝滯的浪濤又開始堅定不移的緩緩移動。
“哢嚓!”
巨浪每前進一寸,本源殉爆的火光便愈發熾烈。
浮在海面上的奇異巨獸也隨著海浪前行被憑空推的向後退去,身體將海水犁開一道壕溝,久久沒有一滴海水再填充回去。
“唰。”
林愁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浪濤之上,沿著最外延的那道環形大浪迅速跑動,所過之處,風平浪靜,海水緩緩回落。
可相對於已經成型的巨浪來說,林愁的速度實在太慢了,僅僅面向明光方向就有數十上百公裡長短的“水壩”,足夠他跑上好一會了。
何況還是足足三道,時間根本來不及。
“喝!”
就聽一聲嬌叱,鋪天蓋地的寒意籠罩海面,海水瞬間凝結出一層薄冰,越來越厚。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道颯爽的身影立在浪巔,與林愁遙遙相對。
她身周寒意凜冽無比,空氣中的水分迅速被凍結凝聚出一朵朵晶瑩的雪花,飄落至海面消失不見。
冷涵面無表情的對林愁點點頭,猛一跺腳,
“咯咯吱。”
蜿蜒的冰層如同遊龍般的由她腳下向四面八方擴散,先是一條“龍骨”,近而綿延成一整片。
范圍不大,但卻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奇獸的力量逐漸壓製了海浪,冷涵和林愁的幫助下重新掌握了主動權,海浪不再升高反而開始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