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一攤手,
“我有滾滾,飛個幾天就到了,很方便的。”
言下之意是白穹首根本攔不住他。
白穹首皺著眉頭,
“林子你聽我說...”
哪知四狗子突然嗷嗷叫著竄進飯廳,對準白大人腳底下就是一頓狂刨地板。
白穹首臥槽一聲,
“這狗子瘋了??”
關鍵的關鍵是,他真不敢動啊。
這狗子跳是跳脫了點,但人可是實打實和他同階位的異獸,搞不好一口能咬自己個半殘。
沈峰看了一會,
“以我多年資深獸醫的專業角度結合‘狗子行為心理學’一刊的特殊知識,狗子這樣撓地的時候是因為傳承了狼的習性想要挖出一個洞穴,當成相對安全的棲身之所用以繁殖後代——唔,用不了幾天,十八爺您就可以收獲一窩新鮮熱乎的狗崽子了。”
白穹首罵道,
“你瞎啊,信不信這狗子家夥掏出來比你都大?拿啥下崽兒?”
“恩?”
沈峰還真的彎腰下去瞄了一眼,
“臥槽,那是掛著倆鴨梨嗎?公狗啊?咳咳,這是一個非常美妙的誤會。”
林愁上去就是一腳,
“滾外邊磨爪子去!”
四狗子嗷的一聲慘叫,被踹得凌空飛起。
一個熟練度登峰造極的踺子後手翻接轉體一百八十度直體前空翻轉體九百度下飄然落地,安然無恙甩甩尾巴顛顛兒的跑了。
“mad,sotmbad。”
林愁不禁罵道,這狗曰的系統有bug,為啥不把四狗子也秒掉,難道四狗子py過臥槽系統?
四狗子芳音嫋嫋,原地隻留下三分之二張滿是牙印和洞洞的大紅色硬紙片,上面被口水糊的一塌糊塗,明顯是它一直咬在嘴裡的。
白穹首說,
“哎?什麽東西...上面好像還有字兒...”
他小心翼翼的撚起那張紙片打開,
“黃大鎖深春雀銅,便郎諸與最風東,和稍日天待,日二廿。”
白穹首滿腦門問號,“這啥意思?”
沈峰也顧不上嫌棄狗子的哈喇子了,一把搶過紅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忽然指著左下角說道,
“這應該是個夜字,難道...是夜鸞所留?可惜後面被狗子咬掉了,唔...”
“哈哈,老白你個山炮,告訴你多少遍了多讀書漲姿勢,可惜你偏是不聽呢~!”
白穹首咬牙,
“你他娘的給老子好好說話。”
“呵呵,山炮,你念反了!這上面寫的應該是,‘廿二日,待天日稍和,東風最與諸郎便,銅雀春深鎖大黃。’”
白穹首訕訕,
“好好的字不好好寫...這是首詩?耳熟...不是,她丫的到底啥意思啊?”
沈峰念叨了一會,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唔,我好像明白了...”
“別賣關子,快說!!”
“字面意思我就不給你翻譯了,想知道自個兒查字典去,夜女王的意思,應該是廿二日也就是二十二號的那一天,咱們可悲可歎的大狗熊黃某人要是再沒有人營救的話,怕是要赤壁了。”
“???”
“要怎麽的?”
沈峰一臉十八爺你老婆漏氣了一般的同情,
“就是。”
“啥?”
“嗶嗶。”
白穹首怒了,
“臥槽你大爺的,你他娘的說話怎麽還能自帶消音嗶的??”
“咳,不好意思最近查的嚴。”
“...”
林愁無奈插嘴,
“不對吧,難道不應該是東風不與諸郎便麽,這才是正宗的嘲諷語氣吧?”
沈峰嘿嘿一樂,
鄙視的看著白穹首,“嘖嘖...瞧瞧林子再瞧瞧你,同樣是男人,差距怎就這麽大捏?”
“你丫十八個老婆十八個娃,怪不得一個帶把的都沒有,瞧瞧你那一臉懵逼的樣子,切...老子和你說不著...”
白穹首念叨著,
“老子好歹還有十八個老婆十八個貼心小棉襖啊喂,他連十姑娘都用來炒菜了,哪點比老子強了。”
沈峰湊到林愁身邊,
“林子你說的有道理,據我分析呢,這個事有兩種可能:一種呢,就是夜鸞夜女王寫錯了,恩,當然這種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小,微乎其微;另一種就是,夜女王她老人家,希望咱們...借‘東風’去參加她和山爺的婚禮,唔,言下之意就是‘爾等瞅瞅得了,救人想都甭想’,簡直惡意滿滿啊...不過,至於怎去?這就沒了...”
林愁恨不得生撕了四狗子把那半張紙找出來,實在太膈應人了。
沈峰撚著紙張道,
“後面應該沒有什麽內容了,我想女王大人總不會給咱們畫一幅去鸞山的路線圖吧?還是傳送陣建造圖?乾脆就是簡易版的一次性回城卷軸?”
得,沈大俠最近也開始迷修真了。
最後仨人一起歎氣,這到底是定心丸啊,還是安眠藥呢?
白穹首悶悶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壓寨老爺也算正兒八經的鐵飯碗,這波不虧。”
又繼續歎氣,一片假惺惺的哀傷氣息癌細胞般的轉移擴散了。
“廿二日,廿二日。”
林愁看了一眼日歷,
“今天是十四號了?這個月過得怎麽這麽快...”
“十一月十四號...唔??明天是古歷法中的超級月亮啊!”
沈峰翻著白眼,
“別說超級月亮, 就是超級賽亞月亮,咱也看不見,甭惦記了。”
林愁連連搖頭,
“不不不,咱們看不見,不代表別的東西看不見,幸虧瞧了一眼,不然還真要錯過去了。”
沈峰納悶道,
“什麽意思,明天還有什麽說法不成?”
“當然。”
林愁滿臉認真的說,
“以前每年十一月月亮最圓的那天,虎叔都要帶齊了人去牛頭坳捕磯沙蠶,我一直想去,但那時候太小,我那老爹不讓,嘶...今年也不知道虎叔還去不去了。”
“雞什麽饞??”
“磯沙蠶。”
沈峰默默低頭,
“那個,林子你家IFI能連上兩百年前的網麽,我有個小小的想谘詢下度娘。”
林愁哈哈笑道,
“磯沙蠶原本是大西洋的產物,咱們這邊也有一種東西和它輩分比較近,你知道禾蟲麽?”
“和誰??”
林愁歎了口氣,或許這就是高手的寂寞吧。
疣吻沙蠶,老廣們習慣將它稱之為禾蟲。
這種軟體小蟲蟲身豐腴含漿飽滿,行動非常遲緩,體表顏色金黃帶紅雜綠,樣子稍微有那麽一丟丟的可怕。
大災變前多分布於各地鹹淡水交界處的稻田表土層裡、淤泥中,每年清明時節繁殖時才會湧出泥面。
絕大多數人所期待的“爆漿”口感,禾蟲可以全權滿足,一條小小的禾蟲體液可以充沛到遊出泥面不久後就會爆漿而死。
磯沙蠶與禾蟲算是親戚,卻又不盡相同,它...在某些方面做得更為極端。
不過兩者有一點是絕對相同、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美味。